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小楼,来到厨房,海豚兴奋的将鱼儿放下,等着胡曜烤鱼,但他却迟迟没动静,沉着眉不知在思付些什么,她正准备开口催促,微开的子邬陡然被人给封住了。
她愕然一呆,瞪着那双近在眼前的秀魅瞳眸。
胡曜猛然吻住她的嘴,急于想证明自己的
向。他不可能爱男人,他应该只对女人有兴趣才对。
他吻着她柔柔软软的
瓣,撬开她的双
,
住她的香舌,刚开始只是浅尝,不意她口中的芳甜竟令他着
,不知不觉间深入撷取包多属于她的甜美。
他的
舌恣意的优游在她丝绸般的口中,深深的探索着她的一切。
呆呆的任他为所
为,海豚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只觉得两人这样子谠嘴很有趣,慢慢的也模仿着他,吻着他的
,
住他的舌,他滑
的舌头令她
上瘾,她浑然忘我的用力一咬。
“啊,你在做什么?”竟然用牙齿咬他的舌头?!
“你的舌头很好吃,又滑又
。”她意犹未尽的抿了抿
,盯着他的嘴,一脸很想再尝一次的模样。
很好吃?她把刚才的行为当成什么了?胡曜微恼的横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沉醉于和她的吻里。
换言之,他对女人有反应,这么说他不可能是Gay了。
为此,他欣喜的一把搂住她。他就知道他不可能爱男人。
“刚才那样很好玩,我们再玩一次好吗?”海豚无
的要求道。
他突然心生一股歉意。他不该为了证明自己的
向而轻薄了她。
“你不是想吃鱼,来,我烤给你吃,明天我也抓给你吃好不好?”
“好。”她开心的点头,垂涎的盯着他的
瓣,小脸凑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瓣霍地被她强硬的堵住无法再说话,她的
舌顽皮的滑进他的嘴里,恣意的胡闹着,那柔软温润的触感,彷佛带着某种神秘的电
,酥麻了他的意志。
他从原本的推拒,瞬间反客为主的取得主导权,教她领略何谓
齿相亲、相濡以沬的
绵意境。
只是笨海豚不时
咬着他的舌头,令他又好气又好笑又悸动,她曙咬的动作宛如
惑的挑逗,让他的下腹隐隐起了些微的騒动。
残存的理智在最后关头回笼,他一把推开了她。
他不敢置信为何仅仅是一个吻,就能引起他如斯的反应,险些就把持不住推倒她。
海豚也气
吁吁的,美丽的脸儿染上两抹霞彩,娇俏动人,但却一副不解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怔怔的瞪着胡曜。
他暗暗的深
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开口“到客厅坐好,等我把鱼烤好就拿出去。”
“哦。”她愣愣的应道,走了出去,没多久又踅了回来。
“我不是叫你到客厅等吗?”他拧眉,瞥见她晕红的双颊,想到适才令人销魂的热吻,他不
有些烦躁起来。
“我只是想问你,我可不可以跟胡炫玩吃嘴游戏?”
吃嘴游戏?他一愕,旋即吼道:“当然不行,”锐利的眼神警告的瞪住她“不管是什么人你都不可以跟他玩吃嘴的游戏,听到没有?”他真的是会被这只笨海豚给气死,什么吃嘴游戏,明明是接吻好不好。
“为什么?吃嘴游戏这么好玩,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玩?”她噘起子邬,无辜的问。
努力的
下怒气,胡曜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说了你这只笨海豚也不会懂,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让她进来问曜长老。”胡炫笑盈盈的走进厨房。
冷冷的嗓音响起“你来做什么?”经过胡柔和胡晓的事,他对这座岛上的人更是没了好感,认为个个都狡猾如狐狸。
他忘了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胡氏一族的人是狐狸
与人类混血的后裔,血
里自然带了先祖狐惑和狡猾的因子。
“我是特意过来探望曜长老的伤,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胡炫斯文漂亮的脸上一派的真诚。
“好很多了。”他关心的话语令胡曜缓下冷冽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晅样呀,那就好。”俊雅漂亮的脸孔微微一笑“那不打搅曜长老了,我走了。”
“等一下。”唤住他,胡曜迟疑一下说道:“昨天,谢谢你们。”
“别这样说,我们也只是奉了校长的命令,过去支援曜长老。”
校长?是那家伙的命令?难道…他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胡炫,请你跟胡柔说,我有事找她。”她和校长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无论如何他得弄个明白。
“柔她刚出岛去了,晚上才会回来,她一回来我就叫她过来找您。”颔首示意后,脚步往外而去,胡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真是有趣呢,一向冷冷淡淡的曜长老,竟会对那只海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接下来似乎有好戏可看了。
目送走胡炫,海豚瞧着兀自陷入沉思中的胡曜,盯着他姣美嫣红的
瓣,抿了抿
,想到方才那不可思议的滋味,她不
踮起脚,送上自己的
。
“你在干么?”不敢相信这只笨海豚竟然像只贪吃的小猫,食髓知味的吻住他的
,还大剌剌的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胡搅蛮
。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抗拒不了她的
惑,再一次沦陷进她甜美的
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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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绘雅致的小楼,一楼是客厅及厨房,二楼则是一问卧室,白色系的布置让房内显得十分干净清
。
房中有一张大
,旁边摆置了一组英式的古典桌椅。
罢沐浴饼,穿着一袭白色睡袍,海豚直接走到
边,躺上柔软的大
。
“哇,好软好舒服哦。”她开心的在
上滚过来滚过去。
埋头看着在这栋小楼里找到的一些照片和资料,胡曜脑袋里隐隐约约的掠过一些片段,但即使清楚的捕捉到一些画面,却仍然无法将之拼凑连贯起来。
沉思半晌,他抬眸,见到有人侵占了他的
。
“你给我下来,那张椅子才是你睡觉的地方。”他指向
边的一张长形沙发椅。
“那里不好睡,这
好舒服哦,而且很大,睡得下我们两个人。”
“我不喜爱跟人共睡一张
,你给我下去,听到没有?”
赖在舒适的
上,海豚不肯下去。
“昨天是我睡椅子,今天换你了。”
这只笨海豚到底有没有考虑到他身上还带着伤,竟然要他睡椅子?他走过去一把拎起那只赖在他
上的海豚。
“这是我的
,如果你不想睡椅子的话,就去睡地板。”
“地板更硬,”黑眸望住他,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胡曜,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就是你的呀,不要这么小气嘛,这张
明明挤得下两个人,我们一起睡啦。”
双臂横
坐在
边,胡曜冷淡的开口“问题是,请问你有什么东西?”还敢说她的东西就是他的,孑然一身的她根本一无所有,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和睡袍,全是他拜托悦儿帮她准备的。
“我有…”张着小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半晌,她笑咪咪的说:“海豚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海豚是你的呀,以后你要每天抓鱼喂海豚哦。”
“我为什么要你这只什么都不会,只会吃的笨海豚?”秀丽的眉毛一挑。听起来根本是他吃亏嘛,得不到任何好处也就算了,还要每天抓鱼喂她。
见她居然爬上他的腿,两条腿好整以暇的环在他
后,这姿势既暧昧又挑逗,脸上
出来的却一派的天真无
,他呼吸一窒,拧眉低斥“你在干什么?给我下去!”
“海豚虽然什么都不会,可海豚会照顾你呀,你受伤我会帮你呼呼。”小
股在他大腿上蹭呀蹭的,她朝他左肩的伤口轻吹着气。
他的身子陡然绷紧,
感的部位隐隐騒动起来。
“你别闹了,给我下去。”她的气息拂在他的颈问,
前柔软的丰盈挤
着他的肩头,惹得他身子微颤,呼吸渐促。
海豚捧住他秀逸出尘的俊颜,担心的问:“你的脸红红的,不舒服吗?”
脸上的微热温度令他懊恼的瞋着她,很清楚陡然遽升的体温意味着什么,而始作俑者竟还一脸无辜的问他这种话,实在是…他好想狠狠地揍她一顿。
“下来!”
鲁的扯下她,房门口蓦然传来一道妩媚的嗓音--
“曜长老!”胡柔睁大水灵灵的明眸打量着两人“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因为用力拉下
在他身上的海豚而牵动到肩部的伤口,忍住痛意,胡曜蹙起眉“你来得正好,下楼去,我有话问你。”
才一下
,眼尾余光就瞄见那只海豚溜上他的
,他斥道:“不准再爬上我的
,否则今晚我就把你这只海豚扔出去。”
“好嘛。”海豚委屈的应道,垂涎的瞪着那张柔软的大
,扁着嘴,她满心不愿的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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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盯着胡柔平坦的腹部,胡曜直接问道。
“当然是真的。”
出乎胡柔意料的,胡曜颔首。
“很好,明天我会带你去见校长,你把这件事告诉他。”想分辨谁在说谎的最快办法,就是让两人当面对质。
嗄,见校长?!她闻言一惊。
“为什么?”
“因为他不相信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亲口告诉他。”
“那个…明天惑爱学院要派我出差,我恐怕没办法去见校长。”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校长大人面前公然撒这种谎,谁都知道校长喜怒无常、
晴不定的
情,万一惹恼他,她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下场。
她记得上个月有个同学不知怎么的惹校长不开心,结果被罚到隔壁那座被辟成动物园的岛上,不给吃不给喝,
闭一个星期,且不准他伤害那岛上任何一只生物。
他回来后瘦得不成人形,还被蚊虫叮咬得全身红肿。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可是让所有惑爱学院的学生看得心有余悸。
从她心虚的眼神和微惊的神情,胡曜马上明白她的话根本是借口。
“你不敢去见他?”
“当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一旦让校长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被处罚的,你想害死我呀。”她不由得暗骂自己蠢,还以为作弄失去记忆的曜长老会很好玩,现在可好了,连校长都惊动了,这下该怎么收拾呢?
胡曜冷眸一瞪,面无表情的诘问“你老实说吧,是真的怀孕,还是骗我的?”
“我、我…”在他冰冷的眸光
视下,她只好不甘愿的坦白“好嘛,我承认是假的啦,人家只是想跟曜长老开个玩笑,不是存心想欺骗你。”
讨厌,这么快就被拆穿一点都不好玩,曜长老完全不像失去记忆的人嘛,还是跟以前一样精明,说不定他说失去记忆的事,根本是在耍他们。
胡柔是骗他的,那么校长说的那些话…
思及自己可能真的跟胡晓有所牵扯,胡曜背脊爬过一阵凉飕飕的冷意。
再回到二楼房间,只见那只海豚果然乖乖的缩在沙发椅上睡着了。留意到她身上什么也没盖,尽管房里的空调舒适宜人,他还是将
上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
注视着她憨甜的睡容,他突然有些羡慕起无忧无愁的她。
同样失去记忆,她却一点也不忧急,老是开开心心的,生活中除了吃的,彷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身上所受的伤令他有些疲惫,干脆躺上
准备就寝,然而却始终无法入眠,总觉得心情格外的烦躁。
房中传来
睡的浅浅鼾声,不知道声音的主人睡到几重天去了。
瞟一眼躺在
前沙发椅上的人,他没好气的蹙眉。
还敢说要照顾他,结果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睡得不省人事。
他辗转反侧,鼻问始终嗅到一抹淡淡的女子幽香。
是了,他找到罪魁祸首了,就是这抹幽香扰得他无法入眠。
真该死,这始作俑者竟睡得那么甜!
怎么可以?!
他唤道:“海豚、海豚,醒醒。”
酣睡正沉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
昨天还说要他不舒服时告诉她一声,结果她根本叫不醒。
起身瞄见
头有一盒面纸,他随手
来一张,卷成细长状朝她鼻间搔去。
“哈啾。”紧阖上的眼脸没有睁开的迹象。
不信叫不醒她,胡曜继续搔。
“哈啾、哈啾、哈啾…”打了一个又一个的
嚏,下意识的
鼻子,海豚继续
连在梦境里。
他看得好笑又好气,见她始终不肯自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于是使出杀手钔,附在她耳边高声道:“有好多好香的鱼,海豚要不要吃?”
“唔,要,海豚要吃。”
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左右张望着,可眼前只有一双冷眸瞪着她,哪里有什么鱼。“胡曜,鱼在哪?”
“还在溪里没有抓。”
“可是你不是说有好多好香的鱼吗?”她一脸被欺骗的不满,
“我只记得有人告诉我,如果不舒服要叫醒她,结果那个人睡得比猪还
,叫都叫不醒。”
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她憨憨的搔搔头“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么严重?!那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她一惊,赶紧跳下沙发,晕黄的光线让她不注意的脚不小心的撞到椅子,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好痛。”抱着撞疼的脚,想到他此刻正全身不舒服,她不敢耽搁,一蹦一跳的朝门口而去。
胡曜叹息一声,开口“不用去了,倒一杯水过来给我就好。”
“咦,你不是不舒服吗?”
“比较好一点了。”
“哦,那我去倒水。”海豚到楼下厨房捧了杯水上来,递给他后,这才
着自己撞疼的脚。
胡曜转亮
头的灯,饮了几口水,放下杯子。
“过来,我看看。”他发觉自己即使再气这只笨海豚,也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坐到他身旁,她将脚伸过去。
“有点瘀血,冰敷一下就没事了。”他下楼去取来冰块,用
巾包妥放置在她的伤处。
“你眉毛皱皱的不好看。”小手爬上他的眉头,想抚平他眉宇间的皱褶。
“你呀,不要这么蠢,我就不会皱眉了。”
“海豚蠢,让胡曜生气吗?”
瞧着她天真无
的眸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傻得让他生气,却又…怜惜,甚至还杂
了其他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算了,你蠢也不是你愿意的,睡吧。”此刻让他烦心的事太多,他无法细思那些感觉是什么,首要之务是尽快让自己恢复记忆,才能厘清一切的事情,包括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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