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房内所有的人都因她的话而僵住了,何庆元更是脸色倏变。他有些惊慌失措地呆笑着开口:“裘裘,你…你真是爱说笑。你…你不就完好的在这儿吗?怎…怎么说我把你杀了?别…别开这种玩笑了!”
薛姿玲没有理会他,只是紧揪着杨少凯,睁着惊慌的大眼,直对他叫道:“真的,真的是他!他是凶手,不会错的,我全都看到了…”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谈。”杨少凯拍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安静下来。
但她的情绪却因为他的不理睬而更显激动“少凯,你相信我,真的是他杀了裘裘!他一刀刺入裘裘的腹部,而且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反而笑着将刀子更推入她的身体内!真的,我全都看到了…”
一旁的王医生终于忍不住向护士作了个手势,护士上前协助杨少凯将薛姿玲
回
上,王医生一边准备一边告诉其他人“杨先生,病人的情绪太激动了,我必须为她打一剂镇定剂,让她先稳定下来。”
杨少凯忙着安抚她,没空回答王医生,仅是点头表示同意。
没多久后镇定剂发挥了作用,才让薛姿玲渐渐安静下来。但就算是处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她仍是拉着杨少凯低喃道:“你相信我…真的是他…是他杀了裘裘…”
见她好不容易睡着了,杨少凯才松了口气。待他抬头寻找何庆元时,他已不知去向了。
何庆元脸色惨白地溜出医院后,便开着车直驶向他位于山区的小别墅。
这块山地是他们家的祖产,又处在十分偏僻的地区,所以家里也一直没有利用到它。他故意将房子盖在这深山里,就是因为若是没去申报,也没有人会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之前他都用这间别墅来与女朋友厮混、度假。
他神色匆匆的上了二楼主卧室,一进门就冲向
头,摸索了一下,
侧的脚踏板竟然缩进
底下,
出一个暗阁来。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盯着暗阁良久,脸上的表情却在这段时间内瞬息万变,从之前的慌乱,渐渐转为安心、疑惑,最后他笑了起来,斯文的脸上透着冷酷
魅。
“哼!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没有证据你们对我也莫可奈何!”
他弯下
从暗阁里抱出一个陶瓮,随手拿了条
巾慢慢擦拭着它,脸上的表情是全然的
足。
“裘裘,很久没来看你了,不知道你想不想我?最近我倒是不怎么想你了,因为我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女人,她长得可像你了…说来讽刺,我何庆元要的女人,竟然都是杨少凯的马子,真不知是他上辈子欠我,才让我这辈子总是抢他的女人,还是我上辈子欠他,总得接收他的破鞋…不过没关系,我收得可心甘情愿了。”
随即,他嘴角漾起一阵诡谲的笑意“想认识她吗?你在这儿等等,我很快就会带她来给你看看…”
“你们全都不相信我!”薛姿玲瞪着眼前的两人,语带谴责。
“哎,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又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教我们怎么相信嘛!”对着她的怒目,黄伯仁心里有些发
地越讲越小声。
“反正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就对了!”她生气地站了起来。
“玲!”杨少凯有些好笑地拉她又坐了下来,安抚着:“我们没说不信啊!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你要我们怎么办?你要知道,台湾可是个法治国家,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薛姿玲噘着子谀气不语,反正她就是觉得他们在敷衍她。
杨少凯看她这副模样,苦笑着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好了,别再生气了,来,笑一下!”
“对嘛!对嘛!”
黄伯仁在一旁频频点头,暗忖还好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否则这么难搞定的人,他怎么应付得了?
“这件事我会让伯仁再去查证的,你就别挂在心上了。”
“哼!”她推开他,对他们做了个鬼脸。
杨少凯莫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黄伯仁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忽然站起身来“啊!时候不早了,少凯,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们还得赶去一个客户那儿谈签约事定。
杨少凯闻言也站了起来,宠溺地抚
着薛姿玲的头发“玲,你好好休息,知道吗?”自她上回昏倒后,他就不怎么放心她的身体。
拍掉他的手,她没好气地回答:“知道了啦!”
杨少凯两人才走到房门口,黄伯仁又忽然停了下来,递上一支手表给薛姿玲“我差点忘了,小黑说要送你一支表。”小黑是杨少凯公司征信部的经理,也是他们的老同学。
“没事干嘛送我表?”她有些怀疑地问。
“他没说,只是要我拿给你,教你一定要戴上它。”黄伯仁耸耸肩。
薛姿玲有些不情愿地咕哝半天,就是不接过来。
杨少凯说话了“戴上吧!小黑这么说总是有他的道理在。”
还在生气的薛姿玲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手表,一边戴上一边又有些气恼地:明明在生他的气,还这么听话?唉!她真是太没志气了。
看她戴上手表后,杨少凯他们才放心地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薛姿玲咬着
暗暗下定决心:既然他们不信,她就自己去找出证据来,到那时他们就等着瞧吧!
就在薛姿玲愁着不知如何着手的当儿,何庆元又打电话来找她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何家大少爷找小妹我啊!”她故作惊讶的讽刺道。
“裘裘,你就别再损我了,我今天是特地来问你身体有没有好一些的。”
“哼!是吗?”
“是啊!那天你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很担心你呢!”
“可是我却听说你半途就偷溜了耶!如果这是你的关心,那我还是不要的好。”
“嗯…那是…那是因为你突然指着我,说我把你杀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总是避嫌一下比较好嘛!而且…那天你的情绪那么激动,我怕我在那儿会影响到你,所以才先走的。”他支吾其词。
“这么说还是我不对,错怪你了?”死小子,睁眼说瞎话!
“不不不!全是我的错。只要你别生我的气,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也没关系。”他讨好地说道。
“哎哟,好伟大啊!”真是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人了。
“裘裘,你就别再损我了。我请你吃饭跟你赔不是,好不好?”
啊炳!宾果!
尽管心中狂喜不已,但薛姿玲仍是故作冷淡地回答:“我没那个福气,可以与何大少爷吃饭。”
“裘裘…饶了我嘛!”他的哀兵政策总是屡试不
。
“这…好吧!反正这些天我也被少凯关怕了。”
“太好了!那你想吃什么?”
“法国餐好了。”
“那还是在‘萝蔓萝兰’好吗?晚上见?”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你…”“废话那么多!”话声甫落,她就挂上电话了。
才挂上电话,薛姿玲整个人就高兴地跳了起来“YES!”
现在就看今晚了!她叉着
看着电话得意地想着。
就不知…她到底行不行?
薛姿玲打算瞒着杨少凯他们赴约,却在出门前被
叫了下来。
“裘裘,待会儿要不要陪
去张伯伯那儿吃饭啊?”
“我…我有点事,要…要去找少凯,
,下次吧!”她回答得有些
吐吐。
“是吗?好吧!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了。”
“嗯!那…
,我先出去了。”
“要不要王伯送你一程啊?”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王伯还是留下来送
比较好。”开什么玩笑,让王伯送不就穿帮了?
“那你路上小心了。”
“好。
再见!”
薛姿玲故作镇定地出门,搭上计程车后才真正松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些证据才行!
薛姿玲一踏进餐厅,就看到了何庆元。
“裘裘,谢谢你肯来吃这顿饭。”他满脸
欣地道。
“嗯。”薛姿玲随意敷衍着他。
“我今天特地点了瓶八二年的威士忌,希望你会喜爱。”他的脸上是一等一的讨好。
“我身体才好你就叫我喝酒?”她斜睨了他一眼“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这么殷勤,绝对没好心!
“没,没,没!我是知道你喜爱品酒,所以特别找了这一瓶酒,本以为你会高兴的…那今天就不喝好了,下次再喝,没关系!”他连忙摇着手解释。
“算了!喝一些也没关系。”他说得也有理,夏裘琳确实喜爱品酒,现在不喝似乎不太合理。
“太好了!”何庆元伸手招来侍者,吩咐他准备。
两人平静地一边用餐一边品酒,吃着吃着,薛姿玲渐渐开始觉得有些晕眩,她频频
着两鬓并紧蹙眉头。
“怎么了?”何庆元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脑普气不好吧!我头有些晕。”她低着头回答,以致没有看到他嘴角得逞的笑。
“是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休息?”他故意问。
“不用了。”她扶着桌子自行站起身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但才一放手,她就往旁边倾倒,还好何庆元及时扶住她。
“你这样子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话还没说完,她已完全昏
过去。
何庆元谢绝了餐厅侍者的帮忙,径自将她抱入自己的跑车内安置好,然后坐上了驾驶座。
“嘿嘿,终于让我等到了吧!”
看着一旁昏
不醒的人儿,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得意地笑了起来。
“找我?没有啊!有说找我做什么吗?”杨少凯才一回家就听到薛姿玲傍晚去找他的事情,有些纳闷的反问。
“我没有问。裘裘没去找你会去哪儿呢?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开始有些担心。
“打过她的手机了吗?”自上回那件事后,他便为她办了手机,还强迫她一定要带着。
杨少凯拨了她手机号码,但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他不
也担心起来。他知道薛姿玲平常去哪儿一定都会
代,唯一没
代的,就只有那回想帮助他找线索而瞒着他偷偷与何庆元碰面…
不会吧!这小妮子不会又异想天开地…
不行!得赶紧找到她才行!
他马上拨电话给小黑与黄伯仁,要他们赶来这儿集合。
不一会儿,他们就都到了。
“玲玲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一直联络不上她,帮我找找!”他们人都还没坐下,杨少凯就开口说道,可见他内心的急切。
“没
代去哪儿吗?”小黑问道。
“没有。”杨少凯转向黄伯仁“我怕她是因为我们不相信她上回说的那件事,而决定自己去证明她的说词。”
“有可能。”黄伯仁也难得一脸严肃地回答。
三个人陷入思索的沉默中,这时
又走了进来。
“找到她了吗?”
“还没有。”杨少凯站起身将她扶坐在自己身边。
“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找她?”
不放心地又问。
三个男人苦着脸没有回答。这时杨少凯不放心地又举起表看了一眼,但他这举动却让小黑像是联想到什么似地突然站了起来。
“喂!小黄,我上回
代你给大嫂的手表,你给了没?”他自认识薛姿玲后,就称她为“大嫂”
黄伯仁白了他一眼才不怎么情愿地回答:“有啦!”为什么别人是大哥、大嫂,他就偏是“小黄”?活像是在叫狗一样!
“那就好办了。”小黑倏地冲了出去,留下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还来不及把疑惑问出口,他又冲了进来。
只见他信心满满地打开装备“放心吧!只要她带着表,我就找得到她。”
“是吗?”一听到这好消息,杨少凯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兴致
地靠过去,看着小黑组装那些可以找到薛姿玲的装备。
“其实她那支手表是我改装过的追踪器,所以只要她没有出国,而且还带着那支手表…”他拍了拍眼前的荧幕保证“它就能找到她!”
他的话声甫落,荧幕上便突然秀出了台湾地图。只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飞舞,荧幕上的变化也越来越多,突然“哗”地一声,荧幕上出现了一个红点。
“宾果!”小黑高兴地拍向一旁的黄伯仁,指着那个红点得意地道:“大嫂就在这儿!”
“真的?太好了,我们赶紧去找她!”黄伯仁也高兴地摩拳擦掌。
“走!”杨少凯更是毫无犹豫地就起身。
“慢着!”小黑出声阻止了站起身的两人“你们没注意到吗?”他指了指荧幕上红点的位置“这儿可是中部的山区耶,你们什么装备也没有,活像两只无头苍蝇似地,怎么找?”
从没这么无措的杨少凯,闻言有些赧然。
“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到那儿去、又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认为最好是通知警方一起行动比较好。”小黑再补充道。
“是啊!我不放心你们自己行动。”
也开口了。
“那么现在…”虽然同意他们的看法,但杨少凯一想到薛姿玲不知正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心里就十分忐忑。
“我想我们还是等明天再行动比较好。”小黑抬手阻止杨少凯
出口的反对。“我们也要考虑到,如果她是与朋友出游而只是忘了告诉我们,我们这样劳师动众地去找她,会闹笑话的…再者,若真如我们所料,她是被何庆元抓走的,那么有警方的协助,我们也比较名正言顺与安全。”
没法反驳他头头是道的说词,杨少凯有些沮丧地妥协了。
“好吧!有你们三个人办事,我也放心不少。我不管过程,我只要你们把我的孙女救出来就行了。”
边说边缓缓起身。
杨少凯扶着她走向门口,忽然
又开口问道:“
年纪大,又忘了她的名字。告诉我,那女娃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不就是…”等杨少凯会过意来,不
张大了双眼看着
。
“呵…
人是老了,不过脑袋还没坏,不会不认得自己孙女的。”
所有人听到她的话,全都惊讶地站起身,准备接受
的责骂。但
只是有些悲苦地笑了“
不怪你们,
知道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唉…”她拍拍杨少凯的手“要怪也只能怪裘裘命不好,我们夏家对不起你…不过那丫头我喜爱得紧,你娶她,我是绝对没有意见。”
“
…”杨少凯不知要怎么才能表达他的感动。
“她叫什么啊?”
“她叫薛姿玲。”他老实回答。
“薛姿玲…”
慢慢走出房门“薛姿玲…好名字…”
三个男人默默无言地互望着对方,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无法反应。忽然,黄伯仁大叫了声冲向杨少凯,抱住他猛拍着他的背“恭喜,恭喜!”
杨少凯也因他的恭贺终于展
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因为他知道
的这番话代表即使找到了真正的裘裘,
也不会反对他娶玲玲的。
但不一会儿,他的笑容又渐渐退去,因为玲玲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他的表情让另两人心情也沉了下来。
“放心,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小黑难得开口安慰。
是的,所有的祝贺,都延到找到人之后吧!
薛姿玲幽然醒转,强忍着昏眩环顾四周,对于陌生的环境感到十分茫然。
忽然,她警觉自己被一人自身后揽住。
“醒了?”一个男声在耳畔响起,她想挣扎,却全身无力。
“怎么,一醒来精力就这么充沛啊?”那男声戏谑道。
“放…开…”她吃力地开口。
“放?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这儿来,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手?”那男人将她转过身来,但仍是将她的手束缚在她身后。
她抬头一看,发现捉住自己的是何庆元时,之前的一幕幕才突然涌现,让她知道自己确实被抓了。
“你想干嘛?”她想恶狠狠地问他,但虚弱的气息反而使质问变成呢喃。
“我想干嘛?呵呵…只不过要你陪我罢了。”
“你…”“知道吗?今天是你‘失踪’的第三天。杨少凯在你失踪的第二天就报警了,不过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儿。”
“这里是哪儿?”她惊讶地问。
“台湾啊!”有回答等于没回答。
“我是问这里是台湾的哪儿!”
“呵呵…你当我会白痴地告诉你?”他贴着她又亲又
“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们逃到国外去后,其他事情…再说吧!”
“我…我又没有带护照,不可能的。”
“没错,我是没有你的护照,但我有‘裘裘’的啊!只要撒点钱、用点手段搞张证明,你就能以出国就医的名义,在昏睡中不知不觉地出国了。”
“你…”“没想到我这么聪明吧!哼!杨少凯纵使有他的张良计,我也有我的过墙梯,大家走着瞧!”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裘裘,为什么还要抓我?”
何庆元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尽管你不是她,但你却比她更让我
恋。”他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般,眼神
地喃喃自语“裘裘向来骄纵任
,不准任何人忤逆她的意愿,她只爱她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而她也从不掩饰她的想法,想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有万劫不复的心理准备。但尽管如此,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像鸦片毒葯般,让人越看越上瘾、越来越不可自拔…我本也是要自己痹篇她的,但飞蛾见到了火花,怎么躲得过…”
他又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额“你就不同了。尽管你将她的娇蛮、她的任
模仿得唯妙唯肖,但却又常在不知不觉中显
出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本
。我常常想:为什么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人,个性却是南辕北辙?呵呵…也许是上天要弥补裘裘对我的亏尔,所以才让你出现的吧!”
他的手随着他的轻声细语,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她全力地挣扎在拉扯中,一个挥手打中了他的鼻梁,让他痛得放开了她。她趁此机会跑下了
,不过才没离开多远,又被他一把抓住。
就在同时,杨少凯与警方一行人突然冲入,打断了他的恶行。
“放开她!”杨少凯指着何庆元叫道。
“少凯!”薛姿玲一发现来者是杨少凯,欣喜若狂地想冲向他们,却被何庆元一把拉回。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发现这…这里的?”何庆元双手紧紧抓着她,吓得频频后退,说话也结巴了。
“你带我们来的啊!”黄伯仁开心地回答。
“我?怎么可能!”
苞着一起出现的小黑好心地为他解释“你带着她来,她带着我们来,不就等于你领着我们来找你吗?”
“不可能!”这地方这么隐密,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千真万确。”小黑对着何庆元举起手中的仪器,又用下巴指了指薛姿玲手腕上的表“只要一点智慧,再加上一些尖端科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何庆元生气地抓起薛姿玲的手腕,用力拔下她的表,将它摔在地上,然后又忿忿不平地踩烂它。
“放开她!”杨少凯担心地又开口。
“你叫我放开我就放开吗?”何庆元
出诡诈的笑容,忽然拿出刀抵着她的颈子“你要弄清楚,现在她在我的手里,是你要听我的。”
一旁的小黑与刑警
换了个眼色,趁着何庆元的注意力全在杨少凯身上时,他们悄悄展开行动。
“庆元,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杨少凯沉着脸道。
“那是你
我的!”
“庆元,你千万别再错下去了。”黄伯仁也帮忙劝说。
“哼!庆元?现在叫得这么亲烈,怎么之前连理都不理我?”何庆元对此嗤之以鼻,见他们逐步靠近,他紧张地又退了一步“你们别再过来,听到没有!”
饼度紧张的情绪让他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不小心将薛姿玲的颈子割出了一道血痕。
这举动让杨少凯吓得连忙后退“好,好!你别用力,小心伤了裘裘!”
“哼!现在还在骗人。”何庆元故意
地用舌头
着她的脸颊“嗯,这味道根本不是裘裘,是谁呢?”他欺上她的耳垂细细
咬“嗯…是叫薛姿玲的美女吧!”
薛姿玲嫌恶地想痹篇他的侵犯,但才一动就碰到了颈部的刀子,又痛得畏缩了一下。虽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但仍是让杨少凯心疼不已。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微微耸肩,故作亲昵地搂住薛姿玲,还用力亲了她一下。“我只要她而已。”
“不要!”避不开他的侵犯,薛姿玲开口抗议。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亢奋地用力拥着她;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何庆元稍稍放低了手中的刀。
“GO!”就在这时,小黑忽然叫道。
一旁的刑警一拥而上,打掉何庆元手中的刀,拉开他远离薛姿玲的身边,并一举制伏住他抵在墙上。
杨少凯也在同时冲向薛姿玲,将她狠狠地、紧紧地拥在怀里。
“少…少凯…”她紧紧埋入他的怀里,声音仍在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他百般心疼地吻着她的发、她的颊,轻声安慰。
“放手!你们放手!小心我反告你们伤害!”被制伏的何庆元仍抵着墙大喊。
“你最好保持沉默,因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黄伯仁在一旁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充其量不过是绑架她而已,罪不致死,你们别想吓我!”
“你还意图伤害她!”杨少凯沉着脸指控。
“而且你还杀了夏裘琳!”他怀里的薛姿玲马上抬起头补充。
“你别含血
人,小心我告你诽谤!”何庆元的神色有些慌乱。
“是你杀了她!”拉着杨少凯的衣襟,她对何庆元喊道。
“你别
说!”开什么玩笑,说什么他都不承认。
“我没
说,我…”忽然,薛姿玲静了下来,然后才低语道:“她在这儿!”
“谁?”不明白她的意思,杨少凯开口询问。
“夏裘琳在这儿!”
薛姿玲怔忡地慢慢站起身,离开杨少凯的怀抱,像是梦游般地走向那张曾经躺过的
,这边摸摸、那边拍拍,之后不发一言地坐了下来。
周遭的人对于她的举动虽然感到怪异,但也没有出声阻止。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仍是怔怔地对着空中的某一点,静止不动。
忽然,她哭了,整个人开始不停地
噎。
“玲玲?”杨少凯小声地叫唤着,像是怕吓着她。
她哭着转向他,眼中水光盈盈“我知道她在哪儿了。”
她站起身在
旁蹲了下来,像是轻抚着友人般抚拍着
踏阶“她孤单单地在这下面。”
她的话让何庆元白了脸,全身开始颤抖“你…你别
说!”
就在这时,小黑也随她蹲了下来,并在
踏阶上不停地敲敲打打,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之后看向一旁的警员“这儿是空的。”
他的话引来警方的注意,他们派出两人开始摸索拍打,企图打开这个暗阁。
而薛姿玲由杨少凯的陪同走向何庆元,缓缓开口:“你知道吗?裘裘一直在这儿看着我们。”
“你…你别
说!”尽管他嘴里这么说,但神情却开始慌乱,四处张望起来。
“难道你没闻到吗?裘裘的香水味正围绕着我们呢!”
“没…没这…这回事,这…这全是你…你吓唬人的!”不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他就是不相信!
“那你怕什么?把暗阁打开让我们看看啊!”黄伯仁在一旁
他。
“什么暗阁!才没有那…”他话没说完,小黑那一方就传来了一阵騒动。
他们转向小黑那一边,只见他们自暗阁里小心翼翼地抬出了一个陶瓮。
所有人的目光马上全集中在脸色惨白的何庆元身上。
“我…我…我…”他呐呐不能成言。
是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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