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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梅明白陆沄抱着她走往榻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柔的娇躯情不自颤抖起来,好生娇羞的将脸埋在他肩头。

 “别怕。”他低说。

 细细柔柔的嗓音似叹息,轻道:“小梅不怕…因为…有少爷在…”她只想全然付出自己,因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卖掉陆沄家马场,她还能留给少爷什么?

 他抱着她往沿坐下,一手解开她如云的发,任它随意被散而下。厚的手指轻柔的在其间爬梳,再从颈侧探入耳,慢捻酥摩,令她不发出一声怡然喟叹。

 小梅轻抬脸,凝视着他如炬的墨瞳,明白这极温柔的举动,是想舒缓她的紧张。

 两人相处久了,愈来愈能发觉许多温柔的举止,其实是毋需言明的情话。

 凝视的水眸从他的眼移下,及至鼻,最后停在两片刚柔并济的瓣上,她抿抿,主动覆上他。

 青涩的弄,似一盈杯的晶莹酒,哺入他望蒸腾的五脏六腑,引他张嘴,纳更多。

 他略探出舌,轻柔瓣,她不住也张嘴呵气,却让他趁势而入,寻入檀口中与她的舌纠

 息渐重、哦渐起…

 情弥漫间,他褪下两人的衣,往榻倒下。伟岸的身躯覆上她,两肘撑在她头顶。她极娇小,像朵白的花儿蜷在他前,全身漾着透亮的水红色,似一轻触,就更添新红、更加华

 感觉到他硬如钢般的大腿熨贴着她,她两手置在身侧,紧抓着褥,两眼紧闭,以为这是遮掩羞意的惟一方法。他似有意无意地摩蹭她的下身。

 “别动。”陆沄咬牙说道。“你会让我失控。”

 小梅闻言动也不敢动,连眼也不敢睁开。

 他稍往下挪移,注意到她脸上似乎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他抿住笑意,俯首吻住香,拉起她紧抓褥的手,往上置于头顶。

 他以一手轻松的握住她两手手腕,另一手往下。

 “唔…”她难受的脯,抗议般的哦似乎是要向他索求更多的抚触。

 如她所愿,他的极快地往下含住一颗蕾,一手在另一侧以食、中指轻挟顶点,施以同等的力道。

 一端是嘴咬的刺感,另一端是挟捏的酥疼。她弓起娇躯,放声尖叫,实在承受不住这极端的挑逗。

 除了更形骇的哦,惟一能帮助她释放的,就是身躯不住的扭动…

 他低吼一声移开,往上移至她颈侧,哑声喃喃自语:“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他松开所钳制的手腕,她两手却仍娇弱无力置于头顶,现下的她,双眼微合,气吁吁,全身微发醺热,柔顺的等待他悍然而入。

 他调整身体,弯起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

 又是那股突兀!她略僵身子。

 “嗯…”她闷,感觉那执意的刺入几乎是要将窄径极度扯开。

 她重不已,几乎快昏厥过去了。

 “我知道你很疼…”他略支起身躯,朝前的她安慰说道。他也是气如牛,几乎发不出的声音。

 “唔唔…”终于抑止不了强的疼痛,细细的啜泣声从她喉间溢了出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语带喑哑喃喃安慰她,边更往深处钻入…

 她动了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她承受不了的,那几乎快把她整个人撕裂成两半!

 就在她出现这个想法的同时,他一,贯穿了她!

 “啊…”痛楚难当的尖叫声回在罗帐之中,意识全被光了,眼前完全模糊成一片灰白,只感觉得到他炙烫的身体,惟一的记忆是停顿片刻后,他缓缓前后动几次,便骠悍的在她身体里驰骋…

 “我还要不够你…”她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却不知道是在她昏还是清醒时说的。

 这是他们彻夜爱的前序。

 几回急切的冲撞中,她的身躯不断地绷紧,最后一次,她像树藤般绕着他健硕的身躯。他像骄傲的征服者不断膨,而她却被驯服得更形温柔。他愈是强劲的征服与攻占,她愈是服贴与包容。

 一场爱风暴,终在她不断搐、他出浓稠热之中,遏然画下休止符。

 极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她。并不是她浅眠,而是从初次那天之后,她连续昏睡了三天。

 “你醒啦?”辛如儿捧着食盅走到侧,正好看小梅睁开眼。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看整个凉州城都快知道你和陆沄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辛如儿笑得嗳昧,十足捉弄的语气。

 小梅闻言,苍白的面容霎时刷上一层红,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娇妩媚。

 辛如儿虽与小梅同龄,但从小在马场生活的她,待人处事较一般女子开朗许多,又和马儿长年相处,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兽”看待这样的事丝毫未见羞赧之意。

 “你能起身吗?”辛如儿玩笑归玩笑,关心之情丝毫不减。

 “嗯。”小梅勉力起身,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好似被人拆过一遍,细眉不皱紧。

 她又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啧啧啧,还好陆沄没看上我,不然现在试凄受难的也许是我!”

 “辛小姐…”小梅困窘得接不下她的话。

 “我就喜爱看你害羞的神情,很人呢!”她笑说,顺手递上食盅。“来,这是我家大娘炖得补品,给你补补身子,你快趁热喝了!”

 辛家大娘?天啊,难不成辛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

 辛如儿明白小梅羞涩的心思,说:“你都躺在陆沄房里这么多天了,大家当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嘛!”

 “辛小姐…你知道我和少爷…嗯…对不起…”小梅知道辛如儿也心仪少爷。

 “哎呀,干嘛说对不起?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爱一个人就大声说出来,人家要是没反应,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不像我哥哥…”她顿了下,觉得丑那可怜的哥哥有点没天良,于是改以婉转的说:

 “他那个人心思细,觉可能就需要多睡几次才好得了。”

 小梅不明白她又提辛公子做什么?

 “别顾着跟我说话,你快把煲汤喝了吧。”事实上,都是她在开口说话!

 “嗯。”小梅微笑颔首,拿起煲汤就嘴饮了几口。

 房门被推开。

 “陆沄!”辛如儿见到进门的人,亲切唤道。

 榻到门口还得经过一处小厅,辛如儿的坐姿正好面对着门,小梅相反,是背对着。

 一听到她唤的人,小梅急忙将食盅摆回辛如儿手上,陡然拉起被褥躺下,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小梅的动作太快了,牵动了全身的酸疼处,隐隐可听闻从被窝里传出的气声。

 辛如儿先是被小梅的举动弄得一愣,顷而明白之后,咧嘴一笑。起身朝进来的陆沄比了比,暗示小梅是醒着的意思。

 陆沄点头示意。

 “小梅,我走了,要多照顾自己一点,记得‘不行’了就要说出来唷。”辛如儿临走前又亏了她一句。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陆沄弯身连同被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旋个身在侧坐定。

 被褥里的人儿似乎颤抖抖的。

 他拉开被褥,出那张水红莹亮的脸庞,笑说:“小心闷坏了自己。”

 娇躯微微往被褥里缩,像是想把自己蜷在里头。她实在是太害羞了!

 “对不起,把你累坏了。”陆沄一脸歉意及…笑意?

 小梅猛摇头,觉得自己也要负点儿责任,因为…有一、二次是她主动要求的…想到这儿,彤脸似乎快烧了起来。

 她不懂男女之事,只知道尽力配合少爷每次的需求…

 陆沄再把被褥往下拉,让她无法再蜷缩进去。

 “我有没有吓着你?”寻常的问话,却隐含着男女之间极私密的事。

 小梅轻摇首,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已经冒烟了吧?

 “没有吗?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没、没有。”小梅急急否认。“我、我知道…少爷…很、很…”天,要她怎么说?

 陆沄笑睨她一眼,知道不能再勉强她了,便说:“夫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还有,你怎么还不改口?”

 “夫”这二个字让她心像被针灸了下。是该面对现实了吗?

 “我们要准备回长安了吗?”她刻意转了话题。

 陆沄微感怪异,却暂不问明,只道:“嗯,等你的身子好些,我们就上路。不过,不回长安。”

 “不回长安?”她一脸愕然。

 “跟我去大漠。”他低头热烈说道:“那里的马儿不比凉州差,而且天蓝得似水,草绿得似林,你一定会喜爱上那里。就像你希望我喜爱上凉州一样。”

 心,像是被人绑了铅块掷向大海,沉重无比。

 陆沄见她不语,问:“怎么了?大漠不好吗?”

 小梅勉强勾起嘴角,摇首轻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喜爱上那里…”她没说的是,只是她不能去啊!

 她知道这句话只要一出口,少爷会二话不说就带着她走人的!

 七年来,她想念着少爷,但老爷又何尝不是?老爷待她极好,信任她、让她接手陆沄家马场,更何况马场还是老爷为了少爷买下的?

 她岂能背着老爷和少爷做出这种事?

 “你在想什么?”陆沄柔声问道,觉得小梅似乎有心事。

 “我在想着老爷。”小梅老实说。“还有陆沄总管。他们照顾了小梅七年。”

 “我们会回长安看他们。”陆沄允诺道。

 “少爷…”她见陆沄凝起眉,知道他在意还喊着他“少爷”她腼腆一笑,解释说:“我一时改不过来。”

 见他眉心稍宽,才继续说:“这些年来,老爷一直四处派人打听你的下落,是因为他真的很关心你。我会知道少…你的事情,都是从老爷和陆沄千的谈话中得知的,甚至,有些还是老爷亲口告诉我的。”

 “当年的事…你还在意吗?”小梅试探一问。

 “你知道?”陆沄微感诧异。

 小梅微笑颔首。

 “十七岁的我年轻气盛,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他哼笑一声,续道:“我不喜爱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件事的确让我很不愉快。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还能说什么在不在意呢?”

 那是一件陆沄老爷他娶的往事,让他很难堪、连提都不想提起的往事。

 “既然如此…”

 陆沄食指点住她的,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你想劝我回长安,可是你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吗?”

 小梅不想点头,她知道回去之后,老爷会再想办法少爷娶,但又不想摇头,因为不愿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

 陆沄见她不答话,也不勉强,只道:“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是跟定我了!你只要想着赶紧把身体养好就好了,不然…”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诉他接下来的话。

 忽地,只见一张彤亮琢的脸“轰”地一声,状似烧了起来!

 “辛公子。”小梅站在马厩门口,轻唤里头的人。

 辛继宗一见是小梅,快步奔了出来。

 几天不见,她整个人如同逢待发的新蕊,脸上捎着妩媚与从心底滋生的喜悦。教他不看怔了。

 直到小梅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喉咙说道:

 “你好点了吗?”哎,怎么问了不想问的话!?

 粉脸立即臊红,很是难为情的说:“我很好。”声音是小到不能再小。

 “你找我有事?”他赶紧移转话题。

 小梅这才想起来马厩的原因。

 “嗯。想请您帮忙一事。”

 “没问题。”辛继宗立即允诺,却换来小梅一脸诧然,他怎么连问什么事都不问?

 见小梅的神色,辛继宗苦笑一声。“那是因为我…”

 小梅期待听他说下去,却见他转了话。

 “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她不明所以,也无从追究。便道:“嗯,我想先进去看看你养的马。”

 来凉州的这些日子,早先是因为不敢接近马,所以不愿意进来马厩,后来是陆沄不教她骑马,所以也没机会来。今天趁陆沄去马市不在,而她佯装身体不适,陆沄没让她跟着,所以才有机会来到这里。

 “那有什么问题!”辛继宗豪说道。“我还可以为你介绍每一匹马。”

 马厩里一间间的栅栏,养的全是最上等的马匹。

 “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一句话?”辛继宗带她进马厩,看着一匹匹的骏马,边说:“凉州大马,横行天下。”

 “陆沄家良驹,驰名凉州。”小梅和他一同说出接下来的二句话。

 就在辛继宗略感诧异时,小梅继续说:

 “‘杂胡种,马乃益壮’这是辛家几代都致力于研究改良马种的原因。有一种马叫‘青海骄’,是有名的千里马,更是所有爱马人梦寐以求的马种。辛家大概是除了朝廷之外,惟一知道它是波斯马与吐谷浑马的杂品种,可是辛老爷却一直遍寻不到纯种波斯马,所以才会培育失败,赔掉了辛家马场。”

 辛继宗一脸愕然,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话。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这些极私人的话,他只有对岳先生说过!他知道岳先生不可能告诉旁人!

 “您只对一个人说过。”小梅暗示他。

 “难道…”辛继宗眼神充满询问。

 小梅轻眨眼,微微点头。“那个人就是我。”

 “很抱歉瞒了您。我原先是想,这样的身份可能会让我们彼此之间比较好做事。”

 “可是你却还是选择告诉了我?”

 “因为马场手了,我不用再负责,所以,我想亲口谢谢您,有您的帮忙,陆沄家马场才能‘驰名凉州’。”这是她当年的期望,而他,真的做到了!

 “另外,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但这必须我们彼此信任,我才能做。”她知道辛继宗对“岳先生”的“敬仰”一定会帮这个忙。

 “就算你不是岳先生,我一样会帮你。”他口而出。为免尴尬,赶紧再问道:“是什么事需要帮忙?”

 岳小梅惟一挂心的事,就只有一件而己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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