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叮咚叮咚!东方拓刚从东方山庄回到自己休憩的公寓,
下西装和领带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走过去开门。
“拓!”
门一开,就见海蒂娜泪眼
蒙的脸,他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她已经扑到他的怀里,低低的啜泣起来。
“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他搂着她,轻声的安慰。
不过,她的情绪正激动,只是不断的在他怀里摇头,他只好先将她搂进屋中,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好好的宣
。
等到海蒂娜终于止住泪水,他才又开口问:“怎么回事?”
“拓,你是不是不喜爱我?”海蒂娜还偎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问。
“你这么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喜爱呢?”他马上回答,安慰人的话,他这个人最厉害了,特别是对女人。
“可是,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找我了。”她撒娇的更往他的怀里靠,同时开始把玩起他脖子上的玉佩项链。
喔,有这么久了啊!他忽然觉得最近的时间过得比以前快。
“公司的事情最近太多了,才会疏忽你,你别胡思
想。”他又再甜言
语了。
唉,不是他想这样做,可是,打他会说话,就学会对女人这一套,即使想改,也不是一蹴可几的。更何况,他没忘记之前在她眼中看到的诡谲光芒。他还猜不透那是什么涵义,但是却感觉打草惊蛇绝非明智的作法。
幸好,他亲爱的小秘书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要不,他可真要担心她会对他的评价更差。
“真的吗?”她的语调甜腻,没有怀疑的意味,只是娇嗔罢了。
“当然是真的。”
“那义父就不会再骂我了。”她开心的抬起头看他。
他微微蹙起眉心“你是说钱富贵因为我没去找你而责备你?”
“啊,糟糕!”
她低声惊呼,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急急想遮掩,但他的眼神明白的指出他要知道事实,她扁扁嘴,只好说了。
“其实一开始就是义父要我来接近你的,因为他想要争取和东方集团的合作机会。”
“而他认为利用你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他失笑。
“除此之外,义父还说…他还说…”她低着头,紧张的
着双手,犹豫不决,像是有相当大的隐情。不过,她终于还是说了:“万一还是不能和东方集团合作,他就要我…要我…藉机窃取你公司的机密。”
“不过,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她连忙为自己澄清,抓住他的衣襟,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期望得到他的信赖。
炳,这就是钱富贵的目的,的确符合他在商场上的低劣风评。不过,这次他太愚蠢了,他怎么会傻到认为他东方拓真的会被美
昏头呢?
看来他这个“老狐狸”的封号,有一大半是
得虚名。
“为什么你不照他的意思做呢?”他点点头,算是相信她,但是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因为…”她显得非常娇羞,两颊都已泛红,但仍
着他的眼“我…喜爱你。”
他扬起一边的眉毛,闪动光芒的眼里猜不出情绪,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慢慢浮现。
海蒂娜轻轻的眨动如帘子似的长睫
,刚被泪水滋润过的眼眸又晶又亮,粉
的双颊在他的凝视下越来越酡红。她难为情的轻咬下
,而后,突然缓缓的往他靠近,献上自己的红
。
东方拓没有拒绝。
在她的
贴上他的时,他便接过主动权,占据她的柔软。
他纯
的接吻技巧让海蒂娜无法自制的闭上眼,喉间跟着逸出沉沦的呻
,她忘情的紧紧攀住他,任他肆无忌惮的挑逗她的丁香,放纵的与之
绵。
东方拓狂妄的吻
她的美丽樱
,引领她不得不回吻他。两人似乎都投入这场亲密的接触中,但是,对他而言,只是“似乎”
他从头到尾都张着眼,观察着她的表现,眼里的光芒还是那般的难解。
将海蒂娜送回钱家后,东方拓再次回到公寓。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相信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衬衫,
下长
将它丢到一旁后,走进浴室,打算好好的洗去一天下来的疲劳。
坐进热气氤氲的浴白中,他放松的将头靠在浴白沿上,舒服的浸泡在热水中,一身的疲累感一点一滴的化去。
他闭着眼,回想着适才海蒂娜所说的一切。
从三个星期前的宴会上,钱富贵特意介绍海蒂娜给他,海蒂娜显得有点勉强;到接下来,钱富贵极力拉拢他和她,而她屡次的
言又止,看来这一切应该正如海蒂娜所言,都是钱富贵在背后搞鬼指使。
刚刚他的确就这样相信了,但是,现在仔细思索,以钱富贵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的经验,照理说应当很清楚他们东方家族的人,不管是否爱玩,都绝对会做到公私分明,从来没有苟且徇私的事情发生。
那么,他怎么还会想使用美人计呢?
难道他的目的不在获得合作机会,而是像海蒂娜后来说的,是想要窃取鲍司的机密?
这并不无可能。
东方集团每年接触合作的大案子多得令其他公司眼红,也曾多次有人想要收买公司职员,以获得情报。只是,因为被收买的职员职位皆不高,无法真正参与公司的重大决策,加上涸朴诩被查出,所以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真要是这样,那钱富贵就比其他人聪明多了,居然懂得从他身上下手。
他大概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被卖了吧!
想到自己的魅力又征服一位举世的美女,东方拓笑着起身。泡得够久了,他开始倒出沐浴
,清洗身体。
他的手在身体上摩擦,制造出许多的泡泡,突然,他停住动作。
他的眉毛又习惯性的扬起来。
左手不动,他以右手打开莲蓬头,哗啦啦的热水一下子冲掉满身的泡泡。
他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将左手反过来,手心握着的是他的玉佩项链。
眯起眼,他仔细的注视着。
那是他一直挂在颈上的家传玉佩,大小约莫一个指节,镶在银白的链座上。玉佩表面雕凿成龙纹,
泽圆润,一看就是上等的良玉。
今天的玉佩和以往一样,在灯光下闪着圆润的光芒。但是他却注意到一丝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的不同处。
玉佩的镶座上有个极为细小的银片,
泽近似于镶座的银色,任何人来看,大概都不会发现异样。当然,他例外。
是窃婷器!他看了许久后,在心里确定了这个银片的功用。
什么时候被装上的呢?又是被谁装上的?
他的眉头一锁,很快的想起晚上海蒂娜依偎在他身上,还有她热情的举动,一瞬间,他若有所悟的笑了。
的确高招!
软玉温香在怀的
绵时刻,的确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忘掉该有的警戒,自然也就是最佳的下手时刻。再加上这个窃婷器
巧得过火,一般人怕是永远也不会发现吧!
不过,很可惜,他不算是一般人。
找东西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啊!他笑得莫测高深,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看样子,海蒂娜刚刚的一切只是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演,她对他还有更深的企图。
他沉思了几秒,再看一眼玉佩上的银片,并没有拿下它的意思,只是轻松的放手,让玉佩又贴回原来的颈间。
接着,他走回浴池边继续淋浴,同时竟心血来
的哼起曲子。
东方拓半躺在沙发上,话筒贴着耳朵,态度十分轻松,至于脸上的表情,则是显现出相当
足与甜蜜。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他的小秘书骆君君依照往例,打电话来向他报告公司的事情。
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以往刘秘书还在时,为了避免他因经常
的翘班,而延误公司一些政策的决定,由刘秘书主动建议所产生的。
在她将职务交给骆君君时,还特别
代要持续做到。
刘秘书大概认定他是个玩乐第一的公子哥儿,如果让她知道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公司出现,想必会摔破她那副戴了好几年的老花眼镜吧!
其实,换作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他会乐于到公司,他一定也会嗤之以鼻。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每天都期盼到公司,为的就是见见他那位怪异但有趣极了的小秘书。
“这些公事明天再说吧!你想不想…”
他兴匆匆的想要邀她一起吃消夜,但是才说到一半,电话中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断讯声。
他哑口的盯着话筒,好几秒后,才无奈的笑着摇头。
他可爱的秘书真是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在他身上啊!他只不过说“公事明天再说”她就以为谈话结束,说句晚安后,也不等他有没有回应,啪的一声便将电话挂了。
他是不想谈公事,但是可以聊聊私事嘛!
他将电话放回原位,对匆匆结束的对话感到意犹未尽,他突然有个冲动。
既然她不想透过电话聊,干脆他就主动登门拜访好了。
虽然她没有说过家住哪里,但是,公司有人事资料,他可以到公司查。
只是,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去,不免显得唐突。他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呢?
啊,对了!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老早就应该还给她、却因疏忽而一直遗忘在办公室抽屉里的东西。
真是太巧了!
二话不说,他立即起身,抓了钥匙就直奔公司。
骆君君穿着两截式蓝色碎花棉布睡衣,盘腿坐在客厅里。两手拿着大
巾,正擦拭着刚洗过的长发,眼睛则专心的阅读着放在脚上的书,不时还伸手拿起桌上散落的一堆纸张核对。
打完每天例行
的电话后,她便进浴室沐浴。
洗掉脸上身上的灰尘,换上清
柔软的睡衣,她将白天戴在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眼镜、手表、还有用来绑头发的发圈…等等,全都摘了下来,让自己心灵和身体的负担都减到最小。
这是她每天最轻松的时光。
她总是利用洗完澡后等头发干的这一两个小时,用最自在的穿着,配合最自在的心情,来
收她最感兴趣的知识。
正当她沉
于学海之中时,平常都会沉默的门铃意外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有些讶异的转头看向大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这时候会有谁来呢?她脑筋稍一思索,判断来者应该是汶凌,毕竟以她简单的人际关系,只有汶凌会偶尔上门。
她开心的一跃而起便往门口走,并没有任何整理仪容的动作,反正汶凌早就看过她的真面目。
她的笑容在门一开时即刻转为不可置信的震惊。
“咦?请问…”
“总经理?”
“你是…君君?”
东方拓提着袋子,准备门一打开就以它当拜访的理由。没想到,出现的脸却不是他心里的那张脸,他还以为自己走错。正打算开口问,她却先叫了他,这一来可解决了他的疑问。
趁着她还在震惊中的空档,他很快的将她真实的脸庞瞧个仔细。
现在的她看起来和白天的骆君君完全不同。他
出饶富趣味、又
含欣赏的笑容。
原来被眼镜遮住的脸庞,竟是这般的清丽可人,他不
有点看痴了。
她的眼眸清灵波动,搭配俏丽的鼻梁及滟潋的粉
,五官是如此的美丽;而这张小巧的脸蛋在乌黑长发的圈护下,更显得精致无比。
原来真实的她竟是个让人
不过气来的绝
美女!他突然有点明白她要伪装自己的理由了。以她这般的面容,只怕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引来莫大的騒动。偏偏她又是个不爱与人接触的女孩,自然得想办法将自己弄得毫不起眼。
不过,他可真幸运,这表示以后她的美丽将会专属于他独享。
他凝视她细致的美丽,情不自
的伸手摩抚她粉
的脸颊。
他一碰她,马上震醒她的呆愣,她反
的合上门,企图遮掩已经被看到的真相。
他的速度比她更快,在她还未来得及关门前,他已然
悉她的想法。一个侧身往前一跨,他在她将门合上前,已经进到屋内。
“你的待客之道不太和善喔!”他故意摇头取笑。
“你怎么…”
她瞪着他,打算指责他擅闯民宅的恶行,但他脸上的笑容显示他一点也不感到不好意思,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干脆的切入主题,想要早点将他打发走。
“这么晚了,总经理到这里来有事吗?”她不看他,走到原先坐的位子,弯身打算拿起桌上的眼镜。
他的眼神炽烈的像是两团火球,直勾勾的在她身上绕,仿佛她正全身赤
的任他欣赏,烧得她连呼吸都有点紊乱。
她需要眼镜来挡住他令她浑身灼烫的目光。
“不要戴。”
他却早她一步拿走她想要的眼镜,快速的将它放进
前的口袋里,制止了她逃避的举动。
“还给我。”
她气恼的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一
会,就再无法转移了。
他的注视让她全身的血
瞬间莫名的狂奔,然而,她只当自己是因为不习惯在别人面前
出真实的脸孔,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她强迫自己不能认输的躲开这场“眼神的比试”勇敢的
视他炽烈的火热目光。
“浑然天成的美丽,你怎么舍得将它隐藏起来呢?”他的声音低柔得像要催眠她似的,大手则不安分的
起她耳际的几缕发丝,挑逗似的把玩起她细软的乌丝。
他原本就为她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有趣性格而着
,如今看到她刻意掩藏的
人容貌,更让他心动不已。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占有
突如排山倒海而来,他莫名的想要在每晚拥着她入睡,在每天醒来时亲吻她。
这突来的冲动让他有点诧异的张大眼,继而了悟的笑开来。
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
他温柔的笑容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难为情的将头发从他手中
回,假装生气的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意忽略他的问题“我的眼镜请还给我。”
他将她的害羞看在眼里,不
想要好好的逗逗她。
于是他故作优闲的坐下,大剌剌的跷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轻拍
前的口袋“不就在这里吗?你可以自己来拿。”
他轻佻的动作换来她恼怒的白眼,不过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算了,别理这个疯子!
骆君君瞪视他几秒,决定不再伤害自己的眼睛,如果他爱看,就让他看个过瘾好了。
她不再理会的坐回原先的座位,拿起刚刚未研究完的资料。
她气呼呼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发笑,他甚至想象着当她的柔荑抚上他的
口时,他要如何的爱怜着她。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想像。
没想到之前被他亲吻都能毫不在乎的她,竟然连摸他都害羞。看来这一副眼镜不单单只是她的保护
,还同时掩盖住她许多的女
特质。
这岂不浪费?他
出相当惋惜的表情,就让他好好来发掘吧!
他悠哉的将提进门的袋子送到她面前“给你的。”
她狐疑的斜视他“什么东西?炸葯啊?”
她不甚在意的随手打开,看到一个很眼
的东西。
“这个是…”她如同发现新大陆般“这是我的裙子嘛!怎么会在你那边…不对,我的裙子没这么新。”
“是我赔你的。”
“赔我?”她纳闷的问:“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的裙子和他有什么牵连。
东方拓无奈的叹口气。
唉,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认出他。他干脆直接告诉她他们之间深厚的“渊源”
“在你第一天上班结束,等公车准备回家时,我开车驶过水洼时,不小心溅了你一身
,当时我答应赔偿给你的。”
“第一天…喔,对了,原来那个怪人就是你啊!”她恍然大悟。
“我是怪人?”他有点啼笑皆非,被她这样一个真正奇怪的“怪人”说成怪人,他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荣幸。
“难道不是?”她不敢苟同的瞪他一眼“当时我怎么说你都不走,最后还是公车来,我先上了车后,你才回去的吧!如果不是这样,天晓得你要挡在我面前多久。”
“大多数的女人会巴不得我挡在她们面前。”他笑得非常自负。
“是啊,有阳光的时候。”可以当
伞用嘛!他这种魁梧的身材,最适合挡住阳光、遮住紫外线了。
“不过,你倒
厉害的,只看了一次,居然就找到一模一样的裙子。”她有点讶异。
“那可不,找东西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他骄傲的抬起头,大方的接受她的赞美。
看到他信心满满的表情,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灵感:咦,难道他真的很有本事?那他也可以帮她找到龙痕岛!
她欣喜的想开口向他询问,但是念头一转:他这个人经常没正经的,八成是吹牛的,还是别问了,省得到时候他说一堆
七八糟又不相干的东西,反而浪费她的时间。
“反正,谢了!”她将袋子收起来,注意力又回到书上。
她打算结束攀谈,不过他可不认为这样就够了。
他移动身体坐到她旁边,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另一手则来到她的书前,像是要帮她翻阅书本,其实却牢牢的圈住她,让她没有动弹的空间。
“什么东西让你看得这么入
,居然无视于我这个大帅哥呢?”他故意挨得很近,好奇的看向她专注的地方。
他的身体紧靠着她,呼吸吐纳全吹上她的脸颊,惹来她一阵轻颤。她只觉浑身莫名的燥热起来,不自在的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正陷在他一双铁臂所圈成的势力范围中,不得动弹。
“麻烦你过去一点。”她不得不开口要求。
不晓得是真的没听到还是故意置若罔闻,他没有任何松手的动作。
“喂!”她的口气有点坏了。
“龙痕岛!”
“你走…”她忽然意识到他说的话,到嘴边的斥责不由自主的变了:“你说这里是…”
他被她讶异的表情逗笑了。
“龙痕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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