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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于尹东真的去和李宗约会了,在马郁勤的安排下,硬是挪掉了今晚两个商务饭局。

 坐在咖啡馆里,郁勤边看手表边看着窗外地息。

 什么叫自作自受,恐怕是她目前处境最佳的写照。

 又叹了一口气,没来得及将视线由窗外拉回,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身影,已来到她的桌边。

 “怎么了,瞧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贾以婕拉开椅子坐下。

 照着惯例,砰地一声,黑色全罩式的安全帽,又被丢向一旁的座位上。

 “我呕。”郁勤懒懒的抬眼看她,无力的吐着气。

 “呕什么呀?”贾以婕伸手招来服务生。“阿刚,给我一杯热可可。”

 叫阿刚的服务生还在一两步外,应了一声喔,没再走近,而是直接在手上的帐单上写了写,转身又往吧台走。

 “于尹东去约会了。”郁勤讷讷地说。

 现在她的心有点闷也有点烦,本来还有一点自信的,对于他对她的喜爱,但随着今他在公司里的一句话,她的信心又被到了谷底,见不了天

 唉,他居然主动邀约李宗一同用餐,还让她拨电话订位。

 “约会?”拉拉衣袖,以婕高高地挑起一眉来。“你所谓的约会是指和女人?不是商务上的?就是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那种?”

 郁勤望着她,连眨眼的气力都没,下巴笔直地朝下,点了点。

 “真是猪一头!”以婕不在乎形象,狠狠地咒骂了声。“玩劈腿?”

 郁勤摇摇头。“说起来有点无趣,也有点老掉牙,尹东的父亲希望他联姻。”

 “企业联姻?”以婕扬扬眉,未吐出声音的嘴形张张合合的嘀咕着老八股。

 “可以说是,在形式上有点像。”毕竟于氏正和李家在谈一笔土地合作开发案。

 “那你怎么办?”以婕看着阿刚将热可可端来,接手后道了声谢。

 看着阿刚走开,郁勤无力的在桌上趴了下来。“还能怎么办?”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用在这里烦恼。

 “他都没表示什么吗?”以婕的心里早已吁声不断,若是她的男人敢这么待她,她会一脚把他踹到天边去。

 “表示?”不,郁勤以一手半撑着脸,看来斗志低落。“还不是一样冷得似座冰山,他没明白的表示,我就得摸索着猜,害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怎么形容。”

 “你真的非他不可吗?”神情一转,以婕抱以同情的眸光。

 郁勤一向很有自信,不管外表或是在工作能力上,如今却让情感给困锁住,她看着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已有数年,全是因为那个男人。

 郁勤扫过来一记大白眼。“你这个问题问了等于白问。”

 她跟茉莉一样,甚至比茉莉还严重,陷得更深。

 同一个问题,茉莉的回答会是不甘心,但她知道绝非是不甘心,而是放不下。至于她呢?则不仅仅是放不下了,于尹东早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旦失去了他,她将失去完整的生命,内心会留下一个永远填不平的空

 “那你打算怎么办?”可恶的臭男人,搞得她们几个女人团团转。

 “前几天茉莉约我吃饭,她说她要自立自强,打算来场战斗。”郁勤没应话,而是将话题转开。

 她是不是也该如此?还是继续任随着时光流逝,一年一年的等下去…

 “她总算开窍了吗?”以婕似乎颇为认同。

 像她和阎罗,如果他敢耍手段,她也绝不给好脸色看。

 郁勤摊摊手,无力的一耸肩。“这几没她的消息,也不知她进展得如何,我想急诊室里应该还是一样忙碌,不过…”

 她怀疑,她真会完全放下佟继白,将人放牛吃草,另外去勾搭新

 “怎么?”

 “我怀疑她根本放不下佟继白。”就像她离不开于尹东一样。

 “你们呀!”以婕听了实在想骂人,但想了下还是作罢。“不如你也给点颜色瞧瞧吧,至少自立自强起来,学茉莉去战斗一下,结果如何虽是未知,但至少你努力过了。万一将来哪一天,于尹东真的娶了别人,你的遗憾也会较小。”

 “…”郁勤首度哑口无言。

 也对,恐怕已到了不能坐以待毙的时候了,为了捍卫她的爱情、为了捍卫属于她的男人,她该化被动为主动,她要站起来、她要战斗。

 好吧,放手一搏,最终或许仍没结果,但总比抱着懊悔哭泣一辈子要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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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的巧合往往来得教人措手不及,说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

 “郁勤,你可以请假回家来一趟吗?”一早,郁勤还为于尹东一夜末归而忧心猜测,屏东的妈妈就刚好拨电话来。

 “怎么了?发生了急事吗?还是你或是爸…”她整整心情,暂且将脑海中的于尹东抛掉。

 “没什么,我和你爸爸都很好,只是上个星期你爸爸遇到了高中同学,他的同学有个儿子,上个月底刚由美国回来,听说很优秀,人又亲切长得也很帅,所以想介绍你们认识,对方说…”

 “妈。”没等母亲将话说完,郁勤难得不耐烦的打断。“我这个星期很忙,下个星期很忙,下下个星期还是会很忙,公司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所以没空请假回去。”

 拜托,饶了她吧!

 脑中烘烘,心思紊乱,全都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解决掉她和尹东之间的无形之墙,母亲却又了个相亲的问题过来。

 “这样…”听到母亲觉得可惜的沉声。“可是你爸觉得对方很不错,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妈…”郁勤想说,当然不考虑。不过灵机一动,她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不然下个星期三如何?你跟爸爸说,我下个星期三会请假回去,然后可以住到星期天,总共有五天的假期。”

 反正年假多的是,她整个年度都还未休假。

 说好了要战斗的,不是吗?要为自己的爱情而战,就算得将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可以。那么,她是该要主动一些。

 一想到将告诉他,她要请假回家里去相亲,不知他会有何反应?郁勤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雀跃,翩翩起舞。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回来!”母亲的声音因高兴而昂。

 当然,这时她不会去追问自家女儿,方才不是还说着这星期很忙、下星期很忙、下下星期也很忙。

 “嗯,就这样说定了,我下星期二下班之后就搭夜车回去。”看了眼手表,已快来不及搭车上班,郁勤匆匆又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看着挂上话筒的一手,她的心还雀跃着,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已等不及了,她真想看看,当她对着他大声说,我要回家去相亲时,他的脸上不知会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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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勤很讶异,对于一早就在办公室里见到于尹东。

 通常他会比她还晚进来,大约晚半个小时或是一个钟头,而她则是利用这个时间帮他整理过桌面,顺便泡壶热茶。

 但,他今天却早了她一步,不,也许是好几步。因为当郁勤进到办公室时,他已端坐在他的座位上。

 “呃,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手表是否已经故障。

 “不用看表,是我早到。”他的神情看来比昨阴沉了些,整个背脊仰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着双眼。

 其实他哪是早到,根本是整夜没有回家。

 李宗果然是个非常无趣的女人,昨晚一顿饭吃下来,气氛沉闷的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的细胞会因为过于枯燥而死去一大半。

 “喔。”郁勤轻应了声。

 唉,许多年了,她始终想不透,就算他的双眼不看着她,为何总能猜出她的心思、她的动作。

 “你昨晚在忙些什么?”于尹东仍没睁开眼来。

 最让他感到气愤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都跟她说他要去跟别的女人约会,她居然毫无反应,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所以,为了气她,他昨夜没去找她,草草结束了与李宗的晚餐之约,他干脆回到公司,待在办公室里一整夜,直到现在。

 “昨晚?”郁勤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急急了几口气稳住心跳,决定照着拟订好的作战计画,一步一步前进。

 于尹东终于睁开眼来,眸光冷冷的睇着她。

 “昨晚我和以婕一同去吃饭。”她笑着说。

 于尹东见过贾以睫,知道她是阎罗的女友。不过这票女人又聚在一起,会不会是又在想些什么馊主意?

 “…”他沉默着没再说什么,也将眸光由她的脸上移开。

 郁勤看着他将手斜撑在桌面上,偏抵着脸,说道:“要不要喝壶热茶?”

 “茶吗?”他仍没抬起脸来。

 “是。”他在想些什么?郁勤不这么想。

 “那就快去吧,我还没吃早餐。”于尹东心里的烦闷正在累积中,为这阵子来紊乱的心思,还有另一股让他莫名烦躁的情绪。

 “我有多带了一份三明治来。”本来是要充当午餐用的。

 “快吧,只要能充饥就好。”他有点气自己地冷硬说道。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讨厌李宗,却答应父亲要跟她交往看看?明明不该太在意马郁勤,却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

 是为了她吧?为了转移父亲的注意力,让他别再去騒扰郁勤,他才勉强的答应了与李宗的交往。

 “你等等,我几分钟就好。”郁勤说着,又看了他一眼。

 只瞧见于尹东朝着她挥了挥手,眉间轻蹙起的阴影,说明了他的心情似乎十分糟糕。

 郁勤转身离去,两三分钟之后,她端着茶和三明治重新回到办公室。

 “我去拿杯子。”将餐点放下,她转身想去拿杯子。

 “她今天起会过来这里。”于尹东的声音突然传来,抬起脸来看着她的背影。

 “谁?”刹那间郁勤感觉整颗心似让人狠狠地给揪掐住,僵硬的转过身来,两人的眸光错,由眼瞳中可看见彼此清晰的身影。

 不用问也知道会是谁,但是她心里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服,不肯死心。

 “李宗。”于尹东以一手撑着下颚,似在研究着她的神情和反应。

 郁勤尽量让自己看来自然。“是不是需要帮她安排个位置?”

 他接受?他居然接受让其他的女人进驻他的工作环境?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融入他的生活空间?

 于尹东高高地挑起一眉,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三明治用力的咬着。

 “不用了,她会一直待在我的办公室里,直到土地的合作开发案圆满结束。”他怀疑,她怎么问得出口?

 至少该意思、意思表达一下她的不满吧?

 两人的关系虽一直没公开,但不管如何,她可是他多年来的地下情人。

 “喔!”郁勤很气,当然生气,气得恨不得冲上前去揪起他的领子,当头来个狮吼问。

 但不能,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理智告诉她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喔?”他冷凝的眸光扫了过来,瞧她是什么表情和答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千万记得别将人给认错。”

 “是的,我知道了,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郁勤的一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拳,任尖硬的指甲戳痛掌心的肌肤,藉以提醒自己得沉住气。

 是的,她要沉着冷静,不能是这场恋情战争中的失败者,否则她将会失去她的最爱,还得用一辈子的伤心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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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反击!

 于尹东可以涸葡定的说,绝对是的。

 否则过去他那个精明干练又听话的女秘书,怎会在一夕之间突然消失,一整天下来她出了许多的差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她无声的抗议。

 不过有抗议,表示她的在乎,既然在乎的话…

 这样的认知让于尹东的心情愉悦,所以就不去计较她暂时的失常,难得的容忍着她不彰的工作效率。

 然而,也并非所有的事都能教人容忍得下,临下班前的一通电话,让于尹东火冒三丈,差点就熔掉了脸上一惯的冷冰山,当场水泛成灾。

 “喂,于董,你好。”娇嗲得让人起皮疙瘩的嗓音传来。

 “你是谁?”于尹东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已经忘了人家啦?唉,真让人失望。”电话的那端,戴薇拉使出浑身解数的说着。

 于尹东厌恶地蹙紧了眉结。“我现在只给你三秒钟,你最好识趣的快说出你是谁。”

 冷得能冻人的俊颜上开始冒着白烟,他发誓,要将人给骂哭,对他来说绝非难事。

 “我是戴薇拉呀,于董,你真的将人家给忘了喔!”见不到人的戴薇拉,当然瞧不出气氛的冷凝。

 “我管你戴什么?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拨电话给我做什么?”于尹东再也控制不住火爆的口吻。

 懊死的八爪女,他当然记得她了。

 还有,该死的郁勤,她是真的脑袋坏掉,还是存心与他作对,居然将这个女人的电话转接给他?

 “呃…”戴薇拉被他暴吼的声音给吓住。

 “你最好有该死的好理由,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撂狠话了,还是难得的当面警告。

 于尹东不在心里叹息,他的冷沉呢?都到哪去了?居然会对着一个女人撂狠话?

 “呃、我…”电话接错人了吗?戴薇拉的印象中于尹东只会冷得冻死人,不会像暴龙一样吼得人想在地上挖钻。

 “你什么你?”他已非常不耐烦。

 决定了,一会儿挂上电话后,就将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叫进来骂上一顿。

 “人家、人家…”戴薇拉的声音听来已快哭出来。“人家是想问问你,那天我专程帮你把在拍卖会上标得的古董表附件送过去,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她该为自己的勇气嘉许,居然能将话给完整说完。

 本以为自己高明的留下一个可以与他联络的藉口,没想到…她不敢再信誓旦旦的说,绝对要将他手到擒来。

 毕竟可没有多少女人,会愿意陪在一头暴龙的身旁,给多少钱或可以过多富裕的生活,她都不要。

 恐怕有钱也没命享!

 “嗯哼。”于尹东微哼了声。

 “…”戴薇拉在话筒那端,静得不敢再有任何回应。

 终于,他又说:“还有事吗?”

 火气似乎已降了不少,但一下子降到北极去了,冷得可以将人给冻死。

 “没事、没事、没事…”她发誓,自此之后再也不打电话给他。

 “没事就好。”于尹东想了下,有些女人就是不够聪明,非得要人将话给讲白。“我很讨厌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接到你的电话。”

 “是、是、是,我知道。”现在开始,她也一样讨厌他。

 至于过去,则是纯欣赏他的外貌和财富。

 “很高兴我们有一致的想法。”叩地一声,无须再废言,他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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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尹东才想着要将人给叫进办公室来训斥一顿,马郁勤已早了他一步,自动“负荆请罪”而来。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董事长,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她递上手里的资料,是一份合约,半个小时前他指定要的东西。

 以往,这样一份资料,她不到五分钟就能调到送进来。

 “还有什么?”他坐在办公桌后,抬起脸来冷睇着她。

 懊咬牙切齿,冷冷的劈头给她一顿臭骂,但没有,脾气只是在心肺间沸腾,还没达到火山爆发的境界。

 于尹东再度感到诧异,关于他对她的包容力。

 “还有这个。”她出一张纸片,大小有A4纸张的一半。

 看着她将纸张递到桌上,他的面前,于尹东神情肃穆的眯眼一瞧,很陌生,纸张的形式和表格的内容,过往他从不曾见过。

 起那张纸,挪近一瞧,他的眉尾微微上挑,如细看,可瞧出额角隐有青筋跳动的痕迹。

 “你要请假?”不准、当然是不准了!

 “是。我进公司很多年了,算一算年假都快十天了,今年却一天都没休过。”郁勤保持着一贯的口吻,平静且轻缓。

 “我记得去年你不也一天都没休?”也不曾听她抱怨过。

 “去年我妈妈没临时拨电话来要我回家。”她得想一下,挑个最的时机,以最佳的技巧,用最不经意的口吻告诉他,她要去相亲。

 为了回敬他的安排,让李宗入主办公室,郁勤想了一整天,最好的法子是提前请假回屏东去。

 总之,她这次是准备放手一搏了,筹码是赌上她一辈子的爱,也要出他的爱情。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于尹东直觉地想。

 “没有。”她耸耸肩的说。

 “没有的话,为何会…”

 “我妈要我回去相亲。”她打断了他的话,好似无所谓,不痛不

 “你说回去干嘛?”于尹东大喊了出来,难得显出情绪,一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整个人差点由椅子上弹起。

 “相亲。”郁勤忍住笑意,对于自己选对时机,得意得很。

 “你请假就为了回去相亲?”这下他更不可能准她的假期。

 可恶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居然当面告诉他,要回乡下去相亲?

 “是的。”郁勤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看来平稳。“我妈妈说,对方是个条件很好的男人,又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隐约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将指节握得喀喀作响的声音。

 “不准,接下来公司会很忙,你的假无法被准许。”他冷冷的说,眸光亟杀人。

 他如果会准她的假,让她返乡去跟其他男人相亲,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就是有鬼!

 “我有休假的权利。”郁勤很坚持,她说过从今天起,不要再当一个默默无声,听话温柔的地下情人。

 “我也有不准你假的权利。”于尹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今天他真是受够了,不仅故意耍弄小手段,还让他接了一通厌恶得快吐的八爪女电话,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要求休假?

 想休假回乡去相亲?门都没有。

 她是不是跟谁借胆了?忘了谁是老板,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我不管,假我是休定了。”郁勤命令自己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如果我硬是不准呢?”他眯起了眼,透出危险的讯息。

 “那我就…”咽下了一大口唾沫,郁勤在心里忖量着,该不该将话说得太过。

 “你就怎样?”他就不信她有胆子说她不做了?

 “我就…”郁勤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她真说出我就辞职不干,而他真的答应呢?

 那她一定会哭死,哭到肝肠寸断而死。

 “就怎样?”他就不信她有胆说。

 “我…”郁勤很气自己,更气他。

 “嗯?”他眯起眼来瞧着她。

 “我…”她的话再三的哽在咽喉里翻滚,却怎么也无胆说出。

 “于大哥,我来了,你这里…”李宗的突然闯入恰好解救了郁勤,等她发觉办公室里不对劲的气氛,人已经深陷在这波低气压之中。

 “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代,我先下去了。”郁勤首度感谢有李宗的存在。

 深深的吁出几口气,她转身就朝外走。

 “等一下。”于尹东突然喊住她,没等人转身,他就接着说:“请假的事,还是一句…不准。至于闲杂人等的电话,别忘了过滤是你的职责。”

 顿了顿,郁勤讷讷地转过身来,考虑到李宗的存在,她只能开口应声是。

 唉,看来这一回合的锋,她似乎又略输了他一筹。

 不过等着看吧,他说不准假,她就真的不放假吗?当然不了,为了捍卫她的爱情,她决定要放手一搏!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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