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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公!”战起蝶刚踏入慕王府,马上投向慕行云的怀里。

 “小蝶儿,你回来啦!你朋友的朋友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十分享受她的投怀送抱。

 她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畔低语“谢谢相公的帮忙,我朋友的朋友已经开始找她的‘葯引’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爱怜地抚着她粉的小脸,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猾。

 “不过,有件事要请相公帮忙。”她赖在他的怀里撒娇,只要她有求于他,就会唤他一声“相公”试图瓦解他的心房。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直说无妨。”

 “就是我朋友的朋友啦!因为她是闺女,不谙男女之事,特地要我向你请教一下,再将个中诀窍告诉她。”

 “这个…”慕行云故作为难的抚着下巴。

 “相公,你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小蝶儿,如果你亲近我就是为了要救人,那么我拒绝。”他冷淡的推开她的身子。

 “为什么?”她一脸不悦的跺脚。

 “因为我是用一颗真诚的心全心全意的对待你,如果你回报我的只是虚情假意,这教我情何以堪?”他攫住她瘦小的肩骨,激动万分的吼道。

 她仰起头,深深地对上他认真的眼瞳,他眼底燃烧着浓郁而强烈的情感,就像漩涡般,几乎将她的心魂勾去。

 “医…医者父母心,身为大夫不是应该以救人为前提吗?”她心虚的别过头,不敢再看他。

 他松开手,背对着她,冷冷地道:“我已经告诉她自救的方法,至于她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你也别试图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她的小脸一片惨白,没想到一向热情开朗的他也有冷漠的时候。

 “你真的认为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某种目的吗?”她心虚的垂下头。

 “难道不是吗?从前你总是避我如蛇蝎、洪水猛兽,看也不看我一眼,如果不是受人所托,你会心甘情愿的接近我吗?”他忿忿地转过身。

 “我…”她无言以对。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才会不顾一切的想娶你进门,结果你却对我不屑一顾。”他偷偷瞄着她自责的脸庞,明白他已经轻而易举的起她的罪恶感。

 “你…”她看着他的背影,感觉眼眶传来一阵热辣的感受。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爱我,我会放你自由。”他重重地叹息,边却隐约藏着一丝笑意。

 “这是什么意思?”再傻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含义,只是她难以置信这些话竟是由他的口中说出。

 “我要休,放你自由。”他的语气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你要休,放我自由?”她喃喃地重复他的话,这一切如同青天霹雳般,让她无力承受。

 “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如果战府你回不去,那么我在京城里还有一座别业,可以送给你。”“为什么突然要休?”伤心的泪水缓缓涌上她的眼眶,她不甘心的拉着他的手问。

 “因为你伤了我的心、视我的真心为粪土,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幽幽的叹气,冷淡地推开她的身子。

 她跟舱的退了几步,看到他冷如冰霜的面容,心里不有些慌张无措。眼前的他陌生得教她心惊。

 “对…不起。”她咬着下,猛掉眼泪。

 慕行云压抑住想狂笑的冲动,继续发挥湛的演技。

 “不用向我道歉,男女爱本该彼此情投意合,是我太一厢情愿,怨不得别人。”

 “不是的…”她噎噎地泣不成声,怎么这会儿她这个“将死之人”升格成了“千古罪人”?

 他由袖口掏出一条方帕递给她“别哭了,别为我伤心。”

 “我…”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小脸,言又止。

 “不过是失恋嘛!酒一喝、觉一睡、心一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话说得洒,语气却显得悲凉。“你不要这么说嘛…”她一边擤鼻涕,一边试图劝慰他。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他仰起头,对天长叹,入木三分的演技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她万般无奈的扭绞着裙角,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他突地低下头看她,浓情与创伤同时盈满他的眼眶“你放心,我绝不会向世人说你是个负心女,辜负我的满腔情爱,我不会让你背负千古罪人之名的。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也不会在遗书上写明凶手就是你,你大可放一百二十颗心,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他万般无奈的别过脸,仿若在代遗言似的。

 她心惊的想,原来她成了罪魁祸首。

 她的小脸惨白,跟地跌坐在椅子上,泪水像断线珍珠般纷纷坠落,濡她的衣襟。

 她的思绪混混沌沌,根本已经忘记寻找葯引的事,只记得自己是个负心女,伤了他热情而真挚的心。

 见她愧疚的低下头去,慕行云疏离的表情一变,俊逸的脸庞绽放着魑魅般笑容。当然,这些她完全看不到。

 亲亲小娘子,为了要重振夫纲不振的慕王府,只好先请你当第一面箭靶,之后还会有第二面、第三面…

 直到他铲除慕王府的“异己”之后,他们才能过着幸福且快乐的日子…

 =====

 连来,慕王府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慕行云的怒气吓得王府内每位仆役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后娘们坐在大厅上,看着一个个被他轰出来的奴婢,眼角都噙着畏怯的泪水。

 “启禀夫人,王爷他又不肯用膳了。”小雀儿一边发抖,一边报告慕行云的近况。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下去了。”大娘玉手一挥,遣退一干奴婢。

 “你说,咱们亲爱的儿子在闹什么别扭?”二娘一脸疑惑的支着下巴。

 “会不会是求不满症又犯了?你也知道,男人憋久了心情总会不好。”三娘大胆的猜测。

 战起蝶一脸惯郁的来回踱步,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担忧,她终于开口“他…他以前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吗?”她一脸期待,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没有,他一向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根本不曾这么火爆阴沉,看来,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大娘道。

 刺!大娘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窝,让她无力招架。

 事实证明她就是罪魁祸首,绝情又忘恩的负心女,让她想赖也赖不掉。

 “我去看他一下。”

 战起蝶颓丧的走到他的屋前,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叫骂声,她鼓起勇气开门走了进去。

 “我都说不想吃了,把东西给我端下去!”慕行云背对着房门怒吼。战起蝶倒一口气,经他这么一吼,她的水眸瞬间盈满了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滚!我叫你滚,你是没听到吗?”屋内的铜镜早已映出她楚楚动人的脸庞,但他装作不知情地大吼。“是我。”她嗫嚅道。

 “有什么事吗?”他收起嚣张怒气,冰冷地道。

 “你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身子会搞坏的。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吩咐厨子去做。”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麻烦了,反正烂命一条不值钱。”

 “你不要这么说嘛…”他颓丧的话语让她的泪水再度决堤。

 “对了,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他转过身,敛起眼底的笑谵。

 “有什么事请你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恳切地道。

 “没这么严重。”他虚弱的笑道:“我是在想,若是有朝一我遭遇不测,最放心不下的莫过于我那三位‘年事已高’的后娘…”

 “不会的!”她激动万分的奔上前,抱住他结实的身躯“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倒是我…”

 “唉!病魔易逃,情关难过。为了不拖累你,我已经写好休书,放你自由,还有遗书也放在书房里…”

 她将小脸埋在他的前,毫不掩饰地放声大哭,泪水有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别哭!”他边带着笑意,满心快的紧紧抱住她。

 她仰起小脸,深深地瞅着他。

 慕行云慌乱地敛起得意的笑容,赶紧拉长脸,换上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好险!差点穿帮。

 她以衣袖揩去泪水,是她眼花还是怎么了,她好像看到他在笑,而且笑得十分恶…

 她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的脸,却看到他的瞳眸盛满悲伤。

 “我刚刚好像看到…”

 他赶紧打断她的话“对了,我已经托人打听无影擒魂女的下落,也许十天半个月之内就会有消息,我想,现在我可以放心的离开…”

 他的话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同时也忘记了刚才那比惚不真实的影像。

 “不!”她切的喊道:“其实该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不过是辜负我的满腔热情,罪不致死。”他不断地提醒她她的“残忍”

 “是真的。”她委靡不振的垮下肩头“其实那天在京华客栈里,坐在帘子里让你诊病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小蝶儿…”他很配合的装出瞠目结舌的表情,十分入戏。

 “因为我来不长,所以才会设计你当‘葯引’,我实在太卑鄙、太狡猾了,我不是人…”她捶顿足,满心自责。

 “你…”他故作惊愕。

 “像我这种寡廉鲜、低级下的人实在没有资格拥有你圣洁的爱情,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好好的爱你…”她执起他的双手,放在她的心窝处。

 好幸福,好幸福,他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那丰盈人的玉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故作痛苦的别开脸,咽下差点下来的口水。

 “不!我不是同情,你是第一个毫无保留地爱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动情的人。也许我现在还不是很爱你,但是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慢慢地爱上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小蝶儿…”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纯真的眼眸,她发自内心的那份越情感教他好生感动,也映衬出他的卑鄙。

 “让我爱你。”她泪雨织的承诺着,踮路起脚尖,主动献上自己的红

 他低下头吻住她,细细描绘她人的线,轻轻撬开她的编贝玉齿,火舌窜入她的檀口,一点一滴的汲取她的甜美甘…深深浅浅、真真切切、密密实实地与她尽情纠

 “相公…”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徘红的云彩在她的小脸上泛了开来。

 “让我当你的葯引”早知“苦计”如此好用,他应该早点使出来才对,就不用“孤枕难眠”这么多天了。

 “我这回不是想利用你当葯引,而是真心喜爱你…”他用食指点住她的小嘴“是真心也罢,是利用也好,总之我心甘情愿,我会倾尽一生来为你治病,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她的鼻头一酸、眼眶一热,泪水又涌出眼眶。

 “别哭了,这样会让我心疼。”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心中充满罪恶感。

 她将小脸熨贴在他的前,倾听他的心跳声,边噙着一朵笑花“我觉得我好幸福喔!”

 “我会让你更幸福的。”他兴奋的将她拦抱起,在房里转着圈圈。

 “一言为定。”

 “嗯!”他忍不住傻笑,旎浪漫的思想马上占满他的脑海,恨不得马上放下罗纱帐,与她共赴巫山…

 好幸福,他好幸福哟!

 =====

 徐风沁人,百花齐放,彩蝶双飞。

 花园里一对璧人正深情对望,互诉情意。

 而不远处的亭子里,后娘们正坐在里头嗑着瓜子,兴致盎然地关心剧情的发展状况。

 “大姐,你说他俩现在在做什么?”二娘满脸疑惑的望着站在花园里的深情鸳鸯。

 “看样子不像是在吵架,很像是在谈恋爱。”大娘眯起水眸眺望着。

 “你说咱们亲爱的儿子和媳妇在谈恋爱?”三娘不苟同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小媳妇可是拜倒在咱们的石榴裙下呀!”

 “当初是这样,不过事情好像出现了转机。”二娘道。

 “派小雀儿去问清楚。”大娘勾勾手指,对小雀儿说:“去问一下王爷和他的小娘子在玩什么把戏。”

 “是。”小雀儿放下手中的扇子,小跑步的向花园而去。

 “启禀王爷。”小雀儿福了福身,她这个不速之客坏了慕行云的好事,当场惨遭两记白眼。

 “什么事?”慕行云收回冰冷的目光,柔情无限的抚慰着怀中的可人儿。

 “慕老夫人们要我来问王爷,你们在做什么?”小雀儿瘦小的肩头不犊禳抖,非常惧怕这位晴不定的王爷。

 “难道她们看不出来我们正在培养感情吗?”

 “培养感情?”小雀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退下去,少在这边烦我们。”慕行云不耐烦的遣退小雀儿。

 “是!”小雀儿必恭必敬的退下,气如牛的奔回后娘们的身边禀告“军情”

 “什么?”

 大娘差点让参茶呛到,几名奴婢赶紧拍着她的背,替她顺顺气。

 “王爷说,他们正在培养感情。”小雀儿拼命点头,怯怯地道。

 “大姐,看戏时间到!”三娘兴高彩烈的喊道。

 没多久,后娘们与一群奴婢移驾至花园,硬生生地打搅了一对互诉衷情的鸳鸯。

 “哟!今儿个天气还真不错。”后娘们命奴婢摆好椅子,选好方位,大方落坐。

 “不只天气好,连带风水也不错。”二娘马上接口。

 “后娘们!”战起蝶十分不满的回过头,跺着脚“你们打搅到我们了。”

 三位后娘面面相觑,一脸愕然,异口同声地问:“我们打搅到你们什么了?!”

 “你们没看见我们正在培养感情吗?”战起蝶转过身,小脸写满怨慰。

 “培养感情?”三娘的下巴差点落了地。

 “是啊!”她赖在慕行云的怀中撒娇“夫本该相亲相爱,所以我们正在谈情说爱。”

 “你们应该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吧?”二娘挑眉道,这娃儿什么时候“转”啦?

 “当然介意,你们在这里会妨碍我们,会让我分心,无法全心全意地爱着相公。”

 战起蝶下达逐客令,让后娘们好生讶异。

 “观戏不语真君子,我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出声打搅你们。儿子、媳妇,请继续,别管我们。”大娘道。

 “后娘们,谈情说爱最忌讳第三者在场,你们这样好讨厌耶!”战起蝶啄起红,跺着脚。

 “没法子,谁教这儿不只风水好,连带风景也不错,我们也想在这儿赏赏花啊!”三娘死皮赖脸地道。

 “可是…”战起蝶无奈的低垂螓首。

 “小蝶儿,没关系,我们到别处去谈情说爱也是一样。”慕行云温柔的抚着她的粉颊,眼底净是浓情意。

 “嗯!”她仰起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只要相公开心就好,我什么都依你。”

 于是,两人手牵手、心连心,往别处谈情说爱去了,留下一脸讶然的后娘们。

 “大姐,是咱们变丑了,还是小蝶儿‘转’,居然‘舍美人求郎’?”三娘道。

 “是啊!咱们亲爱的儿子是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小蝶儿‘漾’?”二娘也无法忍受被漠视。

 大娘抚着下巴,忖道:“其中必有诈,诈必在其中。”

 三娘啐了一声“废话!”

 “别吵了,重点是我们绝对不能让亲爱的儿子这么好过。”二娘道。

 大娘立即点头附和“反正咱们已经在慕王府‘为非作歹’这么久了,多做一件坏事也没差。”

 “‘为非作歹’这么难听的字眼,怎么符合我们的格调呢?咱们只是从中作梗,让亲爱的儿子有机会磨练磨练。”三娘笑得贼兮兮的。

 “说得也对,吃苦当吃补!”二娘道。“重点是怎么个玩法呢?”

 “姐妹们,天气这么好,咱们该不该把另一个‘身份’拿出来晒晒太阳呢?”大娘的水眸转着狡猾的光彩,恶得教人不敢恭维。

 “也好,反正咱们风头已经避得差不多,日子过得也无聊的,不如就弄点把戏来玩玩。”爱玩的三娘马上附议。

 “我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二娘笑意盈盈的说。

 =====

 “在想什么?”

 慕行云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战起蝶神游的思绪。

 “没什么。”她摇摇头,继续抚玩他的手掌。

 “在治病时最忌分心,这样容易‘走火入魔’,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对不起。”她一脸歉然。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之所以对你凶是不要你分心,怕会影响你痊愈的机会,我也明白,要强迫你爱上我是困难了些…”

 “不!”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趁人之危,利用了你对我的一片真心,我真不是人。”

 “小蝶儿,今我的付出是全心全意的,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慕行云道。

 “什么事?”她仰起小脸,一脸期待。

 “我爱你。”他轻轻执起她的柔黄,置放在他的前。

 虽然他的手段是恶劣了些,不过情感却真切得不容怀疑。

 “从凝眸相识的那一刻起,我便深受你吸引,一颗心随着你起伏悸动,当你说不想嫁给我时,我的心都快碎了!”当然面子也几乎挂不住。

 “相公…”她的眼眶一阵热辣,美眸漾起一片水光“我也喜爱你。”

 “真的吗?”他欣喜若狂。

 “嗯!罢开始我一直排拒与你相处,总是拒你于千里之外,不过,后来真的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男人并不全都那么令人讨厌。”

 “你为什么会讨厌男人呢?”他小心地试探她患有“恐男症”的病因。

 “说了你也许会笑我。”她的小脸绯红一片。

 “不会,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笑你呢?”

 “真的吗?”

 “当然。”他点点头,将她纳入怀中…

 “八岁那年,我家来了一个很坏的臭男生,他的名字叫‘木大头’…”她清的容颜枕着他的口,诉说着往事。

 “慕大头?”慕行云子夜般的瞳眸闪过一丝阴郁。

 “是啊!”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这是我替他取的外号,他人很坏喔,每回来到府里不是整我,就是欺负我,每回我娘都说,要是我哭了就要把我嫁给木大头。

 “更过分的是,有一回他还抓一只癞虾蟆放在我的绣花鞋里,吓得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穿鞋子。相公,你说他是不是很坏?”

 他一脸呆愕,思绪陷入往事的漩涡中。

 “相公,你说他是不是罪该万死?”她寻求他的支持。

 “有这么严重吗?”完蛋了,若是事情了底,那他这回可真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当然有啦!他让我怕男人这么多年,难道不需要负责吗?”她义正辞严地道。

 “是是是。”他心虚的附和。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相公,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而且,我也不会因为讨厌男人而得了这种怪病…”她颓丧的垂下头。

 “小蝶儿。”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他只不过是贪图一些乐趣,岂知会铸成大错,让她记恨多年。

 “其实我现在最怕的是…”想起自己的病,她不悲从中来。

 “怕什么?”他温柔的勾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翦翦秋眸。

 “怕自己会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你,一辈子都不想。”她眨眨眼,试图将泪水挤回眼眶。

 “为什么?”

 “因为我愈来愈喜爱相公了,比任何人都还喜爱,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

 “小蝶儿…”面对她纯挚、热切的情感,他心中的罪恶感不断的泛滥、扩大“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将小脸贴在他的前,倾听他紊乱而不规则的心跳,如同她内心波涛汹涌的情感般,一切全都失去了掌控。

 慕行云心里的罪恶感如毒蛇般紧紧纠着他,一点一滴啃噬他的良知。

 为了得到她的爱,为了重振积弱不振的夫纲,他的手段似乎狠毒辣了些,惟今之计,只有赶紧结束这场骗局。

 “小蝶儿,不如咱们赶紧来行周公之礼,调合,驱走你体内的纯之气。”

 “这会不会太为难你了?”她的小脸羞红一片,不敢正视他。

 他勾起她的下颚“当然不会。”

 “可是…”她羞怯的垂下头,不安的扭绞着衣袖。

 “没有什么可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牺牲。”是的,只要她知道他的“长处”之后,一切问题皆可刃而解。

 “你真好。”她抬起头,主动送上自己的红

 她的吻传递了她青涩、稚的爱意,像含苞待放的花般,既清新又人。

 “不够…”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霸道的索求更狂热的吻。

 他的火舌窜入她的檀口中,尽情地与她纠。他的双手丝毫没有浪费时间,顺着她粉白皙的颈间游移到她前,解开她的衣襟…

 “相公…”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项,身子变得虚软无力。

 “怎么了?”这一吻,拨起他体内狂燃的焰,烈得再也无法平息。

 “不是时候…”她感觉到他不断的嗫咬着她感的耳垂,让她的身子一阵震颤。

 “什么不是时候?”他无暇顾及她的呢喃,热烈的将一记又一记的热吻印在她白皙的颈间。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前“时候还没到…”

 “什么时候还没到?”

 “厨房里的大婶告诉过我,周公之礼要在晚上才可以做,现在又还没有天黑,不好吧?”她一脸为难。

 “小蝶儿,咱们就假装已经天黑了。”美当前,岂能错过!

 “可是,外头的太阳还这么大,教我怎么假装嘛!”

 “小蝶儿,相爱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即使是白天也可以行周公之礼,相信我。”

 “好吧!”她点点头。

 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樱、耳际、颈窝,双手也挑开她的衣襟,出绣花兜衣下浑圆成的玉峰。

 “小蝶儿,你真美。”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板黑的眸中映着她匀净美丽的姿容。她的粉腮羞红一片,平添几许媚态,娇得令人心魂俱失。

 “相公,不是地方。”

 当他的吻即将落下时,一碍事的食指挡住他的嘴。

 “什么不是地方?”

 “洗衣服的大娘说,周公之礼要在榻上才可以做,这里不可以。”

 “榻…”他喃喃地重复。

 “是啊!”她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榻就榻,没关系,地方大,能玩的花招也多。”他拦将她抱起,走向内厅。

 “相公,你真好。”她的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间,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

 她这番温言软语让他听得陶陶然的,体内情愫与望蠢蠢动。

 他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逗她前的蓓蕾,感觉它们在他的立绽放,几乎绷裂紧身的兜衣。

 他的身体不断磨蹭她娇柔的身躯,唤醒她沉睡已久的陌生情

 她的思绪排拒在现实与离间,倏地,脑海里似乎忆起了什么…

 “相公…”她忽地拉开他埋在她颈窝间的俊脸。

 “什么事?”

 “张总管的老婆说,在房花烛夜行周公之礼时,得先把蜡烛吹熄才行。”

 “蜡烛?”大白天的哪来那些玩意呢?

 “是啊!她说桌案上会放两盏蜡烛,要先吹熄才行…”她既认真又坚持的看着他。

 “好吧!”他万般无奈的起身,拿了两盏蜡烛放在桌上“这样行了吧?”

 战起蝶坐在榻上,指挥着“不行,烛火还没点着。”

 “大白天点什么蜡烛?!”那些该死的妇人,真的会害惨他的“下半身”!

 “可是张婶说,他们都是先吹熄蜡烛的…”忽地,她的眼眶一阵微热,他居然一点都不尊重她的“专业知识”…

 “好吧!咱们来点烛火。”美当前,他终究还是臣服了。他乖乖地点上烛火又吹熄烛火,一切全都按照她的规矩来。

 终于,他重新爬回榻,俯身用壮结实的身躯挤着她前的丰盈,继续重温美梦。

 细细碎碎的吻在她馨香的颈窝间印下一记记殷红,深深浅浅的细啄品尝她优美、人的绛。“相公…”她忽地又回想起一些“叮咛”

 “哦!”慕行云无力的将头埋在她丰盈酥软的玉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拜托,别又来了!

 “相公…”战起蝶的小手拍拍他的肩。

 “什么事?”他轻蹙眉峰,她的“繁文褥节”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们忘记把幔放下来了…”

 慕行云无奈地坐起身,放下幔“还有什么礼节要遵守的,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我想一下哟,洗衣服的大娘说要晚上才可以做,然后张大婶说要在榻上,还有…”她认真的板着手指数着大伙儿的经验谈。

 他无奈的将脸埋入大掌间,满腔火几乎转化成怒火。

 “你究竟是问了多少人?”

 “不多,大约二、三十来人吧!”她偏着头回想。

 天啊!“是不是慕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咱们还没圆过房?”

 “不止哟,还有绣坊的云姑娘、街坊卖豆浆的何大婶,她们也都晓得。”

 “你!”他这张俊脸简直被她丢到扬州城外八万里去了!

 “我怎么了?”她抬起小脸凝娣着他“你的脸这么臭,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这教他往后该如何在扬州城立足?

 “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还说没有,咱们闺房里的事,你去说给那么多人听做什么!”

 他的斥责让她心中倍觉委屈,氤氲的雾气染上了秋眸,她楚楚可怜的动小嘴“人家只不过是向前辈讨教经验,想要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人家说你娶到一个笨丫头,我这番用心良苦,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

 她干脆放声大哭,将满腔怨气化为泪水,任凭泪水濡了一张酡红的小脸。

 慕行云感觉额际传来一阵痛,漫天怒气见到她泪满腮的模样,也消弭于无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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