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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朗朗晴空下,北京城热闹的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的,而就在街角一家“永升茶楼”二楼的楼台上,傅汉东跟庞钧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过,庞钧每啜一口茶,眸中那抹饶富兴味的芒光就更浓。

 暗汉东看在眼里,大概也猜出他脑袋在想什么,这几童清凉拉着乌媒婆、白媒婆整个京城走透透,遇到女的,哪管是当了祖母或还是吃着糖葫芦的七岁女娃,她们一个也不放过,问了她们一大串有关他的问题…

 “奇怪,你怎么不动怒?”老友憋得住,庞钧还真的忍下住。

 暗汉东只冷冷看他一眼,继续喝茶。

 庞钧忙坐向前,兴致的又问:“你不可能不知道的,童姑娘拿了一大叠的…她说叫什么问卷的东西,找了一大堆大姑娘、小姑娘,甚至老姑娘们问一些嫁不嫁你的怪问题,一副你乏人问津,成了滞销品的样子,你怎么什么也不管?还无条件的纵容她继续来,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暗汉东该怎么说,事实上,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真的曾为这事大发雷霆,只是一看到童清凉那张春风满面,忙得愉快的绝丽笑脸,他的一肚子火又莫名其妙的熄了,说来,他也很气自己。

 庞钧见他臭着一张睑,可眼神中又有一抹无奈的宠溺…

 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抹笑意缓缓浮上双眸“哈哈,不会吧?难不成你对她动心了?”

 暗汉东心头一震“胡说!”他怒声驳斥,但俊颜没来由的竟袭上一抹红

 “胡…嘿,说人人到!”庞钧一眼就瞧见沿街逮着姑娘就问的童清凉,他仔细打量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老实说,她长得真是娇俏人,整个人充满活力,不是个木头姑娘,莫怪你会被她吸引了。”

 暗汉东没理他,也不愿看向那个扰他心湖的俏佳人而埋头喝茶,忽地…

 “天!”庞钧突然起身。

 一听到好友语气中的不寻常,同时,耳中又传来奔驰的马蹄声,他直觉的梭巡童清凉的身影,一见她站立在街角,而一辆失控的马车正急驶向她时,他脸色突变,车上的马夫还手忙脚的强拉缰绳,但站都站不稳的摔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冲向她了…

 “我不敢看。”庞钧这个文弱书生急得捣住眼睛。

 “快走开!”傅汉东朝还不知危险近的童清凉狂吼一声,却见她仍傻愣愣的回头…一双明眸惊愕的瞪大!

 懊死!他急忙飞身施展轻功,扑掠过去后,跳上狂奔的马车,在千钧一发之际,急扯缰绳,硬马儿转向,马儿发出长鸣狂奔一阵后,才在他的控制下安静下来。

 他无暇顾及频频跟他道谢的车夫,急急奔回街角,就看到童清凉身旁围了一大群人,他鲁的推开众人,见着她跌坐在地上,小小的脸上充满痛楚,他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伤着了?马车不是没撞上你?”她眼眶泛着泪水“我一急想走却拐到了脚,现在是一动就痛。”他直接将她拦抱起,众人惊呼,她也放声尖叫“痛!”

 他气呼呼的凶她“痛?!谁叫你那么笨,连躲都不会!”

 她瞪他一眼,眼泪滚落眼眶“真的很痛耶,你真的叫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我这老师不是教过你要怜香惜玉?口气那么差,抱人的动作又这么鲁,还骂女人笨…”

 令众人惊愕的是,那个不可一世、傲慢冷峻的傅汉东居然吭都没吭一声,就一路抱着小红娘回王府,也让小红娘一路叨念回去…

 大家看呆了眼,而站在茶楼上看着这一幕的庞钧可是笑得子诩阖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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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南王府里,不管是侧福晋们还是丫环小厮,乍见冷峻的傅汉东抱着童清凉进府时,个个呆若木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在青天白下将一个姑娘抱入府中,万一小红娘要他负责…

 几个夫人突然惊醒过来,这万万使不得,一来童清凉只是民女,二来,她们现在已被她管得死死的,她若入门当媳妇,她们哪有好日子过?!

 几人连忙追上,没想到傅汉东双眸的冷光一,她们急煞脚步,差点还撞成一团。

 “我会处理她的事,不准你们或任何人进来。”他的口吻极冷。

 “什么叫你会处理?!这要找大夫吧?”童清凉马上抗议,不明白她们为何都一脸的惊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真不知如何是好,尤其小红娘窝在他怀中,看来还舒服、自然的,但这是于礼不合、不该有的行为啊,偏偏王爷陪着皇上出巡,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家里这会儿没大人,她们只能无奈的看着两人往万虚堂走去。

 “痛痛…”

 童清凉被傅汉东抱在怀中,其实并没有那些侧福晋想像中的舒服,她忍不住的又瞪他一眼“你真的很鲁,你走路也慢一点啊,晃啊晃的,我脚很痛呢。”

 见他又不说话,她更气“反正市调结果很快就出炉了,到时候我一定想法子把你推销出去,不然,再这么下去,我会没收入,没收入就会饿死,这叫连锁反应你懂不懂…啊,好痛…”

 暗汉东瞪着一路上叽叽喳喳又唉痛且说个不停的她,他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都不渴?!

 童清凉恰巧捕捉到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笑?只要你能娶个美娇娘入门,王爷就会给我黄金百两的媒人礼,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那么忙…”

 “那么多黄金做啥,女人有男人为天。”他终于开了口。

 她想了想“就怕变天,还是钱比较实在。”

 回到万虚堂,他本想将她抱回自己房中,但顿了一下,还是将她抱到相邻的客房,轻轻的将她放到上,低头看她的脚“你下鞋袜,我看看。”

 “嗯。”她龇牙咧嘴的下鞋袜,噢,那白纤细的脚踝都肿起来了。

 她看看拧眉的他,再看看自己的脚,好奇的问:“是不是姑娘家的脚被一个男人看到后就真的得嫁他?”

 “嗯。”他小心的看她的伤,却不知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呼!好在我不是古人,不然,嫁你多倒楣。”

 他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被你看到脚,我也不会嫁你,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又是个失败的学生…”

 这一席话让傅汉东的口烧起一把无明火,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他俯身就掠夺了她的,她先是吓一跳,一反应过来就要推开他,但他的吻变得强势,大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这个举动却让她的脚撞到沿,她痛呼一声,张嘴想骂,他竞趁势探舌而入,放肆的狂吻。

 痛…好痛…她的脚…童清凉痛楚的看着那双无视她的痛苦,冷漠的睇着她的寒眸,急遽的着气。

 他看到她的痛楚,可他要她更痛,因为他的心因她而痛,痛得撕裂、痛得淌血,他如此纵容、如此关切,她究竟是视而不见,还是视如粪土…

 他狂野的攫取她的舌,身子半上她柔软的身子,一脚就在她受伤的脚踝处,她痛得泪水模糊,却见他仍冷冷的怒视着她,一手还探入她的衣服…

 “唔…不…唔…”她痛苦的瞪着他,气愤的泪水不停的跌落眼眶,见她落泪,他眸中的冷漠加深一层,一手滑入她的肚兜内,放肆的探索她的丰润。

 她倒了口凉气,努力的想挣开他,但她动弹不得…她觉得浑身痛,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也挑起另一种她不熟悉的酥麻感,这股怪异的亢奋缓和了她脚上的痛,她息着,感到身体起了一股痛与渴望的陌生情

 暗汉东的感觉也起了变化,他的眼神逐渐转柔,她中的甜蜜、他手中的柔软,都让那猛然引爆的情烈焰缓和了怒火,他沉溺在她处子的幽香中,往下,他的埋在她的浑圆中,听她逸出一声呻

 瞬间,他如遭电击般一震,惊愕的看着粉颊酡红、酥的童清凉。

 “该死!”理智回笼,他咬牙低吼,深邃的黑眸仍闪动着奇异的情火焰,那在血间翻涌的爱令他几乎忘情的还想俯身要了她!

 他以惊人的自制力开身子,看着美得令人销魂的她,他愧疚的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赤后,猝然转身离开。

 童清凉愣愣的揪着被子久久,久久,理智慢慢的回笼后,她的粉脸爆红,仓皇起身的穿妥衣裳,这才再次感受到她的脚伤…

 痛,可恶!居然趁机吃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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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庞钧便偕同子前来探视受伤的童清凉,但这只是藉口,最主要是来调侃好朋友的,没想到气氛不佳,要傅汉东陪他们进房看童清凉,顽石硬是不点头。

 庞钧使眼色,要子先入房探视,这才跟着好友留在亭台上吹凉风。

 “怎么了?白天忘情的抱着她走了一条街,现在理智回来不敢接近了?”

 暗汉东绷着一张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既然不知道,就跟我进去。”

 他抿紧了,冷睨好友一眼,随即大步的走进至今离开后就不曾再走进的客房。

 “…大夫看过了,说只是扭伤,他帮我乔了一下,还送我一拐杖,说真要走时也可以走的…”坐卧在上的童清凉一瞥到那高大拔的身影走进来,竟莫名的脸红心跳,脑袋瓜里要说什么也忘了。

 叶汶宜眨眨眼,回头看着跟着丈夫进来的傅汉东,温柔一笑后,再看着一脸红通通的童清凉“看来你这几天得住这里了。”

 “不,我待会儿就回家。”留在这儿多不安全,童清凉边说边偷偷的瞄了傅汉东一眼,没想到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咽了口口水,莫名其妙的逃开视线。真是怪了,他那双黑眸好像多了点东西,一个让她不敢直视的怪东西…庞钧夫妇察觉到两人不同于平常的目光,相视一笑后,叶汶宜温柔的道:“我看汉东也会留你下来的,你一人独居,这脚伤要上哪儿都不方便…”

 “没错,你住这儿,大叫一声,也许汉东就会冲过来,再把你抱着走…”

 “庞钧!”傅汉东冷飕飕的打断他的话。

 “呃,对了,我下午趁着只能发呆坐在上的时间,将所有的问卷做了统计…”童清凉也不想两人的事让人一再提起,赶忙改变话题,只是傅汉东那双黑眸何必冷飕飕的瞅着她看,害她浑身好不自在。

 “那份问卷我也被问了,结果如何?”叶汶宜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贴心的回应。

 童清凉请她帮忙拿来圆桌上的几张纸,在答谢后,她边看边将结果二道来。

 总论是,傅汉东很难推销出去,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愿意下嫁的是零,如果聘金是百两黄金或加官封爵,也只有五人愿意委身下嫁,但这五人的年龄都是阿婆级的姑娘,另外,如果他不住北京城了,少了王爷府里的那些婆婆、小泵,想嫁的也只有一人,是百花院里一个过气的姑娘…

 说到后来,童清凉的声音愈来愈小,因为有人的眼光愈来愈锐利,再往下看她发现数据还是很难看后,不得不放弃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就出在傅汉东那张冷到不行的俊脸,古代的女子有胆量的还真没几个。

 她吐了口长气,看着一脸憋笑的庞钧夫妇,她认真的道:“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在看到这些数据后,我有想到,该下该用什么贝勒爷选妃、还是打擂台招亲的方法?或许利用这种大型活动,可吸引来一些其他城镇的姑娘…”

 两道利刃般寒芒又向她,得她下得不住口,虽然,她实在很想吼人,说下乍被占便宜的是她,他凭什么用这种眼光凶她?

 只是,这话梗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惟一确定的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火旺盛,她要不找人先帮他灭个火,难保哪时候又轮到她倒楣。“童姑娘,童姑娘?”叶汶宜唤醒了突然陷入沉思的她“你在想什么?”

 童清凉一愣,尴尬一笑,忙摇手“没有,我只是想你们一定是乘轿过来的,可否载我一程?”

 “是没问题,但是…”叶汶宜回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汉东。

 “她要走就走。”他终于开口。

 看童清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的表情也没啥变化“我去叫丫环过来搀扶。”

 见他转身就出房门,庞钧跟着子点头后也跟上前去。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怎么了?我以为你喜爱她。”

 暗汉东没说话,迳差使丫环去客房。

 “汉东,你知道要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并不容易,那叫缘份…”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他不会放手的,让她离开只是先让她口气,也让自己沉淀被她挑起而久久不散的情

 “你知道?”庞钧反而有些不明白,不过,他也发现好友的眼神跟在房里时很不一样,带了抹坚定眸光。

 暗汉东想得很清楚,即使是因为怒火攻心而罔顾礼教的冒犯童清凉,他对她仍有一份责任,更何况,他还倾心于她。

 明白好友是个闷葫芦,庞钧也不多加追问。

 不久,傅汉东看着童清凉坐上庞家的马轿,离去时,她的目光一直回避着他,但不管她是讨厌他还是对他生气,这个女人,他是绝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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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轿在夜中奔驰,童清凉脑海中浮现的一直是她离开王府时,傅汉东那双灼人心神的黑眸,那好像是猎人看中猎物的眼神…

 完了!他会不会在得知没有女人肯嫁他后,干脆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

 也不对,公布数据是刚刚的事,他是在白天失控的,问题是,她是如何怒他的?

 不管如何,那双黑眸实在令她忐忑。

 不行,既然确定他是一个正常且火旺盛的男人,她就该先找个姑娘让他发,不然,求下满的男人是很容易失控的。

 她眼睛一亮,有了。

 她连忙拉开轿帘,一看,这儿离百花院还颇近。

 “童姑娘,你看什么?”叶汶宜不解的看着她熠熠发亮的黑眸。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在这儿下轿。”

 “可是你的脚…”

 “不碍事的,真的,不麻烦你们了。”夫俩还想劝阻,但她居然拐着脚儿就下轿,虽然脚疼,然而她还是龇牙咧嘴的拄着拐杖就往前面的街角走去。轿上的两人见她一拐一拐的往前定,咦?那方向不是…叶汶宜连忙拉拉丈夫的袖子,庞钧明白的跳下轿子,小心跟上,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居然去敲百花院的后门。

 他急忙奔回轿子又策马返回恒南王府,将这段小曲告知傅汉东。

 “我明白了。”百花院的老鸭见钱眼开是有名的,上回童清凉找她是带了几名女回府,这一回到那里,也绝不会有好事。

 要庞钧夫妇放心离开后,傅汉东施展轻功,几个飞身后,很快的到了百花院的后院,隐身在一暗处,目光巡视后,便在一间房内看到童清凉正从怀中揣出银票交给珠光宝气的老鸭,还叽叽喳喳的代了些事后,才一睑笑意的从后门搭上百花院的马轿回到茅草屋。

 他暗中一路随行,看她一拐一拐的进屋后才离开。

 哼,小红娘竟然算计他!他会让她知道只有谁才能消除他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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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童清凉因脚伤,难得的闲赋在家,看着这个古代的住处,再想想那个老爹为她装潢的美丽套房。

 她轻叹一声,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看镜内的古装美女,她忍不住做了一个大鬼脸,又叹一声,低头看着抽屉,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老爹送给她的珍珠坠,不知老爹现在过得如何?

 会不会已经帮她办了身后事?还是她只是被列为失踪人口?

 她深口气,将这只珍珠坠链再放回盒中,实在不该把它拿出来看的,这一看心情又沉重了,独居在古代实在好孤独,尽管已将生活尽量弄得热热闹闹的,但毕竟还是一个人…

 “叩叩叩!”门外突地传来敲门声。

 她一怔,连忙起身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是傅汉东“怎么是你?”

 他只瞟她一眼,便走进这问简单的茅屋内,再回头看着随行的两名小厮,两名小厮立即上前,将手上的好酒、好菜二摆放上桌,随即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驱策马轿离开。

 童清凉不明白的看着这一桌好酒好菜“这是…”

 “你脚受伤,又没人可使唤,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还没吃吧?”

 “是没有,只是…上三竿就吃得这么丰富?”她狐疑的看着心情好像不错的傅汉东“恕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从不是个体贴的弟子耶!”

 “你怕我会下毒?”他坐下来,不仅用餐还大口喝酒。

 她眉头一皱,是不至于下毒,只是黄鼠狼给拜年,总是不安好心嘛。

 见那双戒备的黑白明眸,傅汉东故意视而不见,他很清楚美食佳肴对她的吸引力,他迳自吃着、暍着,也下招呼她。

 她坐在一旁,看着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佳肴一一被他扫进口中,又配上了美酒,让她猛往喉咙里口水。

 吃一点应该没事吧,何况,她本来就打算找他来个“把酒言”好让他“酒后”只是离与老鸭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

 算了!既然他都主动送上门了,慢慢暍、慢慢拖延时间不就得了。

 她立即拿起筷子,笑看着他“你这样就对了,要关心老师,这样才不枉费我那么用心的教你。”

 他点头,突然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叫『酒后吐真言』?”

 她一愣,咽下口中的美食后才点点头,但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有些话的确需要藉酒壮胆才说得出来,那又怎样?”

 “有些心里话,我希望醉了之后能说出来。”

 童清凉的眼睛熠熠发亮“你想喝醉?那不正…”她连忙咽下到口的“好”字,却难掩眸中的笑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好,咱们也该心嘛,今天就不醉不归,干!”她的酒量可是一级,在竹黑帮赫赫有名的!

 他一笑,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再来!”她开心的又替他倒了一杯。

 暗汉东一杯杯下肚,再暗自以浑厚内力将酒从手指问出,下过见她一杯杯的跟着喝,脸上却不见一丝红晕…他真的没料到她的酒量这么好。

 半炷香的时间下来,傅汉东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而从小就跟着老爹把酒当开水喝的童清凉也有些微醺,这古代的酒浓度不低,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醉了,我想…你先到上休息吧,我脚还在痛,可没法子扶你。”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大夫的葯还有效的,今早就没啥异状了,所以她还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上,叫顶马轿冲到百花院,迅速的将姑娘给带回来。

 暗汉东没有错失那双骨碌碌转的水灵明眸,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又装做站不稳的一手忙拉住她的手臂,接着往后一倒跌卧上,自然也顺势的将她拉到身上来。

 “嘿,你怎么…”

 她直觉的想起身,他却藉酒装疯的一把拥住她。

 “喂,你等一下,不是我…”

 童清凉使尽吃力气的想挣脱他,但他抱得好紧。

 “傅汉东,你别趁机吃我豆腐!”

 她边叫边挣扎,却见他勉强的坐起身后,手还是不放,就在她要推开他时,他突地又将她一拉…

 “噢…”她跌入上,而这跟熊没两样的男人居然就泰山顶的倒下来,天,她的部好疼、肺里的空气也被他挤光了。

 “傅、傅…汉东,我…我快被你…死了…”

 他微撑起身子,让她得以息,就见他眼神蒙的凝睇着她。

 她怔怔的回看他,四道眸光错,一股异样气氛包围住两人,她傻愣愣的看痴了片刻,好下容易回过神来,又见他出一抹佣懒的笑…

 惨了、惨了!他要出现这种表情就惨了。

 “等一等,你先起来…”

 这姑娘还没送来呢,但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暗汉东温柔的抚着她的下颚,蒙的黑眸中只见赤火,她惊惶失的想逃,他却俯身温柔的封住她的樱,一手解开了她的发辫,着的凝睇着那长发如瀑布般散开而让她的小脸显得更为柔美的一幕,她是如此的美丽,他温柔的以描绘她柔美的形,在她微启樱时,探舌而入,展开甜蜜的探索。

 童清凉的心正不规则的跳动着,她该抗拒的,因为他也许连自己在吻谁也搞不清楚,可她没想到喝醉了的他是如此温柔,如此的令人眷恋,也许是酒也茶毒了她的理智,她竟不舍推开他,尝试的回吻,而这个动作彻底引爆两人之间澎湃汹涌般的情

 他们吻着对方,爱抚着彼此,寂静的房内只有情息声,而当人生的初体验令童清凉痛喊出声时,傅汉东适时的放慢动作,让她减轻疼痛、习惯自己的存在,带领着她展开一段销魂蚀骨的云雨之乐。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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