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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小时之后,易希姮由秘书的带领,出现在凌怀的办公室里。

 他有礼的颔首,薄带笑,看不出他竟会做出这等可恶的事,得她非回来求他不成。

 凌怀环著手臂,悠闲的坐在大型的办公桌之后,从容自在的看着她站在门边,既不催促也不出声,让她自行决定,要不要进行接下来的“谈判”

 两人对峙半晌,易希姮的手心紧紧握著,好想伸出修长的腿,重重的踹他几脚,踹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容。

 “好!”终于,她破釜沉舟般的走向他,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她不愿意让第三者见到她认输的模样。

 他挑起了眉头,嘴角的笑意张扬。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爱笑的人,只不过在遇到她之后,他边的笑意似乎就无法收敛,能挫挫她的锐气,对他来说是一项好玩的挑战。

 “好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凝视她,看着她仍是一般上班女郎的俐落打扮,合宜的衬衫、微开的领口,看似无却又隐约透一丝感。

 “你赢了。”她挫败的开口,清秀的眉眼有著明显的不甘。

 锐利的眸子扫过她的小脸,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出一截白皙的颈项,脖子上戴著一条简单的珍珠坠子,刚好就挂在口,衬衫领口阴影处的上方…

 他的黑眸一眯,尽量有礼貌的将眸光上移,他有兴趣找她玩玩,但没兴趣当个狼,但生理上却很不给面子的有了反应。

 他的浓眉微皱。自己讨厌女人的纠,生理上的需求他一向不重视,仅止于欣赏而不找麻烦,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对这个女人有了生理反应?

 “你别不说话,我承认你赢了,可以吗?”不知道他心里的挣扎,易希姮只把他的沉默当做另一种示威,以为凌怀故意不理会她。

 这家伙绝对是玩心理战术的好手,完全懂得适时的沉默,可以让对方的心防崩溃。

 她小手拍上他的办公桌,上半身微倾,美眸怒视著坐在椅子上的凌怀,火气直冒。

 凌怀的眼眯得更紧,黑眸中的光芒转为深浓。

 盛怒中的她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略弯著,微开的领口,已经提供了眼前的男人,一个绝佳的视觉享受,隐约的白皙肌肤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咳!”凌怀清了清喉咙,不自在的移动著坐姿,下传来的不适,第一次干扰著他。

 “你究竟想怎么样?能不能一次说个清楚!”太过生气的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春光外,只顾著要质问他。

 温热的气息吹拂著他,虽然是怒气冲冲,却还是拨著他一向良好的自制力,他发现自己的气息有些不稳。

 “你想勾引我吗?”他的语音低沉,深邃的眸子在对上她之后,若有所思的往下移,停在她若隐若现的领口…

 “吓!”易希姮倒一口凉气,捂住口,将身躯站直,一张脸因女的自觉而乍红,一张善辩的红,因惊诧而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哑口,他的眸光依旧深浓,却还是不下逗弄她的坏习惯,徐缓的开口。

 “像这类的道歉方式,我想我能接受。”而且是非常能接受!凌怀在心中暗暗说道。

 他讪笑的话语在耳边,语音温柔,如能醉人,但话中的内容,却让她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那不是道歉!”这可恶的痞子,竟然把她说的像是故意让他眼睛吃冰淇淋,蓄意惑他一样…

 他撇了撇,像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说词。“如果你不承认那是你的道歉,那很抱歉,你的忙我帮不上。”他保持优雅的笑容,一派心平气和,努力让自己忘却‮腿双‬之间,仍有个不安分的家伙,破天荒的干扰著他。

 “你、你…”她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指著他,水葱般的指尖,差点要戳上那张俊脸。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是她将他吊在半空中,拿条皮鞭狠狠的鞭打他,继而拿了桶水,泼在他总是带著笑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不再人,反倒狼狈至极,哀求著她放过他…一想及此,易希姮的脸色慢慢的和缓了。

 是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笔怅,她先记在心上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散发浓浓的杀气,过没多久又转为得意,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凌怀摇了摇头,有预感她脑中的事,十之八九跟他有关。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帮忙?”她缓下子问道。聪明的她在官茜仪的提点之后,知道耍脾气已经没有用,她的确需要凌怀的帮忙。

 “我需要得到一个令我满意的道歉。”他从容自在的看了她一眼。原本,他打算让她低声下气的求他,向他保证以后发表会的事,一定不会出手干预,只会负责她本身的设计工作,顺从他一向不喜受人手的工作习惯。不过现在,他有个更好的方法。他站起身,朝著她走了过去。

 出于直觉地,易希姮全身的寒全直竖起来,鼓起所有的勇气,才能让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夺门而出。她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可以让她紧张得不过气来。

 他缓慢的移步到她的面前,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将她围在大型的办公桌与他的膛中间。强烈的迫感铺天盖地而来,让易希姮口一窒,几乎难以呼吸,她本能的感到心慌,却不愿意就此低头。

 见到她勇敢的模样,凌怀简直要替她鼓掌了,瞧这双眸子里出的惊慌,这纤瘦的身子却硬是不退却。

 他伸出双臂,没有触及她的身体,却支在办公桌上,轻易的困住她,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体温,顿时侵袭她所有感官,出她体内另一种不属于愤怒的赧红,看来煞是动人。

 “你…你想做什么?”她开口,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无助的眸光盯著被自己关上的办公室大门,她无奈的咬住红,瞧她置自己于何种境地。

 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他的浮上勾人的浅笑。“我算是能理解你来道歉的诚意,不但赏我吃了冰淇淋,还担心别人打扰。”

 “我…”她急辩解。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想跟我独处,我代秘书一声,根本不会有人闯入,破坏我们两个的甜蜜…”他故意曲解她的动作。

 薄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拨她,她虽然生气,却还有另一股不明的烦躁,让她的双膝有些使不上力。

 “凌怀…”为了不看到他总是带有笑意的黑眸,她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盯著他的薄,试著在最快的时间,把话说完。

 “我愿意道歉。”她气息有些不顺,这么靠近的距离,似乎都能感觉出他身上所辐出的热能,她觉得一阵燥热。

 “我说过,你得用双倍的诚意来道歉,要不然我不能接受。”凌怀得寸进尺的说道。

 被她盯住的薄,在说话仍带著笑意,但黑眸里却闪过一道光,眼中情的火苗正燃烧著,方才勉强得到控制的生理反应,又开始张狂起来。

 她不是生来绝的那种女人,灵秀中带著一点傲气,在举手投足间却有著动人之处,就是能在无心间勾起他的情

 “什么双倍的诚意?”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易希姮并没有太多思考的能力,只能直觉的顺著他的语意问著,一向被气得发亮的眸子进一抹蒙,像是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觉得全身无力。

 凌怀将身子靠得更近,想看清她眸中的情绪,无奈她直盯著他的,总让他不能如愿。他伸出手,轻握住她的下颚,让她微微的扬起下巴,蒙的眼神对上他的。

 “这就是,所谓的双倍诚意…”他的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徐徐的吹拂在她的脸上,在她逐渐变得清明的水眸里,意识到她隐约觉得不对劲的眸光,知道事不宜迟。

 他们两人…靠的太近了吧?!“你这该死的…”当这一个念头才闪过易希姮的脑中,她只来得及将双手贴上他的膛,力都还使不上,那炙热的薄准确地找到她,覆盖上柔的红

 他、他、他…他竟然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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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的咒骂陡然中断,红瓣,被霸道的男紧紧封缄,剩余的字句,连同她芬芳的息,全被入他的口中。

 易希姮僵直不动,眼儿瞪得圆圆的,被这恶劣的手段吓到了。这不是她的初吻,她不需太大的惊慌,只是他热烫的舌勾的舌尖,格外放肆,与她曾经历过的吻并不相同,像是要狂妄的夺走她的呼吸,不让她息。

 他的双手也不安分,紧紧揽抱纤细的,将她抵在办公桌上,黝黑的大掌则握著女的丰盈,把连串的火焰进她的身子里,拨某种陌生的、未曾理解的情

 一个吻,烈的拨起他翻腾的情感,凌怀只觉下腹一紧,奇异的冲动窜在血中,盯上她仍瞠大的眸子,看样子一点儿也不融入在这个吻里,他的眼里渗入一抹不解。

 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她影响?一个简单的、恶意拨的吻,让他尝到她口中的芬芳,让他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一点儿也不想停止。

 而她竟然还冷静的…连眼睛都未曾闭上?!

 “闭上眼。”凌怀不悦的说著,不明白心里为何会突然涌起一股怒气,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可跟怒气扯不上半点关系,灼热得几乎要把她烫伤。

 他抵著她的额,似乎正等待她闭上眼,灼热的目光盯著她的瓣,让她又开始感觉有些酥麻的,被他的热烈的目光瞧得心中小鹿撞。

 他身上传来的力量及强烈的男气息,让她感到陌生,她不住轻轻颤抖,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似乎变得更加炙热,烫得有如一块烙铁,温暖著她的躯体…

 轰!她倏然的清醒了。她竟然被他拥在怀里,还被他莫名其妙的给吻了,而他的手…正停在她未曾有男人碰过的柔软肌肤?

 冷静著怒气,窜进她的反应神经里,她毫不客气的抬起右腿,猛地往上一踹,朝著他正因情而绷紧的望撞去…

 丝毫没有防备的凌怀,被这突来的强烈撞击而中伤,往后跌跌撞撞了几步,好不容易倚著墙壁,才没倒下身去。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你这混蛋!只会吃女人豆腐,活该你绝子绝孙。”易希姮对著他大吼,看着他脸色乍白,可以想见刚才那一下会有多痛,不过…这是他应得的教训!

 她不管什么秋季发表会了,就算这一次办不成,她还有下一次,她不要再继续跟这男人纠下去了!她急忙的跑向大门,正当她握住门把时,还来不及拉开门,她整个人又被他回门板上。

 “等一下…”凌怀艰难的发声。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喊救命了!”她又急又慌,急于摆这只狼。

 “别再动手动脚,我就救你的秋季发表会。”虽然疼痛难忍,但是一想到她只要冲出这个门,他就别想再见到她一面,他的疼痛就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他说出的话,让易希姮一下子忘了挣扎,但随即想到他刚才的作为,她可不敢太相信他。

 “你别想动我的脑筋,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她可不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

 “我又不是不想娶生子,我不会再动你了!”他咬著牙,在她的耳边吼著。

 这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在此时此刻,只得暂时忍住才行。

 “真的?”她终于冷静下来,以为是自己的“强烈抵抗”得到他的认同,吓得他不敢再惹她了。

 “是真的!”他肯定的点头,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

 “你愿意帮我?”她再一次确定。

 “是!”他将她抵制在门板上,这一次不敢用身子住她,一方面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的吻她,一方面是怕她待会又来次无影脚,那他的命子铁定保不住。

 她的理智与现实正努力拔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半晌之后,她决定豁出去了。“好,就再信你一次。”她抱著必胜的决心,不信自己斗不过这个赖皮鬼。

 得到她的首肯,凌怀该是可以松开她,但是她芬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竟有些舍不得了。

 “还不放开我?”她扬声问道,眸中有著警告。

 凌怀眯上了眼,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驯服这只小野猫,他就不姓凌!

 从他的办公室回来,易希姮的脸上总是带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红润,脸上的热度持续不退,像是发高烧一样。

 一想起让她至今仍旧头昏昏的始作俑者,她的红噘了起来,在她俐落的外表上添了一抹娇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把将发上的发东扯下,让自己能舒适的躺进椅子里。

 易希姮不得不承认,凌怀的人脉与他处理事情的态度,不是她比得上的。

 不过才几通电话,他就把她怎么也搞不定的事情处理好了,他还拍著脯保证,发表会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会圆满成功。

 她不认同的耸了耸肩。连她都不敢说的这么有把握,他倒是自以为了不起。她悻悻然的从他办公室离开,把原因归咎为看不惯他的自傲,而不是他炙热的眸光让她手足无措。

 上的红肿早巳退去,但是仍能忆起他的烙上她时,那股说不出的酥麻。

 她并不如表面上看来的无动于衷,她只是吓坏了。在独处的现在,那些感觉像是全回来了,他著她柔的红,细细的轻咬她的嘴角,热烫的舌溜入她口中,对她施以最煽情的惑…

 天啊!她脸上的热度再一次上升,要不是突然回过神来,怕是被他吃干抹净,她还跟个傻子一样的由著他吃豆腐。

 这天杀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官茜仪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他不跟女人有牵扯,对女人没兴趣…

 一想起他过分灼热的目光,像是想当场就把她给吃了,哪还有别人形容的那般冷漠。

 小手抚著发烫的双颊,想降低一些温度,‮腿双‬不文雅的翘到了墙壁上,合宜的长窄裙没滑落太多,只是出一载修长的小腿,无趣的在墙壁上晃呀晃的。

 她有些六神无主,摸不清自己那飞快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个可恶又可恨的男人,却在想起他的时候双颊发烫,连呼吸都不正常。

 在她陷入沉思时,凌怀已走进她的工作室里。

 他刚从滕立宇的办公室离开,确定接下滕立宇大楼预售案的公关部分,这早在他的计画之中。他打算将秋季发表会与大楼预售案,这两个不相关的产品,以全新的方式做广告,创下另一个话题。

 滕立宇这多年好友,一向相信他的能力,自然不会有太多意见,只除了…破天荒的要求他,说是会场的花卉,必须由一个叫夏雪的女人提供。

 滕立宇是个多情种,这些事他已经看得太多,他也懒得置喙,只不过易希姮这方面,问题可能就大了。

 一想到此,他就直接往她的工作室走来,并不是为了与她沟通,他一向都自行决定该做的工作,他只是来…看看她颊上的红云退了吗?

 微微探出头,他推开只是轻合上的门,丝毫没惊扰到正在沉思中的易希姮,黝暗的黑眸中,在注视她时,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奇异光亮。

 柔顺的黑发披散在椅背上,随著她的摆动在空气中飘扬,让人想忍不住触摸,看是否与眼睛所见一般柔滑。

 视线向上移到她“挂”在墙壁上的‮腿双‬,他微微的扯出淡笑。

 这骄傲的小妮子,也有这么佣懒,这么小女人的时候?他的眸中有著赞赏。

 她有著一双他所见过最人的小腿,均匀而修长,纤瘦的脚踝足以勾住每个男人的目光,不知道当这一双人的腿,住男人的时,会有多么销魂…

 他摇了摇头,却驱不走满脑子的。他心想,他要是在这个时候闯进去,免不了又是跟她一阵舌战,她铁定会认定他是个狼,不但在她的上偷去香吻,还倚在门边窥看她佣懒的人模样…

 虽然他真的这样做了,但他可是无心,要是真被她冠上个狼的封号,他可十分不值。

 最后在她的背影上连了一下,凌怀决定暂时离开。

 就在他消失在门边的那一刻,易希姮像是有感应的突然转过身。

 “奇怪…”看着被推开出些微隙的门板,希姮面疑惑。为何刚才会突然全身涌现一种奇异的感觉,有一种被盯住的错觉,像是小动物即将被猛兽所掳护时的心慌,更像是…凌怀今逃冖著她看时的那种无措。

 那充满占有的眼光,像是正昭告著他对她无言的企图。

 天啊!她仓皇的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在发表会之后,绝对要跟凌怀保持距离,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只可惜,在遇到凌怀之后,她做的打算…一直都不如她想像中的顺利。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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