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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部澄黄小车驶入天母高级住宅区中,一排排高级透天别墅沿着山坡而上,仿佛一直上去就会直达天际。

 远离尘嚣,眼前所见的、耳边所听的,都是不同于纷扰城市的安静生活。

 最后小车停在一栋大宅前面,安晴付了计程车费,这才翩然下车。

 今天一早,莫厉为大呼小叫地冲进经理办公室,她在端咖啡进去时才意外听说单于皓生病了…

 “哈哈哈!没想到那只鳝鱼也会生病,鳝鱼耶!谁看过一只鳝鱼会发高烧的?太好笑了,简直就是世界奇闻。”莫厉为一点都不正经的狂笑着。

 王雅娟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回着“阿皓生病瞧你高兴的,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你跟他有什么天大仇恨。”

 “我是他哥儿们耶!怎么会不关心他?而且还是我把他送回家的,免得他一个人住外头没人照顾,他家至少有单伯母可以替他照料一下身子。”一脸得意样,就是在等人家赞美他。

 通常安晴在送完咖啡后便会离开,可是今天却像脚下生了,反常的待在办公室中未离去,不过王雅娟他们一点都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谈着话。

 就在莫厉为要离开时,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安晴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冲出去。

 “总经理,稍等一下!”她忙不迭的喊住他。

 莫厉为回头一见是她,笑得煞是开心“我的安晴宝贝,找我有何贵事啊?”

 “总经理,你不要老是宝贝、宝贝的叫我,都是你这种态度,害我在公司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让我变成公司女同事的公敌。”她气恼地嘟哝着。

 “为什么不能叫你宝贝?你本来就是我的安晴宝贝啊!”而且是从小看到大的心肝宝贝。

 吼!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快要听不下去了,还好旁边没人在,否则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好了,否则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下去,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她。“我想去探病!”够直接了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探病,可是心中就是有股声音不断的催促她去看看情况,而她也预期到莫厉为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冒昧的请求而面

 偏偏莫厉为的思考模式与行为就是和常人不大一样。

 “好啊!好啊!我的安晴宝贝就是比里头那个没人要的老‮女处‬体贴多了,还懂得要探病,那只鳝鱼我怕是死也瞑目了。”莫厉为对安晴的贴心感到很高兴。

 “总经理你别这么说,我相信经理也很关心总裁的,有时还会特意吩咐我带午餐给总裁吃,以免他忙起来忘了吃饭。”安晴连忙为王雅娟做解释。

 其实王雅娟对单于皓的感情他岂会不知情,两家人就分住壁,两人更打小就玩在一块,青梅竹马的情谊旁人是乐见其成的。

 可惜落花有意水无情,他将她当成是妹妹在看待,而王雅娟则是个好面子,对方无心,她又岂好自己开口要了这场婚姻。

 于是一拖再拖,这才会王雅娟都三十好几了,仍待字闺中,否则以她的条件,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根本不难。

 “不然这样,你中午请个假,我带你去探病。”莫厉为提议着。

 只是到了中午时分,莫厉为匆匆忙忙的丢了张纸条给她,上面有着一长串的住址,并注明他忘了中午与客户有约,要她自行前往。

 所以安晴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她按了电铃,可只听到电钤声在屋内回不去,就是不见有人声回应,她不死心的再按了按,结果还是一样,她试推着雕花的铜制大门,没想到轻轻一推,门就应声开了。

 她踩着细步踏入庭园中,花花草草的满园今她目不暇给,不过她不是来赏花,她是来探病的,偌大的房屋却空无一人,连门都没锁,难道真是有钱到不怕宵小扁顾吗?

 她一路闯入屋内大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此时她不怀疑起这里是楝空屋,只是一尘不染的洁净在在说明这儿是有人打理的,但是人呢?

 就在她仔细打量着屋内摆设时,依稀听到楼上传来阵阵虚弱的呻声。

 向来胆大的她沿着声音方向寻去,最后来到一扇半掩的门外,推开房门,却见单于皓病恹恹的倒在一张加大的双人上。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她紧张的前去探视情况。

 “水…水…我好热,我要喝水。”虚弱的呓语让人听了心疼。

 “水…水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呢?”听到那虚弱的求救声,安晴紧张地四处寻找水。

 终于在一方小角落,她看到了冷水壶的存在,连忙倒了一大杯水要喂他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开水全都从他嘴角了出来。

 踌躇了下,她灌了一大口的水,然后俯下头用嘴哺进他嘴里,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一大杯的水竟也让她喂尽了,上的人也不再嘤嘤呓语而安稳的睡去。

 反观安晴却是不得闲,因为单于皓发*高烧,额头烫得吓人,于是她先帮他换上舒干浮的棉质家居服,再端了盆水将巾敷在他额头上。

 一整个下午她就这样忙进忙出,一会儿换巾,一会儿又喂他喝水,不时还得查看被子是否有被他踢落,昏沉间,她也就这样趴卧在边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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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于皓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细致的脸蛋,粉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可以掐出水的豆腐,让人爱不释手地触摸着,小心的程度如同对待着一件稀世珍宝般。

 当他清醒时已是傍晚时分,却意外看到安晴累得趴在边。原来那不是梦啊!

 兴许是累坏了,连他将她拦一抱再放实上,也未见她清醒过来。

 “唔…嗯…”只见躺在上的娃娃动了下,翻个身又继续沉睡去,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被温暖的双臂所环绕。

 由于方才的动上阵发际清香直扑单于皓鼻腔,娇软的身躯在不经意的翻转中,更是拨了他压抑着的望,血顿时四处奔

 “该死!我怎么可以有非分之想?”俊朗的剑眉倏地蹙起,情感与理智正在不断拉扯。

 最后一咬牙,他放开怀中睡得正香甜的娇娃,起身至浴室冲冷水澡以浇熄那该死的兽

 约莫半小时后,他缓步走出浴室,却见安晴已睁着双眼坐在沿。

 “你怎么起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他心疼地走近她,并用宽厚的手掌捧住她鸡蛋似的小脸。

 “你怎么了,不是退烧了睑怎么更难看了?而且你洗澡洗得好久,还好吵,我就是被你吵起来的。”无辜的杏眼着一抹疑惑。真的很吵!怎么有人边洗澡边破口大骂,真是吓死人了。

 单于皓有些困窘地别过脸“没什么,只是在洗冷水澡而已。”

 “你不要命啦!还在发着高烧,干么发神经去洗什么冷水澡,你是嫌命太长吗?我是特地来照顾你,结果你却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有些拔高的尖锐女音,夹杂着担心、不安以及愤怒。

 “你在担心我吗?!”凿刻有型的菱扬起戏谑笑容。

 安晴脸红的急着用细弱的双臂推拒他,意图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才没有担心你咧!我最讨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人。”小嘴微翘,小脸一别地嗔怒。

 他双手一环,将她紧紧地收纳在怀中,两具身躯的碰触,不仅仅交流着彼此所散发的热气,亦有着微量的电吱吱作响。

 “你好烫喔!”他的脸颊磨蹭着她的,鼻尖在她的颈项间连,贪心地着自然的清新体香。

 满脸羞得通红的安晴,误以为他在嘲笑她那快可以与关公媲美的红脸,气恼地反驳箸“我才没有不好意思呢!”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到她浑身发烫,鲜红的血正快速窜于每条血管中。

 “不对!”蒲扇大掌紧张地在她的额头与面颊上来回碰触着“你发高烧了,快点躺下来休息。”

 发烧吗?难怪她整个头都晕晕的,她还以为是血奔窜得太急直冲脑门,才让她头昏眼花的。

 迷糊糊间,她只听到他不停地低吼着“该死!一定是喂我喝水时被传染到,加上睡着时又没盖被子着凉了,我真该死。”

 “不要自责!是我自愿的…”说完话又迷糊糊地闳上双眼。

 用尽全身仅剩力气所讲出的话,在他听来有如蚊蚋般,更加深了他对她的怜爱与心疼。

 放开她,他马上起身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经过诊断,医生告诉他…

 “她身子太虚,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我会开给你一些退烧葯,一旦又烧起来马上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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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安晴小宝贝怎么生病了?你是怎样她的啊?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照顾完你就生病了?快快从实招来。”电话另一头的莫厉为又开始发神经的大呼小叫了。

 “你还好意思说,没事你叫她来干么?”一脸不领情的俊颜冷漠地说着“而且你没事干么把我从公寓带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家一个人都不在嘛!”自知理亏只有挨骂了。

 谁知道平常不爱四处串门子的单妈妈会忽然下南部找老朋友叙旧,又刚好老管家黄妈这几天也因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单爸爸就更不用说了,爱如命的他,当然是陪着老婆走一遭!

 满面无奈的单于皓真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你没那么好心地把我带回家的话,说不定我还不会这么凄惨,因为定时过去帮我煮饭的王妈一定会发现我的情况,而不是让我烧了这么久,连口水都喝不到。”

 平也没见他这么好心过,找到机会就是要把朋友狠狠损一顿,所以此次准是谋财害命来的。

 “别再咄咄人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不然这样好了,你就多放个几天假,好好照顾安晴宝贝,我帮你揽下所有的工作。”莫厉为非常义气的说着。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好拒绝,那就烦劳莫总经理费心了。我看看喔…这假可能要休个一、两个月跑不掉吧!”单于皓地笑着。

 语末竟,就听到电话中传来惊逃诏地的惨叫声“一、两个月,你当你照顾病人是照顾到南极,还是北极去了?这是你的公司耶!为什么做牛做马的人都是我,公司的大小事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这样我哪有时间去把妹…”

 单于皓丝毫不加理会好友的凄厉呼喊,只是淡然地丢下一句话“记得跟雅娟说安晴生病请假,还有,我回公寓了,有紧急事情再去找我,没事就不要来打搅。”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上电话。

 “喂!喂.居然挂我电话,你要我怎么跟雅娟说啊?喂!”这种苦差事怎么都是他在做?

 而且一想到还要面对那只母老虎,他就觉得头昏眼花。

 就算安晴是单于皓抚养的女儿,可是向来热中工作的他为了她不上班,鬼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情。唉!我该怎么去跟那只母老虎说呢?哀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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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一个礼拜没去上班了,真的不要紧吗?”怯生生的声音来自上的陶瓷娃娃。“我怕经理一个人会处理不来所有的事。”

 一手捧着汤,一手拿着汤匙的单于皓似是没听到她的话迳自说着“很烫喔!来,张开你的小嘴。”

 安晴听闻,乖乖地开启小口让他喂食。

 “嗯!真乖,来,再一口喔!”

 “我好!而且我不想再躺在上了,我想回去上班,经理需要我。”她再次严正声明。

 “吃了就乖乖躺着休息,睡个午觉再起身活动,乖!”单于皓她的头发,丝毫不理会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顺手为她盖上被子,而且怜惜地抚着她细如凝脂的肌肤。

 “总裁!”又不是耳聋,干么老不把她的话当话听,只要提到她想回去上班,他一律充耳不闻。

 “不许叫我总裁,又不是在公司。”叮咛了这么多遍还是记不住。

 “阿…阿皓。”好别扭喔!可是不叫,他又唠叨不停。安晴有些不甘愿地偏着嘴。

 单于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嘛!你不觉得这样比较亲切吗?老是总裁总裁的叫,你喊不累,我听了都累。”

 “你不让我去上班,好歹让我回家吧!我在这儿叨扰太久了。”照顾人最后反被人照顾,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只不过是发点小烧加上营养失调,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敝的吗?

 “你就乖乖躺好,晚一点我们再来商量。”顺了顺她的被子,即走出房门外。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说再商量,可是也没一次商量成的,她好气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要他说了她就无法说二,只能乖乖屈服于他。

 可是她好想念自己的狗窝,虽然比不上这儿宽阔舒服,可总是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地方,而且她也好想去上班,王经理现在一定忙得团团转…

 忽地,眼神一敛,脸色沉了下来,昨晚王立璋打了通电话来,要她不要在家装病偷懒了,因为最近又有个大合约要竞标,他要她赶紧回公司,探探霍尔的竞标底价是多少。

 一听,她只觉得男友心情似乎很不好,口气也很差,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王立璋,那位始终对她体贴呵护、温柔细心的学长。

 一颗心浮啊的,一点都不踏实,好像飘在半空中,飘啊飘的没有个目的地。

 是啊!她就像一片飘浮不定白云,但却没有一片湛蓝的天空可以收容她这颗飘的心。

 本来以为就快要尘埃落定的幸福,忽然间又变得不踏实了,只因为立璋态度的改变吗?我应该要相信他的,相守的伴侣若失去信任,又怎么携手共度一生呢?只是心底那抹越来越清晰的影子,她又该拿他怎么办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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