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已深沉,除了远处公路上的路灯外,如男仅见的火光就是罗家邦的香烟,从他吸烟的动作中,红色的火花也忽明忽灭的。
周围的声音,除了没停过的
声和他的自言自语外就是公路上呼呼而啸的车声。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九月一家人一定很担心她吧。思及他们的担忧,如男真后悔自己跟罗家邦走的蠢计。
九月一定很焦急吧。想到他的心情,如男心都痛了,她可以不在平自己的安危,但是她怎能让九月陷于无尽的恐惧。
无尽的担怀里,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又气又急的开始恨起自己。
此刻的她只想飞回九月的身边,什么仇都不报也无所谓。
“高如男,你为什么要溃样整我,为什么?”
骤然间,罗家邦突然抛下烟和酒朝她冲来,没预警的让如男忽地心上打了个突,本能的身子想往后缩,但却一头撞上墙,这才想到她已无退路。
“你这子婊,害我从风光的位于上摔下来,你得意了,哼!”罗家邦
笑的拧着她的脸。”
灰暗的灯光下,如男看见他眼里闪烁的诡谲亮光。
他是醉了,还是疯了,她无法确定,闻着他醉气醺天的气息,只有祈祷他最好现在就醉死在地面前,否则醉了的人恐怕装鬼也吓不了他。
“现在我要开始跟你算帐了。儿!”罗家邦打了个隔,然后半跪着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的,在稍稍稳定了一点后,他又开始说话。
“咱们一件一件来,第一。你害我失去工作,这是一笔;第二。你害我升不了官,这是第二笔;第三:你害我失去了三千万的红利
头,这是第三笔;第四,你害我失去了少奋斗二十年的好亲家,这是第四笔;第五、你害我失去了美玲。”说到美玲,他燃满情
之火的眼神,双手开始放肆的在如男的身子上游走。
“你虽然没有美玲的身材好,但勉强用啦,儿!反正…”又打了个嗝,身子晃了晃他才又接着说:“反正集合以上总总,我想我们今晚有得忙了,不过,当然啦,这种事我会比较累一点,如果今晚算不清的话,只好明天再继续啦。”
他说到最后,视线就停在她的下半身。
“嘿嘿,你柔顺的样子真是好看,像如平一样。”罗家邦将鼻子顶着她的鼻子,沉醉的享受她特有的女人气息。
“救命啊!”发了疯的如男放声尖叫,这时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她竟然笨得如此高估自己而低估魔鬼。
“叫吧、叫吧,反正世不会有人听到。”他反而蹲在地上看她叫。
他说得没错,这里不但偏僻又靠海,海
声的声音足以盖住任何音量的。
“嘿嘿,不叫啦,这么快就放弃了?”罗家邦蹲着的身子改用跪的,又挨近了她。
如男抿直了嘴,绷紧全身的神经,努力的抑制从他袭来的酒味及靠近而引来的恶心。
“怎么,不说话。不反抗,你不是很有个性的吗?你不是一直看我不
吗?现在没话说了吗?”罗家邦开始啃吹着她洁白的脖子。
“你别碰我,走开。走开!”如男像是给雷打到一样,吓得开始拼命反抗。
怎么办?她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里,明知道跟魔鬼走的下场就是地狱呀!上帝呀,时间能不能再重头来过?她不能让他得逞,不能。不能!一千个。一万个数不清的不能呀!“别碰你?好,我不碰你,那…我亲你可以吧,嘿嘿!”
笑意从他的
隙中
出,看得如男胆战心惊。
“罗家邦,你敢碰我,你就完了!”
“完了?怎么个玩法,你有新玩法吗?好啊。好啊,我们来玩。”罗家邦将身子提上来说话,语毕,却反而一把抱住她并将她
在地上。
“走开。走开!”加男吓得魂飞魄散,受捆的双手双脚只能拼命的动着。
“呵呵,好,越挣扎我越喜爱。”他又开始朝她的脖子进攻。
忍住反胃的激动,如男镇走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他现在就算没醉八分也有五。六分,如果她现在跟他玩花招也许还有救。
“你…你可不可以…”本来想装温柔跟他拖时间的,可是他的嘴欺上她的
,令她再也忍不住了。
“走开。走开!呸呸呸!”如男胡乱的动着,幸运的将他推倒后,她恶心的吐着口水。恶,嘴里都是他的味道,恶…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吐了出来。
恶心的吐了许久后。如男才发现罗家邦怎么没动静了?狐疑的瞧去,就见他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死了?她已不得他是死了。
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身体,却发现他还有呼吸,不久后,阵阵的打呼声证实了他还没死。
“哦…”使劲的移动身子,靠苍原来的墙上,如男人口的吐了好几口气,她如道今晚的危机过了。还好。还好!不知何时她已沁出满额头的汗及两行热泪,这时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
九月,我好害怕,快来救我,九月…如男想到九月。
不
痛哭起来。
此时她的思绪就只有九月,她想到他的笑。想到他逗她问心。想到他对她的呵护。想到他对她的保护,她的心便纠结得不能自己。
没消息,没消息!什么消息都没有!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不见了。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都一天一夜了啊!九月焦急的
爬着头发,又走又坐又跺脚的,一旁的家人也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一家人
成一团感觉很忙,但却是什么事也不能做。
这世界上没有人活该试凄,没有人活该倒楣的。如男不该是这样的苦命人。她的伤心应该都过去了,新的生活才刚开始啊。
他们约定好的,以后两人要一起携手共度人生,他再也不让她伤心的。
他说好的,她保证过的,他还跟她打了勾勾,一个勾勾一个约走,他们做了那么多约定,现在一个都还没完成呢。
如男,你在哪里呀?能做的都做了,从报警到七月在新闻节目上和一月在广播电台中查缉寻找,能放消息的管道都放了,现在全台湾都在帮忙找人,可是就是没消息呀。
连十二学校里的黑道同学都帮上忙了,可是黑白两道都是没有消息传回。
祈祷,祈祷,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方法了。
罗家邦昏睡的时间是如男逃脱的好机会,可是她却未能
逃,因为她的手脚不但被捆,连门都给带上锁了。
窗外的太阳已从金黄耀眼的光芒转成火红色的车轮,位置也不断的西移,朝海的一端移去。
可以知道时间已经近黄昏了,看着他睡了一天一夜,而她什么也不能做。
眼睁睁的,如男只能看着时间在空气中流逝,一滴一滴的过去,然后等他醒来。
记忆里,欢笑的情节总是伴随着悲伤而来,从来都是这样,没有意外。
小时候,爸妈常争吵不休,直到她上了国中,他们才终于和好开始认真的相爱,爱彼此。爱她们。爱这个家。
后来,他们走了,带走了她们的幸福?带走了她对家的期盼。
斑中毕业前,和姐姐开始有了对未来的计划,于是她们有了桂花园的雏型。大学毕业后,她们俩实现了这个梦想,开始汲及营营的不安生活。一年后,桂花园总算稳定下来,后来姐姐开始恋爱,然梭又一年时间,姐姐也离开她。
姐姐走了之后,九月走进她的生命里,他就像是九月烈
里的阳光一样,替她灰暗的生命带来阳光,大刺刺的
照耀着她原本暗淡的生命,让她这朵枯萎的向
葵,找到生命的方向,得到了滋养。
他给她带来安定。带来欢笑。带来避风港。
她满心期望的是在这些事后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是,现在她却和这个梦想离得这么远。
她现在跟一个恶魔在一起,这个恶魔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占有她。利用她的身体来
恨。
如果…如果真的让他得逞了,那么她拿什么脸来面对九月啊?就算他不嫌弃她,她也无法忍受自己如此肮脏的经历啊。
她不该跟罗家邦走的,她不该自作聪明的为一切顺利的计划留下缺口,她不该将自己陷于恶狼的
,任他玩
。
在后悔莫及的自责中,如男开始为一切可能的后果做解决的方法。
可是,愈想她就愈忍不住情绪。
本来,如果真的遭污辱了,她一定一死了之,但可悲的是,她却放不下九月。
她经历过三次生死离别,知道那是种椎心位血的痛,她不但不忍离他而去,也不忍让他经历这段可悲的事实。
可是,事情若发生了,不这样能怎么办呢?她既无法苟活,也无法放下九月,她该怎么办呢?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有人报警说昨天在滨海公路上有看到罗家邦的车子。车子上是一男一女没错。”四月挂下电话,大声的公告着。
“真的,在滨海公路!”
“对,警方已经派人过去搜查了。”终于得到消息击破这个家的悒郁,四月说话都有精神了,好像人已经找到一样。
“我现在就去找!”抄起钥匙,九月马上冲出家门。
“我跟你去。”陆续的几个家人也都飞快跟上。
“其实,你要是把房子卖了,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你得到一笔好价钱,我也乐得开心,这种两边都互利的好事,你是哪里犯心眼,这么过不去?”醒了好一会,也吃
喝足的罗家邦,猛然的抓住如男的头往墙上撞去。
咬着
,如男吭也不吭一声。
“好,你有骨气,那你就睁大了眼,好好看我怎糟蹋你!”
罗家邦在睡
。吃
喝足,也对她捉弄够了后,开始褪去自己的衣
。
“姐姐,你来了!”如男像是真看到如平般的兴奋,对着他身后门的方向叫,好像真看到什么似的,这是她仅剩的一招了。
罗家邦见她表情活像真的遇到救星,怀疑的回头瞄了一眼.却没看到什么。“子婊,你当我白痴呀!”他火大的继续
衣
的动作,知道她只是在吓他。
“罗家邦,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底细的?”如男用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问他,诺调里冷冷柔柔的调子,就像是如平平常说话的语气。
罗家邦一直斜睨着她的贪婪服神,突然给怔住了,不过,他立即掩饰这份失常,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调调回答“没兴趣,事情都如此了,知道了也于事无补。”一丝不挂的将她推倒。
如男没有反抗,但在他印上她的
之前,她继续说:“姐姐说是你帮她签那份保单的。”她的眼神继续看着门的方向。
这下罗家邦真的愣住了,他停下动作,僵硬的脖子心虚的转向门的方向,但哪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你少骗我了,别以为我会给你的小把戏骗了。”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怎么骗你,若不是姐姐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对啊,这事只有他跟如平知道,罗家邦又怔住了,但须臾后,他刮了如男一巴掌骂道:“你别想诓我!你这子婊这么会演戏,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早就听如平说过了,你只不过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罢了。”他又抓她的头撞墙。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
风大作,一阵阵噬人的冷风从四面八万袭来,更玄的是,在狂风大作的空中竟还飘浮着好多簇烈火。
罗家邦还来不及分辨这一切,就见如男幽幽的道:“家邦,你好狠心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她突然哭了起来,可是逸出来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语调,而是如平的。
他看着如男倔强的瞳子突然转成空幽幽邑郁般的双瞳.吓得他弹离开她的身子。
“如平!”
“家邦,你骗我,我不怪你,但你怎么可以狠心的伤害如男?你明知道她是我最爱、最关心的亲人,你怎么狠得下心呐!”如男靠着墙,垂着的头更因为头发的凌乱让人看不见表情。
罗家邦本来要过去扳她的,但是听到如平的声音又出现了,吓得不敢动。
“你不知道,当我在佳花园前听到你跟如男诅的话,我有多伤心唉…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那一声叹息悠悠长长的充斥在屋子里,清楚得连海
声都盖不过。
“如平!”罗家邦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如平的声音,她…她回来了!“放过如男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如平婉的的语调又说着。
放过她?放过…这是在拜托他吗?罗家邦琢磨着她的话,须臾,他莫名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呵,她在拜托他那!那这不就代表她也对他无可奈何吗?呵!表又怎样,鬼也不能奈他何啊。
“放过她?等我死了吧!”罗家邦如头饿虎般扑向如男。
扳过她的身子后才发现她已经晕了。
“高如平,你就看着吧,看我怎么对待你最爱的妹妹。”
他开始撕着如男的衣服。
“不要!”一声凄厉的叫声刺耳的回
在屋子的卜下:而后,一个咸严的男声出现了,你要找死就给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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