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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近,汪旭回来的时间变得比以前提早,多少是因为好奇友和又会采取什么动作。

 只不过这两三天,她非但没有任何动作,连人也鲜少在他面前出现。

 会是因为那晚的玩笑?汪旭不确定。

 像这会下了班回来,出乎意外的大厅里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忍不住好奇人全跑哪去了?

 汪旭原想将林妈叫来问问,想想却又作罢,定上楼准备回房。

 然而,在经过友和的房门口时,他不觉停下脚步,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后才越过它回房。

 而就在汪旭打开自个房门的同时,友和房里传出一声…

 “回来了!”

 只见汪念忱跟友和姐弟三人围著监视器萤幕,里头显示的竟是汪旭房里的画面。

 原来,昨儿个跟友和谈过后,汪念忱今儿个便采取了行动,将一些仪器设备全买了回来。

 温慎帆和温欣宁见了也跟著兴致,三个人热切地讨论著要从何著手。

 几乎是不费任何气力的,三人一致决议从汪旭下手,不光是因为他尚未回来,更因为他的敏锐。

 以他的机警跟敏锐,要是能瞒得过他不被察觉,一般人泰半也不成问题。

 既然决定将针孔摄影机安装在汪旭房里,友和的房间自然成了最佳的观察地点,毕竟两人房间紧邻,是最适合不过了。

 乍听到这主意的友和直觉反对,随即引来汪念忱跟弟妹的狐疑。

 按理说,要真能找著汪旭的把柄,她该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人才对,如今居然反对?

 友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偏偏,一想到汪旭那天说过的话,她便无法不感到别扭。

 对上三人投过来的视线,友和不由得感到心虚,为了不叫他们察觉出什么端倪,只得勉强自己同意。

 因为这样,这会四个人才会全窝在她房里。

 透过萤幕的画面可以看到,汪旭正将西装外套往上一丢,并动手解起了衬衫的钮扣。

 见汪旭居然开始宽衣解带,友和不觉一阵尴尬。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可以关掉了。”

 温慎帆调侃道:“拜托姐,姐夫也才到衬衫。”

 汪念忱趁机推销父亲“对啊,别看我爸平常穿西装打领带,里头的体格可不输给运动员。”

 此时,隔壁房里的汪旭已经掉衬衫壮结实的膛,正要动手去解皮带的扣环,视线却不经意瞥见对面桌上的摆设似乎被人动过。

 汪旭眉毛微蹙,心想,会是林妈吗?

 不可能,林妈不可能动他桌上的东西。

 那会是谁?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起友和的身影。

 的确,如果是她便能解释得通。

 问题是…她偷偷进他房间有什么目的?

 仔细一瞧,汪旭发现桌上的公文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而隔壁房间,围在监视萤幕前的友和等人见到他往镜头走来,心下皆是一阵着急。

 尤其在他掀开文件夹找到针孔摄影机刹那…

 “死定了!”汪念忱首先叫出声来。

 几乎是不需经过任何的讨论,三人拔腿就往房门的方向跑,友和见状本能的就要跟进。

 然而,拉开房门一行人才跑了出来,却正好在走道上遇见步出房门的汪旭。

 “爸!”

 “姐夫!”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不约而同叫出声来,跟在身后的友和听到声音,当下恨不得能找个地躲起来。

 汪旭多少也觉得意外,不意会见到四个人。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对看了一眼,默契一致道:“我们先去睡了。”

 语毕,便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留下友和僵在原地想喊他们又开不了口。

 “我…我也去睡了。”被汪旭直勾勾地盯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找了个藉口便想落跑。

 哪里知道,就在她想带上门时,他却跟了进来。

 “你做什么?”

 “等事情弄清楚再睡也不迟。”汪旭说道。

 友和顿时面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直觉装傻。

 汪旭没有接腔,只是看着她。

 友和被瞧得心虚,下意识的痹篇了他的视线。

 环顾了她的房间一眼,他轻易便发现了监视萤幕,而里头的画面显然是自己房间的景象。

 而见他的视线盯著监视器的方向,友和困难的想解释“那…那是…”

 “我的房间。”汪旭替她把话接完。

 她表情一窘,说不出话的低下头。

 汪旭看在眼里,尽管心里发笑,表面上仍一板正经地道:“我不知道你有偷窥的嗜好。”

 “谁偷窥啦?”她睁著眼抵赖。

 “这么说也许你有一套合理的解释。”

 “我…”

 汪旭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不关我的事啊!东西全是阿忱弄的。”被瞧急的友和一口否认,将责任全推到汪念忱头上。

 “在你房里?”

 也难怪他存疑,眼下的情况任谁看了都很难信服。

 然而,面对他的质疑,友和也有自己的委屈“我也不愿意啊!”认真算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见她一副极力撇清的模样,汪旭忍不住逗她“想不到你对我这么有兴趣。”

 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友和一窘,尤其他这会还光著上半身。

 “谁对你有兴趣啦?”简直是见鬼了!

 汪旭虽然也知道不可能,但见她一副抵死不认的表情就是觉得有趣“也许我们可以证实看看。”

 证实?

 不等友和弄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他光膛已经靠近了过来。

 “你、你别来啊!”友和试图理直气壮地喝阻他。

 “换作是我就不会这么说,毕竟夫间的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汪旭说著将她圈进怀里。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快点放开我…”她一惊,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但汪旭并未松手,反而兴致更高昂的一张脸往她近。

 眼见两人的脸就要贴上,友和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而就在他的即将吻上她的瞬间,她吓白的脸让他倏地打住。

 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汪旭心下亦是一楞,原本他只是一时兴起想故意闹闹她罢了,却差点擦走火。

 逮著他迟疑的瞬间,友和倏地挣开他的箝制,防狼似的跳开去。

 看着她的反应,汪旭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放心,你不是我要的女人。”

 正要松口气的友和一听…

 什么?!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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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早上,汪旭的心思始终不在公事上,脑海里仍想着昨夜的事。

 会差点吻友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开始他的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

 问题是他心里清楚,昨晚如果不是她吓白的脸及时唤醒他,他早已吻了她。

 懊死!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道她根本不喜爱男人…

 你该不会是喜爱上她了吧?

 骆以恒说过的话冷不防浮上他心头,让他为之一怔。

 对友和,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欣赏,可如今…

 难道真像好友所说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爱上了她?

 汪旭久久没有反应,直到敲门声传来,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进来!”

 得到应允,经理推开董事长室的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汪旭见到来人问道。

 经理面有难吐开口“温小姐来了。”他并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的事。

 友和来了?

 汪旭有些意外,没料到她会来找他,原以为经过昨晚她应该更气他才对。

 “让她进来。”他随即说,忘了友和从不等门。

 经理迟疑了下才又道:“温小姐这会人在一楼餐厅。”

 在餐厅?汪旭不纳闷,遂离开办公室来到一楼。

 餐厅里,友和一个人占了张大桌子,上头摆满了十几道菜,任谁看了都不免要感到吃惊。

 无视旁人的侧目,友和像发了疯似的拚命猛吃,那狠劲仿佛跟一桌子食物有仇。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反正一想到汪旭昨晚说过的话,心下便止不住恼火。

 懊死的王八蛋!什么叫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可一点也不希罕!

 友和越想越气,吃东西的动作也越来越鲁。

 原本她想像结婚之初汪念忱说的,败光汪旭的家产。

 偏偏结婚到现在,她除了忙著恶整他之外,根本就没想过要从他那里拿些什么,以致这会就算想败光他的家产,手头上也没有半钱。

 不甘心就此作罢,她决定仿造前例到饭店白吃白暍的吃垮他。

 因此她一在餐厅坐下,拿起服务生送上的菜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狂点,也不管自己到底吃不吃得完。

 这样的行径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进而通知经理,而考量到她的身份特殊,经理才决定上楼请示董事长。

 所以当汪旭进到餐厅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只见友和像要把自己撑死似的,没命地埋头猛吃。

 担心她吃坏身体,他忙过来劝阻道:“这么吃会吃坏肚子的。”

 友和抬头一见到他,著恼地不肯理他,汪旭只得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友和见状忙嚷嚷“你走开啦!”她不想见到他。

 “别吃了。”他按下她手里的筷子。

 但友和根本不领他的情“我高兴吃就吃,不用你管!”反正自己根本不是他要的女人,就算是肥死也不关他的事。

 汪旭听了不在心里叹息,要是自己真能不管她,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

 “小心又拉肚子了。”他担心地提醒她。

 友和一听“呸呸呸!你少在这边乌鸦嘴,还有啊,我不会付钱的!”

 “付钱?”

 像怕他不信似的,她连忙从背包里找出钱包,当着他的面打了开来“看到没有?里头一钱也没有。”明摆著是来白吃白喝。

 汪旭原本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听她一说总算明白了,看来她还在为昨晚戏弄她的事生气。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

 不意他会突然认错,还一脸诚恳的表情,友和先是楞了下,跟著却又猛然想起…

 什么嘛!说自己不是他要的女人,现在又为了这种事道歉,他在嘲笑她吗?

 友和一时面子挂不住,气得拍桌子站起来。“汪旭!你别太过份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气冲冲的抓起背包走人。

 将她负气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汪旭不叹息。

 如果说稍早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会他也能完全肯定,自己的心的确是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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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汪旭开始痹篇友和,免得让自己越陷越深。

 于此同时,友和的心情却越来越郁卒,烦躁之余索约了好友出来喝酒。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丁贞怡才在想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没想到便接到了她邀约的电话。

 “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丁贞怡一坐下便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友和提出抗议。

 她根本不理会“要不是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会找我出来?”

 提起这个友和的心情更郁卒了“我又不是吃没事干,成天等著找他麻烦。”

 何况,就算是真要找他麻烦,也得先见著人才行啊!

 “那你找我出来做什么?”

 她比了桌上的酒“喝酒啊,没看到吗?”

 “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

 “怪了,谁规定没事不能喝酒?”友和说著端起酒杯。

 注意到好友的态度不甚对劲,丁贞怡狐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能有什么事?那混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还能做什么事?”

 友和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埋怨汪旭的不见人影,然丁贞怡却注意到了“因为这样你才心情不好的找我出来?”

 友和没有搭腔,只迳自喝著酒。

 “早说过你喜爱他。”丁贞怡一脸笃定。

 “谁说我喜爱他啦!”她一口反驳。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

 见好友说的笃定,友和默然了,一会才闷闷不乐道:“那混蛋…说什么我不是他要的女人…”想到便耿耿于怀。

 丁贞怡讶异“他这么跟你说?”这就难怪好友要心情低落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还喝什么闷酒?丁贞怡忍不住要对好友的死要面子摇头。

 “要真喜爱人家就得想办法抓住他,光死要面子是没有用的。”

 “谁说我死要面子了?!”

 “除非你不喜爱他?”丁贞怡挑眉望着她。

 “我…”

 没错,友和是可以否认,问题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什么难受。

 像跟自己呕气似的,她端起杯子又灌了几口酒。

 丁贞怡连忙劝道:“喝慢点,你当这是白开水啊?”

 “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友和一脸她不够义气的样子。

 明白好友心里难受,丁贞怡只得舍命相陪“陪,这总行了吧?”她动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只不过比起她的浅尝小酌,友和可是不客气地大口牛饮。

 喝到后来连丁贞怡都看不下去“好了,你别再喝了。”

 当丁贞怡终于夺下友和手里的酒杯,她已经差不多醉了。

 “与其把自己醉死,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抓住汪旭的心。”

 友和醉眼迷茫地看着好友“抓住他…对!抓住他…”说完打了个嗝,头一点便倒在桌上。

 当汪旭接到电话赶来时,友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为了替两人制造机会,丁贞怡将她交给汪旭后便离开了。

 然而看着丁贞怡离去的背影,汪旭的心情莫名地复杂起来。

 在医院见到她那回,他心里的感受还不是很深,起码不像现在。

 苞一个女人成为情敌?汪旭作梦也不曾想过。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丁贞怡根本没必要把他找来,她大可自己送友和回去。

 没再多往下想,汪旭抱起友和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并没有醒来,汪旭停妥车后绕过车头为她开门“到家了。”

 醉糊涂的友和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依稀只觉得见到了汪旭“是你…”他为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我扶你出来。”

 友和却拗了起来“不要!我不出去。”

 汪旭捺著子道:“我带你上楼休息。”

 堂堂旭饭店的董事长在哄一个女人,这话要传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会相信。

 “不要!说不要就不要…除非…”

 “除非什么?”

 “你背我!”她睁著蒙的双眼望着他。

 如果不是确知她喝醉了,被心仪的女人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汪旭要想不心动都难。

 然而,没有丝毫迟疑,他果真转过身去背她。

 趴在他的背上,友和无意识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爱我…”

 汪旭怔了下,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啊!”她说著还动手去推他的背。

 想了想,汪旭这才会意过来,她指的人并不是他。

 要是他没猜错,友和应该是跟丁贞怡吵架了,所以她才会打电话让自己过来接友和。

 “你没有不好。”汪旭安抚道。

 “你说谎!”她一口堵回他“如果我没有不好,你为什么不喜爱我…”

 可能的话,汪旭何尝不希望她这些话是在对他说。

 之后,他没有搭腔,背上的友和也没再追问。

 过了一会汪旭才确定,她又睡著了。

 背著她回到房里,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上,替她盖好了棉被,汪旭看着她并未马上离开。

 初次见面时他莫名其妙的挨了她一巴掌,之后又因缘际会留她在饭店里工作抵债,为了整他,她几次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可如今,自己却喜爱上了她?

 这样的结果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尤其他喜爱上的还是个无法回应自己心意的女人。

 看着友和睡的脸庞,汪旭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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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的宿醉,友和终于下定决心听从好友的建议,打起精神来设法抓住汪旭的心。

 在那之前,她决定先抓住他的胃,亲自下厨煮顿爱的晚餐。

 友和特地将林妈找来,询问她关于汪旭的食

 汪念忱正好在这时下楼,顺口问起她们在聊些什么。

 林妈回应道:“太太想知道先生讨厌吃什么。”

 汪念忱一听随即起了警觉,担心她又想法子恶整父亲,于是故意说道:“洋葱,我爸最喜爱吃洋葱。”

 一旁的林妈觉得纳闷,不明白小少爷为什么这么说,先生最讨厌的明明就是洋葱啊!

 没让林妈有口的机会,汪念忱接著道:“爸最喜爱吃洋葱,你要想他开心煮洋葱就对了。”他心知肚明友和姐会想父亲开心那才有鬼。

 然而,友和不疑有他,欣然接受了他的意见,甚至为此还特地上超市买了一大袋的洋葱回来。

 傍晚时,友和便将林妈请出了厨房,一个人在里头大展身手。

 为了料理那袋洋葱,她将自己搞得是泪眼汪汪。

 厨房外的汪念忱则不明白她是怎么拆穿他的谎言,暗自在心里替父亲感到忧心,尤其是在见到父亲进门时。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有什么不对吗?”汪旭问道。

 其实,他今天会提早回来是因为秘书接到电话,说是友和打来要他早点下班。尽管不明白她的目的,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提早回来。

 “没有,只是觉得意外。”汪念忱道,不知道该如何对父亲解释。

 汪旭看了客厅一眼问起“友和呢?”

 一旁的林妈说道:“太太在厨房里。”

 在厨房?

 理解他的疑惑,林妈解释道:“太太说要亲自下厨不让我帮忙,所以把我请了出来。”

 林妈此话一出引起了汪旭的注意。

 友和正好在这时走出厨房,见到他尽管有些许的不自在,仍是主动打招呼“你回来啦!”

 汪旭并未忽视她泛红的眼眶“怎么回事?你哭过?”他著实无法不关心她,即便心里早已要求自己要跟她保持距离。

 不好意思说是被洋葱薰的,友和随口带过“没什么。”

 见她不愿回答,汪旭转向其他人。

 当着友和的面,汪念忱尽管有心跟父亲示警却没那个胆,更别提温慎帆跟温欣宁了。

 “晚餐都煮好了,可以准备吃饭了。”友和说道,语气里透著期待。

 然而她的好心情却让汪旭更糊涂了。

 随后,待一行人进到饭厅落坐,看到一桌子洋葱的菜肴时都忍不住傻眼。

 “我的天啊!姐也未免太狠了吧?”温欣宁小声地对兄长嘀咕,他们曾听阿忱说他爸不喜爱洋葱。

 温慎帆亦有同感,忍不住苞汪念忱对看了一眼。

 而汪旭就更别提了,心里的愕然自是不在话下。

 浑然不知真相的友和则留心著他的反应,想知道他是否受到感动。

 见汪旭只是坐著不动,其他人亦然,友和按捺不住开口催促“吃啊!都呆著做什么?”

 这一刻汪旭终于明白她泛红的眼眶所为何来,想到她为了恶整他不惜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难道她就当真这么讨厌自己?

 然明知道她的意图,但见她一脸的期待,他终究还是不忍叫她失望。

 拿起手边的筷子,他夹起一向厌恶的洋葱便往嘴里头送,看得汪念忱不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而友和看在眼里则心满意足的笑了。

 所谓的笑里藏刀指的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温家兄妹跟汪念忱不约而同的想,心里对汪旭很是同情。

 看着父亲勉强自己吃下讨厌的洋葱,汪念忱在一旁看了,似乎想通了什么,心里开始有了盘算。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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