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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喉咙好烫,身体好热,呼吸…不平顺--桑瀚扬不安地摇晃沉重的脑袋,企图赶走身体里不断窜起的燥热,但不论他怎么努力,身体的灼烫依然不见消退分毫,浓浊的呼吸仍教他难受地低声呻

 倏地一方微凉的柔软覆上他的额,就像一场及时雨,让他体内的燥热稍减,呼吸稍顺,虽然无法将他的不舒服全赶走,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用力睁开酸涩的眼,天花板上的灯光出他粼粼泪光,他猛地闭上眼再缓缓睁

 开,无论如何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再多睡一会儿,你醉了。”

 软软的声音由他身侧传来,他循声偏过头去,紧接着狠口气。

 “怎么是你?”童语?!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我家。”她平静地陈述事实,不曾加油添醋。

 “喝醉?”该死的!要不是教务主任,他怎会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应该还有其他男老师可以送我吧?再不然把我丢在餐厅里也行啊!”他怎么可以三更半夜还睡在女人家?!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他急起身,但脑子里的晕眩感控制他的四肢,教他虚软得提不起劲,才一起身又头晕目眩地躺回软

 从小到大,虽然有很多女生倒追过他,但很小就失去父亲的他,为了将来让老妈过好日子的自我期许,每天不是读书就是打工,将日子排得紧凑而充实,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和女生交往那种“无聊”的事情上。

 换句话说,和女人相处对他而言是个死门,是他全然不懂的课题,但男女之间该有的分际他却很清楚,至少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懂,她真的不该留他在家里过夜。

 但显而易见的麻烦是,不胜酒力的他明显应付不了酒的摧残,四肢软趴趴,即使才受到她突然出现的“惊吓”眼皮依然沉重得想合上。

 “可是那家餐厅坚持不留酒醉的客人啊!老板说要留也行,不过得在警局里过夜。”在结帐时,老板便先声夺人,在大伙儿都还没思考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喝醉喔?男老师多少都带点酒意,而女老师开车的只有我,我不送你还有谁?”可没人愿意让警察开单呢!

 童语虽有种得逞的快意,却也不怎么情愿用这种投机的招数来吸引他的注意。

 “呃…”这下话该怎么接才好?让她这么一抢白,他倒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无措间,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一个人住?”

 “对啊。”虽然他的问题很简,但她不由自主地加上自己的注解。“我爸妈忙得很,三天两头『全世界跑透透』,一下飞美国,下一刻又飞欧洲的,我一个人住这种大小的房子就够了,住得舒适点。”

 “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这样就更不应该了!她怎么可以在住处只有她一个女人的情况下,将他这个“生猛”的大男人带回家?倘若她是他的女儿,他非揍扁她的小不可!

 可惜他现在全身无力,否则她的小可就要开花了!

 “就生我一个而已。”她耸耸肩,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因为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的好处,可以独揽父母的爱,只不过就是寂寞了点;她全然感应不到他心里的责备。“我爷爷生了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只生了一个女儿,虽然我没有兄弟姐妹,可是我们堂姐妹之间感情很不错,比亲姐妹还亲。”

 “那也很好,不像我,还有个弟弟处处跟我争。”双眼酸涩难受,一闭上眼,晕眩感更重了。

 “有也好、没有也好。”她轻笑,看他的脸色泛红,又偏白,她担心地再度伸手抚上他的额。“我看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去帮你拿条巾。”

 不消多时,她已从浴室里拧了条巾出来,轻轻覆上他微热的额。

 她坐在沿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未料才一转身,陡然有只健壮的手臂拉住她的细腕。

 “等等,我占了你的位吗?”他不知何时又睁开眼,微眯的显得困极了。

 “没关系啦,这里是我家,我随便都有地方窝一晚。”她俏皮地吐吐舌,小心地将他的手进被子里。“再不然就跟你挤一张喽,总有地方可以睡的。”她语不惊人死下休地补上一句。

 感觉背上沁出冷汗,他的心跳快了好几个节拍,蒙眬的眼似乎分不清现实或虚幻。“…你敢吗?”

 红惊讶地微启,她楞了好一会儿,在他忍不住想闭上眼时,才壮大胆子逞强地回了句。“有什么不敢,就挤一晚而已啊!”“不怕就来啊。”喉管里滚出低醇沙哑的笑意,趁着几分醉意,他疲软地拍了拍身边的位。

 童语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男人…到底说真的还假的啊?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不怕小红帽反噬大野狼吗?

 足地闭上眼,他失去意识前不忘加上附注--

 “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能对我怎么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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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对他怎么样?现在是谁对谁“怎么样”?!

 一夜酣睡,童语酸背痛地急伸展酸麻的四肢,这才发现她的上多了条“麻花卷”--

 她整个人被桑瀚扬搂在怀里不说,那双比地大上三分之一的大掌正摆放在她俏的小股上,更夸张的是,他壮的腿甚至伸进她的‮腿双‬之间,以卷麻花的姿态勾着她的腿,令她动弹不得。

 瞪视着他宛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童语很想拿起边矮几上的夜灯敲醒他!前提是,如果她能转身的话。

 在透过窗帘投的晨曦下,他的肌肤白里透红,比广告里任何一个女人的皮肤还要细致,她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颊。

 欧卖尬!像果冻似的还会回弹,软的捏!

 困难地将头部抬高,发现他的脖子也一样白白,她不好奇地将手伸向他的锁骨--

 总有一处肌肤比较糙的吧?哪有人这般天生丽质的,造物者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开始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玩起探索游戏来了。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当她不安分的小手妄想探入他衬衫上的钮扣之际,桑瀚扬猛地睁开双眼,危险地斜睨着她。

 “啊?”喔喔!不妙,被发现了!“你醒了喔?嘿、嘿嘿…”“醒了。你不也早醒了?不起干么…”被子一掀,惊觉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态,他的脸倏地红了起来,连忙放开自己勾住她的手脚,起身背对她。

 “起、起了!”

 童语跟着爬坐起来,忍不住掩着脸在他身后窃笑。噢!太可爱了,这么纯情的男人,教她不心动也难!

 “谢谢你收留我一夜,我也该回…”话还来不及说完,肚子陡地发出好大一声“咕噜”成功地止住他的声音。

 “噗~~”童语忍不住笑,二话不说地跳下往房外冲。

 “喂,你去哪!”该死!为何老在这女人面前凸槌?桑瀚扬控制不住颊边的热烫,硬是对着她奔跑的身影喊道。

 “我做早餐给你吃,等等喔!”

 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紧接着他就听到开冰箱的声音:他颓丧地吐了口气,整整衣衫,身上似乎还沾染着她身上的馨香。

 用力甩去脑子里突然窜起的绮想,他清清喉咙,这才走出房门,依循空气中迅速弥漫的香味,找到应该是厨房的地方。

 “在忙啥?”这个味道很熟悉,像极了在家乡时老妈煮食的味道。

 “没什么好东西,蛋饼啦!”在超市里买的饼皮,煎颗蛋加上两片火腿,另一边炉子已然开始热牛了,她捞起锅里卷好的蛋饼,仔细地切成小块,然后摆到小盘子里递给他。“牛马上好了,你先吃一点,不够再说。”

 “你以为在养猪啊?够了啦!”接过盘子,想不到她竟也有如此贤慧的一面,教他大感意外。

 “够了就够了,那么大声做什么。”将热好的牛平均倒进两个马克杯里,她走出厨房,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来啦,到客厅坐下来吃。”

 在柔软的沙发里入座,桑瀚扬借着吃蛋饼的空档环视她的住所。

 不算小的客厅布置得清宜人,矮几下衬着淡雅的地毯,墙面几幅壁画倒有气质;除了厨房和他昨晚睡的房间,还有浴室和一间看似客房的房间,他的眉不一蹙。

 “你这里有客房?”该死的女人!她干么不将他丢客房算了?!

 “有啊。”两手捧着属于她的马克杯,她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爸妈或朋友来的时候才有地方睡啊!”“那你…干么让我睡你房间?!”他气得话都说不轮转了。

 “欸,突发状况我哪来得及去整理客房?何况来者是客,先让你睡了,我再慢慢弄还来得及啊。”她本来就是想自己去睡客房的咩,她这样打算没错吧?

 “你…昨晚怎么不说?”害他…害他…哎!

 “你没问啊,我干么说?”况且说了就没昨晚的“遇”了是吧?瞧她多么冰雪聪明啊!

 “你明明说可以找地方窝一晚的!”他忍不住指控起来。

 “是啊,客房也是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吗?”只不过还没铺,得由主卧房里搬棉被、枕头过去,比较起来当然是睡主卧房来得方便。

 翻翻白眼,他好想哭喔!

 “你…不懂防人之心吗?”他不该将自己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来形容,但他实在忍不住,完全搞不懂这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我是男人耶!”

 “我知道你是男人啊。”不然她怎会“煞”到他?女人煞到女人是纯欣赏,她的向正常得很。“我还知道你是个不错的男人。”

 让她这么一夸赞,他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你、又知道了?”

 “当然喽,不然我们昨晚不会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喝了口牛,她足地用舌尖掉沾上瓣的白色渍。

 凝着她不经意的小动作,他感觉全身的血冲往下腹,一张俊颜别扭起来。该死!这女人故意挑逗他的吗?而他竟然真有反应了?该死的!

 “不是这时候才来计较有没有发生什么,而是这是你早该想到的可能,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天哪~~哪来的天兵女啊!谁来救救他好吗?

 “不怕。”放下牛,她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地伸伸懒了。“况且怕也没用,会发生的就会发生,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借着她不经意伸展四肢的举动,玲珑的身段更为清晰地层现在他眼前,他困难地咽了下口水,感觉身体某个部位更为坚了。

 “听起来你好像有点失望?”问题一口,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什么白痴问答题啊?他不是下决心跟她撇清关系的吗?

 一直以来,为了稳定家里的经济,他不愿也不想沾染上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旦察觉任何女生对他有点下一样的感觉,他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今天却为了她而破例?!

 难道就因为工作逐渐上了轨道,经济也将因教职的工作而趋于稳定?难道没有其他的理由吗?他一时也搞不清了…

 “失望喔?”也不能这么说啦,欣赏他是一回事,但要上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她认为那种事得双方都要有感觉才对,若是只有她一方这么认为,就成了强求,强求就不再那么美好,一点意思都没有,但她还是调皮地说:“好像有那么一点…”

 桑瀚扬被刚进喉里的牛呛到了,忽地咳了好几声。

 “欸,别这么激动嘛!”连忙拍抚着他的背,陡地发现他的肩好宽,很有安全感。

 “都是你啦!不要开玩笑!”真要命,他可是很正经、严谨的人耶,受不起这种惊吓的。

 “谁在跟你开玩笑啊?”虽然有点逗弄的意味,但本质上,她是很认真的哟!

 “欸,小扬扬…”

 “不要那样叫我!”见鬼了!他都快三十岁了,这样叫他象话吗?被听到了不被笑死才怪!他咬牙切齿地抗议道。

 “啊,不行吗?”人家想要一个叫唤他的专属“代号”嘛!小气鬼,这样都不行!

 “当然不行!”他想都没想便否决了;这女人,圣人都会被她疯。“怎么,你刚想说什么?”

 “我是想,你能不能让我泡啊?”她想让他当自己的男朋友,最好还能孕育出他的Baby,不仅可以将他手到擒来,还可以完成和爷爷的约定,一举两得!

 桑瀚扬的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见鬼的开什么玩笑?!”

 人家是泡马子,她竟突发奇想来个“泡凯子”?!不过,不管是马子或凯子全都不关他的事,他不是什么凯子,不过是个纯朴到不行的土包子而已,可没兴趣陪她一起疯。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认真地凝着他,对他的反应感到些许受伤。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跟男人要求交往耶,虽然类似的请求她听过不少,但清一全是男人向她开口;可惜的是,那些男人她没一个看得上眼,偏偏看上他这长得有点太过漂亮的大木头,真教人沮丧。

 “我没看过你开玩笑的样子。”三两下将蛋饼全往嘴里扫。古有明训,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赶紧走人才是上策。

 “有的是机会啊,你只要跟我交往,以后就经常可以看见我开玩笑的样子了嘛!”她不死心地再度央求。

 “我不需要女朋友。”他胡乱地搪道,赶忙再掉马克杯里的牛,速度之快,甚至让牛溢出杯缘而不自觉。

 “怎么可能?你是男人耶…”了张面纸,小心地为他拭去滴出边的渍,她霍地垂下嘴角,出怜悯的神情。

 “你、你干么?”见鬼了,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表情变得比她还快。“那是什么眼神?”她眼底的同情如此明显,令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该不会在感情上受过什么创伤吧?”或许是看多了小说,她的想象力丰富得令人咋舌。“再不然就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癖,别担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克服…”

 “喂!越说越扯了喔!”他哪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癖?顶多就是喜爱只穿条内在家里走来走去而已。“我很正常,也没什么创伤,你想太多了。”

 秀气的眉拧起两个小结。“是吗?”那没道理嘛!虽说她不是天仙美女,但至少还列不进“恐龙族”的族谱里,没道理他不让自己追求啊!“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泡?”

 “我为什么要让你泡?”他挑起眉,突然觉得她茫然的神情有点可爱。

 “因为我喜爱你。”她坦白回答。

 “小姐,你知不知道喜爱有很多种?”他无力地翻翻白眼,却很难忽略顷刻间窜过心头的悸动。“对于家人的喜爱,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喜爱,甚至同事之间的喜爱,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

 “我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好吗?”这下换她翻白眼了。

 “那好,你说你为什么喜爱我?”伤脑筋,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这么直接地宣告,他还真有点脸红心跳呢!

 “…喜爱就喜爱,哪有为什么?”这是种感觉、直觉,总之不会是错觉就对了。

 “我不认为自己有哪一点值得你喜爱的。”除了皮相还可以…等等,她不是那么肤浅吧?“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的长相吧?”

 “你的长相?”专注地凝着他的脸,她的眼睛冒出两个问号。“你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长相才喜爱你?”或许外表是吸引人的第一要件,但她也不全然是因为他的外表而喜爱他。

 呼~~他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很好,这表示她和以往企图接近他的女生不太一样,但…到底为什么?“那总得有个喜爱的理由吧?”

 “你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喜爱一定要有理由不可?”小说上不都说了吗?喜爱就是喜爱,哪还要什么狗倒灶的理由?

 “说不出理由是吧?那好,谢谢再联络。”既然她没有理由,那他乐得不必再回应,这个麻烦,解决。他很快起身准备告辞。

 “欸,你去哪?”直觉他就要走了,她反地揪住他的衣角。

 “别拉!”惊恐地拉住自己的子,他一向没用皮带的习惯,万一长不小心被她给扯下来那还得了?!“我回家啊,还能去哪?”

 “等等嘛,你还没回答我耶!”讨厌,给不给泡一句话嘛!

 “呃…当同事不好吗?”哎哟,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嘛,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心软。

 以往他从不给那些对他有意思的女人机会,就是害怕自己心软,不好意思拒绝她们,偏偏她的情况又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再怎么说,她都收留他一晚,加上又是同事--伤脑筋啊!

 “不好。”她嘟起,低下头,小脸垮了下来。

 “欸…你不会是哭了吧?”老天!他最怕女人哭了,小时候他不听话,老妈都用这招来对付他,老妈只消红了眼他就投降了,她可千万别来这招啊!

 “你怕我哭吗?”

 “怕,怕死了!”

 “…那我哭给你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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