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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戚杰和官竞儿正在园子里玩跳格子,忽然听见一阵怪声。

 两人抬头,一只小猴子正站在桃树上吱吱叫。

 “这是哪来的?”戚杰不解地问。有没有可能是山上来的?这么小的猴子,也许是跟母猴走失的也不一定。

 “好可爱喔!”官竞儿开心地嚷。“我好想养一只猴子。”

 戚杰完全不赞同“有那个必要吗?你不就是一只红猴子?”而且还成天吵死人。

 “你说什么?我是红猴子!”官竞儿怒道。她只是有一头红发,才不是红猴子。

 戚杰耸肩。“怎么?你不喜爱猴子?”

 “我喜爱啊!”猴子那么可爱。

 “那不就好了,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谁喜爱被比成猴子啊?”官竞儿生气了,作势就要打戚杰,树上的猴子见状,学起她的动作。

 “看吧。”戚杰大笑。

 辟竞儿气极了,她对着树上的猴子大叫:“不许学我!”

 然而那只猴子只是学得更起劲,戚杰的笑声也更大了。

 见状,官竞儿气愤地拿起石子往戚杰扔去,虽然没中,可是猴子也跟着摘了桃子往戚杰身上扔。

 “喂,你们这两只猴子在干什么!”戚杰很火大,他只是说实话啊!

 可恶,他拾了地上已经烂掉的桃子往官竞儿丢去。

 “戚杰!”官竞儿吼道,不经思考地冲了上去,和傻眼的戚杰扭打成一团…

 那是她惟一一次和戚杰打架。

 在那样的混乱下,官竞儿不知道戚杰身上有没有受伤,不过她受的伤很重,休养了好多天,而且,她的下场当然有够惨的。

 “唉!”官竞儿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枕头里,她又多想起一件有关戚杰的悲惨回忆了。

 那个家伙…

 她想着他昨天的话,那些让她犹豫不决的话…他是当真的吗?她不知道,她还记得当时爸爸对她说的…“少主说你是猴子就是猴子嘛!有什么好打的?”

 可是她不是猴子啊!然而,大家却把戚杰的话当成圣旨。这样的少主简直就成了货真价实的王子殿下,他说的话不容怀疑!这是她的结论。然而,现在跟那时可是不一样的,她真的能把他的话当真吗?

 她问自己,他的提议是那么惑她,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该是多好的事。可是如果他是骗她呢?

 她拧眉,想着如果殿下骗她的话,她会变成什么样…唔,她想不出来,因为,她有什么值得他骗的?没有钱,没有身材,没有长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才能…所以,她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这一切真是怪透了。

 辟竞儿想着,梳洗完毕,正准备下楼吃早餐,然而,她又听见了对话的声音。

 戚杰又来了,这么早?她想着,不发一语地站在门回。

 戚杰发现她的影子,他笑笑地对易文琦说:“阿姨,我是真心的,我很爱竞儿,我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请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少主…”易文琦几乎要落泪了。没想到少主这样对她的竞儿,要不是她女儿太糟,她马上就替她收拾行李,让她跟少主走!可惜…唉…

 “难道阿姨不喜爱我?”戚杰还是笑着,他很有自信地认为易文琦绝对不可能不喜爱他的。所以,她会叹气绝对是因为竞儿。

 “不是那样,我只是…”易文琦言又止。

 门口的官竞儿很清楚她妈又要说那些损她的话,她气得走出来打断母亲:“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跟戚杰交往。”是的,就算是去旅行,去见见世面吧!反正,她再也不想让老妈看不起了。

 “这是我的荣幸。”戚杰别有用心地一笑,他就知道她会答应的。接下来就看他的了,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辟竞儿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怎么地,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已匆促的决定,可是戚杰的视线和她老妈傻住的表情让她说不出反悔的话。

 易文琦拉住女儿的手。“竞儿…你想清楚了?”女儿都首肯了,她又能说什么?可是她真的很怕竞儿受委屈。

 辟竞儿转头,看着母亲,她故作坚强地说:“呃…是啊,我想试着和戚杰相处看看。”反正现在的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是官竞儿生平头一遭坐飞机,飞机起飞时,在她耳畔鸣着的声音让她讶异地张了嘴。

 “我们要去哪里?”

 “先回炎岛。”戚杰回答,在看到她不解的神情后,他加了注解:“我家。”

 “炎岛?从来没听过。”那是什么捞什子的地方啊?官竞儿不解地看着他。

 戚杰撑着下巴,欣赏似地瞅着她的傻样,看来易阿姨好像从来都没有跟竞儿说过他家的事,无妨,他会让她明白的。“去了就知道了。”

 她当然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可是她现在就想知道嘛!辟竞儿皱眉,本想说话的她被他看得好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将眼睛飘向窗口。隔着两层透明的板子,棉花般膨松的白云从上头罩下,让官竞儿兴奋不已。当飞机穿过云间,那雾茫茫的一片又给了她另一种层次的感动…

 “好玩吗?”戚杰问,她的表情和动作一点也没变,她真的好可爱喔!什么都能让她高兴。

 “嗯…真希望天天搭飞机。”官竞儿甜笑。能那样就好了。

 如果遇到,她就不会这样想了。然而戚杰没有说破。

 “是吗?我常常搭飞机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的。”这是工作上的需要,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真的?你真幸福耶!”官竞儿羡慕地说。

 这就是幸福?她对幸福的定义还真单纯呢!戚杰她的红色头发:“看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官竞儿点头,但她还是不停地望着窗外,许久,在她还不知道要疲倦的时候,从云间出现了带着翠绿色的蓝色海洋,间着白色的水波以及小得不像话的轮船…一会儿,一个绿色的岛屿出现在官竞儿的眼前,那个岛的中心有着亮眼的红色山岳。而就因为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它显得更美更出色…

 “炎岛到了?”官竞儿想也不想地开口。

 “啊!你很识货。”戚杰微笑。

 “你家在这里?”官竞儿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在这么美的地方生活!

 戚杰笑着纠正她:“这是我家的岛。”这样说比较正确。

 话才说完,他满意地看见了官竞儿惊讶的表情。

 “我以为…”官竞儿说不出话了。她早知道他家很有钱,而且,他还是个举世闻名的小提琴家,可是,她好像不太了解他嘛!是不是呢?

 “没关系,慢慢来。”他不会对她隐瞒任何事的,包括他真正的身分。

 炎岛岛主叫高默,妾成群的他有三个儿子,戚杰是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老爷姓高呢!”坐在客厅里的官竞儿惊讶地嚷着。她以为老爷姓戚,小孩子不都是跟爸爸姓的吗?

 “是啊。”他家老头子是姓高没错。

 “所以…你是私生子?”官竞儿作了这样的结论。

 私生子?以他老爸的鬼个性,也许有吧,而且不在少数也不一定,可是他不是。戚杰摇头。

 “那为什么你要姓戚呢?”官竞儿完全迷糊了。

 “因为我妈崇尚美的东西,她说姓高太俗气了,姓戚比较好听。”戚杰回答。事实上,他们三兄弟各有各的姓氏,但是名字只是个代表,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这样哦?官竞儿想着戚涑兰的样子,夫人原来是这种人吗?她只记得夫人很和气很慈祥,其它的都忘了耶…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记忆力这么差呢!

 从机场来到戚杰的住所,一路上都有人接待,每个人对戚杰都是恭敬有礼的…官竞儿忽然觉得这样的戚杰好像不一样,这里的人也有点不对劲。

 “你到底是谁?”她问,这里的房子比她家负责照顾的房子大得多,而且还有好几个佣人,感觉起来戚杰更像个王子殿下了。

 他以为她会继续迟钝到死呢!难得她也有聪明的时候。戚杰简单地道:“我是炎岛的少主,从事家族企业,偶尔也拉拉小提琴,就是这样。”

 家族企业?难不成…她惊讶地睁大眼,戚杰则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脸。官竞儿傻了,她终于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他们是道上的人!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天啊!她陷在贼窟里了,是不是?

 她想着,可是戚杰却像明白似的按住她的肩“别担心,你可是将来的少夫人,谁敢动你啊?”他无害地笑道。

 是的,这里当然没人敢对她怎么样,除了戚杰以外。所以,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在离开炎岛前,最好别惹他。官竞儿勉强自己微笑,心里想的话却在看到戚杰的温柔表情后回肚里。

 看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境况了,戚杰满意地用手指将她的角往上抬。“至少要笑到这种程度才叫开心嘛!”嘻,虽然他很爱她,可是他还是好喜爱戏弄她。这真是个坏习惯啊!

 辟竞儿是迷糊,可是她不笨,她看着戚杰促狭的笑脸:“我觉得你在吓我。”

 “不!我说的是真话耶!”再说,其它的都是她自己胡乱想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用负责任吧?

 她早知道他能言善道外加老巨猾,就算她再投胎二十次,也未必及得了他的一分半毫…官竞儿叹气,愈来愈觉得她的决定是个足以后悔一辈子的致命错误。

 正想着,一个中年的美丽妇人冲了进来。“杰,你回来了!”

 “夫人。”佣人们纷纷向她行礼。

 戚涑兰理也不理地抱着戚杰猛亲,她的举动让官竞儿看傻眼。她记得她是谁,可是怎么跟她记忆中的夫人不太一样呢?还是因为她的童年记忆装的都是戚杰的事,所以其它的都记不太清楚了?官竞儿想着,然而,其他的佣人则是见惯不怪的表情。

 威涑兰对儿子道:“杰,我已经听人说了,你会带新娘回来,人呢?”说着,她开始东张西望,然后,她发现了官竞儿。“咦…”一个…小男孩?

 她不敢相信地看看儿子。戚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威涑兰皱眉大叫:“你是怎么了,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对小孩子有兴趣?”

 她是小孩子?她又被人家误认为是小孩子了!辟竞儿十分无力地垂下肩头,老天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啊?竟然让她生了一张娃娃脸…

 “妈,你忘了,她是竞儿啊!”戚杰拉着母亲往官竞儿面前去。

 “竞儿?”戚涑兰定睛一看。“果然是竞儿耶!”那个她曾经想把她收为干女儿的红发小女孩。唔,除了头发长了,其它的…“你怎么都没长大啊?”她拉拉官竞儿的手。“文琦没有好好照顾你是不是?还是你都没吃饭?”

 “不是那样的,夫人,我只是…”官竞儿不好意思地开口。

 然而,威涑兰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她爱怜地看着官竞儿,这丫头还是像从前那样可爱,可惜却穿了一身不相衬的衣服,如果好好打扮一下,绝对是个可人儿。嗯,她得带她去找碧儿研究研究才行…她转向儿子,像讨糖果似的说:“杰,我要她,把她交给我。”

 “妈!你想干什么?”戚杰不解地看着母亲,他知道老妈从很久以前就很喜爱官竞儿,可是这种转变也太大了吧?

 “我要好好地改造一下未来的儿媳妇。”戚涑兰开心地说。终于又找到好玩的事了。

 看来他妈对官竞儿还真是满意极了,虽然戚涑兰一直是个与众不同的怪胎,可是戚杰还是有点意外。“竞儿这样已经够好了,不用改造了。”他才不要她变成奇怪的样子呢!

 “是吗?”戚涑兰对着官竞儿道:“竞儿,难道你不想更美丽吗?女人对美丽这种事可是很在意的。”

 美丽?她?怎么可能?都看了二十多年,她太了解自己的样子了,官竞儿摇头:“不用了…”

 “不用?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会这样说的。”戚涑兰太了解了。她将地问:“为什么?难不成你对自己没有自信?”

 她的话问中了官竞儿的心结,是的,她根本就认为自己漂亮不起来。

 一旁的戚杰吊了瞳子,他妈真是有够无聊耶!“竞儿,你别理她。”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竞儿就该丑一辈子吗?”戚涑兰微笑:“竞儿,听我的,我会让你漂亮起来的。”说着,也不管官竞儿是不是愿意,她挽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妈,你干什么啦?”戚杰生气地挡住两人的去路。他将官竞儿带在身边是想跟她培养感情,不是用来玩什么美女大变身的。

 “干什么?”戚涑兰恶狠狠地瞪着儿子,那副可怕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但她转向官竞儿时却和蔼得令官竞儿动容“我只是想帮竞儿的忙啊…竞儿,你不会拒绝我,对不对?”反正,她就死也不肯放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玩具。

 辟竞儿轻轻地点点头:“嗯!”打从出生还没有人这样待过她,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害人呢?“竞儿!”戚杰不敢相信地大叫。

 “没关系啦!”官竞儿耸耸肩,反正要她跟戚杰住在一起,她还真的有点怕怕的,现在能够离他,她真是开心哩!

 “竞儿,你真是好孩子。”戚涑兰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说完,两个人挽着彼此的手消失在门的那一头。

 戚杰挫败地站在门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他身边总是有些讨人厌的苍蝇呢?

 下午三点,一阵阵美妙的音乐在戚杰的家里回响着,殷人斜躺在沙发上,高轩昂正用着他工作的刀子挫着一块白色的石头。

 “原来你有恋童癖。”殷人下的结论让小提琴的乐音停了。

 谁有那种怪嗜好?戚杰不悦地转头辩道:“竞儿只是有一张娃娃脸,她不是小孩子。”

 殷人翻翻白眼,本来就只是个红发小女孩嘛,他又不是没在戚涑兰那里见过官竞儿;不过,他很清楚要是再说下去,戚杰绝对会翻脸的,因此他只是耸耸肩:“好啦,我知道了。”

 闻言,沉默的高轩昂叹气。

 “怎么了?”殷人问,他这个兄弟已经当了将近半年的闷葫芦了,难得他现在终于有了反应。高轩昂沉着声音说:“真是好极了,一个有待狂,一个是情狂,另一个有恋童癖…这个炎岛到底还有没有将来啊?”

 他微讽和自贬的话让他那两个兄弟面面相觑。这些日子来,这是他头一次承认自己的过失,可见他有多在乎修罗。

 “我们把修罗找回来吧?”戚杰试探地说。

 “是啊!舞梦好想见她。”殷人跟着附和。

 如果能见到修罗的话!不,还是不要的好。高轩昂又叹了一口气。“不要这样做,你们明明就很清楚我的状况,不是吗?”

 他的话让两人沉默了。是啊,他们明明就知道一切的…轩昂不是正常人,就算修罗回来,这两个人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可是如果修罗愿意…”戚杰又道。

 “不要让她为难。”高轩昂截了他的话,手中的刀子在那一刻划破了他的指头,腥鲜的血顿时染红了持在他手上的那块雕塑品。谁有资格要谁为自己牺牲一辈子呢?人非圣贤,更不该别人去做自己都做不来的事…所以,她的离开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戚杰和殷人说不出话了,在这种时候,安慰反而是一种矫情而且多余的折磨,只是让痛苦加倍,根本就纾解不了什么。

 辟竞儿坐在阳台的白色藤椅上,望着天空发愣。

 这些日子戚涑兰和殷碧儿一直不停地教她一些上社会的礼仪,还买了好多衣服、装饰品和化妆品给她。一开始她是很高兴,因为由于她妈妈是个简朴的人,她根本就没真正好好打扮过。

 可是连着几天下来,新鲜感过了,她的心只剩下厌烦!然后,她忽然发现她好想见戚杰。奇了,过去的这些年,日子不也这么过吗?她什么时候想到他了?为什么现在的她突然这样在乎戚杰呢?那家伙明明就没什么优点,又爱借机欺负她,可是她却很想跟他见面…

 想着,她眨眨眼睛,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忽地,一阵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身侧响起:“嗨,你在想我吗?”

 辟竞儿快快地转头,坐在栏杆上的戚杰给了她一个微笑。

 好几天没见面了,她在老妈的改造下真的变了好多,一头清汤挂面的及肩长发被修得薄薄的在耳际,没有牛仔和休闲服的瘦小身躯换上了细肩带的浅黄长洋装,脚下蹬的不再是布鞋,而是与上身同系的薄底凉鞋。这样的装扮让她的孩子气少了几分,多了些许的女人味。

 戚杰忍不住赞叹:“你好漂亮!”果然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美…

 他的话让官竞儿讶然了,他在称赞她吗?她想着,眼睛微微地眯了下。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戚杰跳下栏杆,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住。“这些天,我很想你。”方才轩昂的话真的让他好感伤,他很难想象如果和他易地而处是什么情况,他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真庆幸,他和官竞儿不用来这一段。

 辟竞儿傻傻地靠在他身上,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头,没想到他真的来看她了,她闭上眼,静静地听他说话。

 “我想,知道一些上社会的规矩对你后一定有好处,不过如果不能适应的话,就别逞强了,好吗?”戚杰试探地说。

 辟竞儿没有反对,只是点点头。

 见状,本想把她强行带走的戚杰不得不打消主意。也好,至少已经和她见过面了,虽然这样安静的官竞儿让他有些失望,可是,总比什么都没的好。

 再说,他也不想把她得太紧,毕竟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戚杰想着,放开官竞儿的身子。“好吧!我要走了。”他还有事要忙呢!说着,他跳上栏杆,跃上了最近的一棵树。

 当他消失在她面前时,官竞儿才醒过来。

 突来的失落让官竞儿难受,她急急地想追上去,却发现戚杰早就不见了。她的心头莫名地疼了起来。这是一场梦吗?好像一切都不像真的…

 咦,她怎么怪怪的,随随便便就让戚杰抱她?而且她还蛮开心的。官竞儿伸手探探额头,好像没有发烧嘛…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几天,戚涑兰和殷碧儿开了一个小型的聚会,说好听是教众人聚聚培养感情,可事实上却是为了展示她们改造官竞儿的成果。

 辟竞儿穿着一袭素的贴身洋装,平整的颌口和系着丝带的肩头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这样清秀可人的她是那么人。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出色,却比不上迟到的那一对男女…有着墨绿色眸子的殷人,和他的女朋友司徒舞梦。

 炎岛的三位少主各有特色,戚杰在外人面前沉静,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却很开朗;高轩昂则是一派的冷冰冰,好像谁也不让他看在眼里;而殷人则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高傲,又俊美得更胜女人。

 他与司徒舞梦就像是两团危险又炫丽的火焰!是的,司徒舞梦,官竞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是那么美的人,就如同红色的火焰一般的美丽耀眼,跟她在一起,谁也要矮了半截吧?

 所以,当她来到官竞儿身边时,官竞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嗨,你好,我叫司徒舞梦,是个珠宝设计师,要不要当我的模特儿?”司徒舞梦大方地说。这样清纯的女孩很适合她前些日子设计的那套珍珠饰品哩!

 “你在跟我说话?”官竞儿简直不敢相信。

 司徒舞梦点头“我听殷伯母说你是戚杰的情人,是吗?”那个私生活像个和尚的家伙竟然藏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男人还真是不能小看。

 “我…我们不是那样…”官竞儿嗫嚅着,该怎么说呢?反正是一笔烂账,她想。

 “哦…”不是那样…是吗?每对相爱的人总是有不同的故事,可是爱人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司徒舞梦聪明地没再问下去,只是道:“这样吧!哪一天你决定结婚了,我帮你设计婚戒,好吗?”

 她要帮她设计婚戒?“真的?”官竞儿好开心,这里的人真好,对人总是这么热情,当初她怎么会以为是误入贼窟呢?

 司徒舞梦微笑点头,一双臂膀将她揽入怀里,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转头,果然瞧见殷人哀怨的墨绿色眸子,这半年来,就为了抗议他的自大和狂妄,她好像让他吃了不少苦哩!然而,仔细想想,她不就是因为他是他而爱他的吗?想着,司徒舞梦踮起脚尖,在众人面前大方地吻了他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她对着殷人媚笑:“人,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好不好?”

 殷人傻眼了,他是不是听错了?舞梦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跟他求婚,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激动,这个大笨蛋…司徒舞梦心疼地想着,爱桥地别开视线。“好吧,那算了…”

 就当她转身要走,殷人更快地追上去,将她打横抱起。“我不许你反悔!”他急急地说。

 司徒舞梦嘟起红,扬高下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殷人轻轻地叹气,他认真地说:“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回答依然不是她理想中的求婚,可是司徒舞梦不想再坚持了,因为她知道他真的很爱她。她用手圈住他的颈子,将颊靠在他的脸上,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耳语回答:“好。”

 殷人看了她一眼,她甜笑的脸是那么美,那么醉人,他忘情地吻住了他的新娘。

 两人的举动让众人知道他们的好事近了。

 一旁的官竞儿看呆了,这就是幸福吗?好耀眼的幸福…

 直到戚杰点点她的鼻头:“那两人就是这样,老是又爱玩又爱闹的。”

 老是吗?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官竞儿想着,走到摆放食物的桌前,她毫无意识地拿起勺子搅着那一大缸的亮橘尾酒。

 “男人都会喜爱舞梦那一型的女孩子吧?”官竞儿呢喃。

 “我就不是。”站在她身后的戚杰轻道,轻轻地吻了她的颊。“我爱的可是你耶!”

 她可以由他的举动和气息知道他在做什么,虽然他的行为是那么柔那么轻,然而,官竞儿发现她的心竟倏地狂跳起来!她又让他占她的便宜了…奇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欺负?

 当她呆立的时候,戚杰已经热心地将她的盘子装满“开心的吃吧!”他对她说。

 辟竞儿咬,低下头,看清了自己盘里的一切…凤梨虾球、脆皮烤鸭、澄汁排…全都是她爱吃的,他怎么会知道她喜爱吃什么?

 她抬头,戚杰还是一张笑脸“吃了才能吃甜点。”他说着,随他的视线而去,官竞儿瞧见了她最爱的波士顿水桃派、义式香布丁,以及焦糖鲜油千层派…

 他对她的事—好像知道得很详尽,跟他在一起,让官竞儿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是跟其他人在一起时未曾有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跟她记忆里的根本就不一样,官竞儿迷糊了。她不是一直对戚杰很感冒的吗?这…这是不是物极必反啊?

 呜,她真的想不透耶…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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