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们来到
婕祖屋，婕泡了壶香片，准备倾听娜娜的心情，她相信她有一肚子的故事想找人倾诉。“我和刘文煌跟阿狗同是南部眷村长大的小孩，阿狗的母亲比他父亲年轻三十岁不止，在阿狗国中时跟别的男人跑了，从那时起阿狗就变了，开始和一些不良少年鬼混，成天打架闹事。可是我还是很喜爱他，相信他会对我好。在我高三要参加大学联考的那年，阿狗出事杀伤了一名少年，我不顾家人反对和他私奔到台北。没多久，阿狗又认识一些不良少年，投靠马强，后来马强看上我。为了巴结老大，阿狗竟把我送给马强，马强后来又利用我，把我卖给对他有利的人。”
“直到我遇见彪哥，只有彪哥真心对我好，他非但没有瞧不起我，反而要我改变形象，靠自己的实力做个有价值的好演员，所以我才能有今天。”娜娜娓娓道来，面上表情忽忧忽喜，忽暗忽明，仿佛往事历历，即在眼前。
难怪，石彪说娜娜的美貌对她来说是幸也是不幸。幸的是能由众
美女星中
颖而出，有机会踏足娱乐圈，摆。过去，再创前途。不幸的是，她独特的风情反成男
染指的理由，让她像货物般遭人议价买卖，成了利用的筹码。唉！男人都爱她的风情，女人却恨之入骨，又有谁知在她光照人的感下，有如此沧桑的往事。难得的是，她不但熬过来，还能保持一颗单纯乐观的赤子心。其中，石彪的功劳应不可没吧！？也难怪她和石彪间总有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婕如是思量，一时间百感
集。“如果你觉得我很脏，不配和你做朋友，我能了解的。”娜娜以一种受伤的小动物的眼神说道。
“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婕深怕被误解而急于解释，因为此刻的娜娜是极度脆弱，经不起任何打击的。“相反的，我以和你作朋友为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这个朋友的。”她信誓旦旦地保证。“难道你不嫌弃我？我做过
女，陪男人睡觉，出卖过自己的
体和灵魂。”娜娜极力自贬。“你居然和一个女作朋友，哈！炳！炳！”泪也同时滑落下来。“别这样。即使你真的出卖过灵魂，如今你的灵魂早已回来，而且变得更圣洁，更懂得爱惜自己。”
婕轻声而缓慢地说道，让每一字每一句进入娜娜的耳朵，渗入她自卑受过伤的心灵。“否则，在马强、阿狗的威胁下，你又怎会拒绝堕落、拒绝沉沦？”婕肯定的目光定定地
向娜娜的。“既然马强、阿狗都怀疑你，想再
使你沉沦，你更要坚守意念，爱惜羽
，女的尊严是谁也抢不走的！”她字字铿锵地敲入娜娜的心坎。娜娜感动地望着她。“谢谢你的鼓励，我会记得的。老天总算待我不薄，在我最失意最低
的时候，她安排我遇见你和彪哥，你们真是我的贵人，不求回报的帮助我，让我对生命燃起希望和勇气，谢谢！”娜娜泣不成声地说道。“快别这么说。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而凭你和石彪的关系，他当然有义务也有责任要帮你。”
婕直言道。“即使是夫
、情侣，他做的也已超过太多，何况只是朋友？”娜娜感恩地说道。“朋友？你们不是情人吗？”
婕难以置信地问道。娜娜摇摇头。“不，虽然我很愿意，也试过无数次。”
“为什么？石彪不是常在你那里过夜，还有专属房间。”她仍不敢相信地提出疑点。
“那是彪哥怕马强和阿狗騒扰我，为我所做的。我们除了做朋友、兄妹外，就无其他关系，未来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娜娜坦然以告，但不无遗憾。
毫无预兆的，长久以来一直盘据在
婕心中的大石头砰然落地，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的喜悦。她欢喜得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将手按抚
口，抑制
昂的心跳。倏然，一个风尘
感的身影闪过她的脑海。“那，秀芬，还有小莉和红红呢？”婕想起失眠的那一晚。“你认识她们？”娜娜不无惊讶地问道。
“呃，见过秀芬一次。”
婕支吾其词地带过，唯恐娜娜问及缘由。幸好她没问。“秀芬、小莉和阿红是酒店红牌的小姐，以前是跟马强的，现在由彪哥带领，我也不确定彪哥常找她们做什么。”娜娜皱着眉心，不解的神情。“不过，我敢用我的身家性命保证，彪哥和她们绝对没有任何男女关系。”她万分笃定地说道。
是真的吗？
婕相信娜娜不会骗她，而且娜娜和石彪这么
，没理由不清楚他的感情生活。但会不会石彪也骗了娜娜？或者是娜娜只看见她想看到的假象？婕心绪纷
地忖想各种可能，试图找个最合理的理由去发掘真相。如果石彪和娜娜及三个女人都没有男女关系，那…
“倒是你，我觉得你在彪哥心里占有很特殊的地位。”娜娜突然将予头指向
婕。“不可能！”
婕一口否决。“我们每次一见面就吵嘴，要不就不
而散。怎么个特殊法？”她开始相信是娜娜只看见她想看到的假象。娜娜却
出自信的笑容。“这便是特殊之处，我了解彪哥，他并不讨厌女人，但对她们的态度都是一贯冰冷的礼貌，唯独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从来没对我说过好话或表示过什么。”
婕不确定地表示。然而忆起石彪的眼神，其中簇动的火焰，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线希望。“这就是彪哥，他可以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对自己的感情却很吝于表达。”娜娜肯定地说道。
真是如此吗？难道石彪对我也有不伺的感情，像爱…
婕怀抱希望与疑惧地忖想。“你爱彪哥吗？”娜娜单刀直入地问她。
婕毫不迟疑地点头，在娜娜赤
心的告白后，她无法对她撒谎或欺瞒。“既然你爱他，他也爱你，我劝你勇敢点，彪哥是值得信赖厮守一辈子的好男人。错过他，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娜娜真诚地奉劝。
娜娜的话敲进
婕的心坎，她早领悟到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像石彪一样为自己带来相同的感觉，也承认自己无可救葯地爱上他，但教她如何勇敢地去完成这份爱，在石彪的态度如此扑朔难测的情况下…“不如，我帮你吧！”娜娜突发惊人之语。“我帮你跟彪哥说。”
婕瞪大双眼。“不要。”她连忙阻止道。“
妞…”“我想自己跟他说。”此刻，
婕只想打消娜娜惊人的念头，也顾不得自己是否真有勇气去说。“真的？”
婕点头。“好，那你一定要跟我说结果。”娜娜欢喜地要求道。“你什么时候会跟彪哥说？”娜娜兴奋地追问。“今晚？到彪哥家…”
“娜娜。”
婕急促地打断她的建议，娜娜意外地看着她。“我，我必须先想清楚如何说，才能决定时间。”“就直接告诉他，你爱他，你要跟他在一起！”娜娜毫无困难地告诉
婕。出乎她们两人的意外，
婕突然爆出笑声来，娜娜的表情充满疑惑。“有什么好笑的！？”“娜娜，你真是太可爱了。”
婕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如果我这样说，一定会把男人吓跑，即使他对我也有意。”“不然…”娜娜又有点子。
“别再说这些了。我们可不可以聊点别的？”
婕恳求道。“娜娜？”“好吧，你想聊什么？”娜娜总算仁慈的放她一马。
婕沉默一会儿。“你平常不拍戏的日子，都做些什么消遣？”她挑了个安全话题。“就逛街，买买东西，我喜爱香水，特别是…”
于是，就这样的，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天南地北的说这说那，直到天近黄昏，也浑然不觉。
“跟你说一个小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娜娜悄悄说道。
“我保证。”
婕举起三只指头过肩。“其实，我也很喜爱彪哥，只可惜无法再进一步，我只好放弃。最近，我发现有一个男的也
不错。”“是谁？”
婕将身子前倾，好奇地等待答案。“耀仔，我喜爱他的
部线条，又小又翘，满感的！”“是不错。”
婕颇表同意。“耀仔的外型是没话说，可是太花心，太有女人缘。”“我知道，只是纯欣赏嘛！”
“欣赏什么？”一个意外的声音切入。
娜娜和
婕同时跳起来，像上课偷吃糖果被老师发现的学生一样。娜娜的脸更是羞成一片红。“这是我的室友，何美雯，XX航空的空姐。”
婕为娜娜介绍，即转向美雯。“林惟娜，你认得。”美雯热情地对娜娜笑笑。“很高兴认识你，你本人比镜头里更有味道，更
人。”娜娜则腼腆地道谢，不复刚才的活泼轻松。
“美雯，你也坐，帮我招待娜娜，我再去沏壶香片。”
婕放心地走进厨房。她知道美雯天生有一种和陌生人打成一片的亲和力，而且屡试不
。果然，待
婕手持新泡的香片回来，美雯已经和娜娜像多年好友，热络地交谈起来。“聊什么？聊得这么愉快。”
婕笑着问道。“美雯跟我说她在飞机上遇见一个老外，好鲜，居然就在飞机上向她跪下来求婚。”娜娜亦笑着回答。
“哦，还有更鲜的，叫美雯以后再跟你说。”
婕宠溺地说道，她喜爱看娜娜无忧无虑像女人又像孩子的笑容。“啊！”娜娜突然尖叫。
婕和美雯不解地望向她。“六点了，太晚了，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这么快。”她飞快地拎起背包。“我得走了，改天再聊，美雯，改天你务必和婕到我家坐坐。”她转向婕。“别忘了我今天和你说的，要及时把握。”她眨眨眼，笑着离开，像个顽皮的高中生，倒不似银幕上感的美女星。“她本人和我想像的
星不太一样。”娜娜走后，美雯如此评道。“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婕说出她的感觉。“嗯，女人和小孩的
人综合体。”美雯沉思道。“娜娜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我希望你也能接受她，和她做朋友。”她恳切地要求。
“好！我喜爱她
朗单纯的个性，这朋友我定了。”美雯毫不犹豫地同意。“太好了，让我们三个做永远的好朋友。”
婕欣地说道。“刚才，她要你及时把握什么？”美雯忆及娜娜临走前所说的。
“没什么，我们不过是闲聊些不重要的事！”
婕绯红的脸庞诉说着相反的答案。然而，善解人意的美雯却不再追问。她明白
婕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只要时机成的话。“啊！差点忘了，我和耀仔约了八点见，我要准备出门了。”
婕匆忙走进房间，留下一脸沉思的美雯。在天母一家小而温馨的茶艺馆里，挤满闲话家常的客人，但每一桌的客人却丝毫不受他人影响，因为贴心的老板将各桌以微遮的屏风相隔，使各桌得以独立并保有适度的隐私。
“怎么，没介绍错吧！？”耀仔得意地问道。
婕打量墙上的蓑衣、斗笠及农事器具，古
古香的摆饰，确使人发思古之幽情；独立而隐私地空间安排，衬以柔和的灯光，仿若劝人尽卸防备，倾吐心事。“嗯，很不错！”她同意道。
“怎么，你有心事？”耀仔细心地问道，整个晚上
婕话说得不多，反倒沉思的多。“没什么。”
婕淡淡说道。“耀仔，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正地说道，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发觉耀仔除了花心外，没有什么大缺点，倒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耀仔慷慨地允诺。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也就是假设，不是真的。”她紧张地开口。“如果，呃…”耀仔几乎耐不住
子，想打岔。“如果有女孩子向你示爱，你的反应会如何？”她壮起胆子说出心中的话。“我是说，一般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耀仔打量
婕紧张的神色，心中燃起一线希望，莫非她是在暗示：我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她，有了结果。“呃，这得视情况而定。”他小心地措词，生怕扼杀了可能的爱苗。“什么情况？”
婕焦急问道。“这得视这男人对这女孩子的观感来决定。”他停顿一会儿，发现她的神情并无改变，闪闪的眼眸似有所期待。“如果这男人对这女孩子也有爱意，自然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他暗示
地说道，鼓励婕说出他以为的话。“那如果没有呢？如果他不爱她？”她急躁地再问。
“不会，不可能没有。”耀仔沉不住气地
口而出。婕怀疑的眼光投向他。“呃，我是说其实那男的已经多次表示对那女孩子的好感，只是她不肯轻易接受相信罢了。！”
“你怎么能确定？”她惊讶地说道，莫非耀仔和石彪也有哥儿们的
情。“他告诉你？”“他？”不是在讲我！？耀仔顿时如
了气的皮球。“是啊，他真的告诉过你？”
婕心急地再问道。她审视耀仔奇异的表情，似乎极为颓丧、没力。“我们是在谈同一件事吗？”她怀疑地问道。“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是我以为的另一件事。”耀仔平复正常，歉然说道。
“哦！没关系，你快告诉我，如果那男的对那女的并无爱意的话，他会怎么做？”
婕试图平静地问道，但仍捺不住一丝急躁。“那就有的玩了。厚道的男人会婉转的拒绝；花心的就会玩一玩，反正不玩白不玩；要遇上大男人主义的可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她的心脏大力地敲捶，砰！砰！砰！“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大男人主义的男人最要面子，如果有女孩子大胆示爱，肯定会被损得体无完肤，颜面尽失地恨不得投河自尽。”耀仔煞有其事地说道。
“哇！太夸张了吧！就算不接受，也不用这么残忍吧！？”
婕不信地说道。“你不信？我就有一个大男人的朋友，就是这么
退女爱慕者。”耀仔言之凿凿地举证。他的话让
婕忐忑不安，该如何是好呢？说还是不说？如果用心等待，就会有幸福结果吗？“怎么？你有这种困扰？”耀仔好奇地询道，怀疑以
婕此等之姿，应该只有爱慕者过多的烦恼，怎么会有单恋之苦。“不，不是。”她苦涩地笑笑。“是我的一位友人有这类烦恼，所以我才会问你们男人的想法。”她观察耀仔的表情，似乎还有些许的怀疑。连忙说道：“不过，我倒是曾听说有某人
欣赏你的哟！”她恶作剧地瞅着他。“哪个？有很多人都‘非常’欣赏我。”耀仔轻松不以为意地说道，口气有点臭
，却是不争的事实。“嗯，据说她特别中意阁下的
部，又小又翘的。”婕饶富兴味地说道，反正她又没说是谁，不算密。耀仔沉默不语，
婕好奇地盯视他的反应。“嘿！你居然也会脸红！”她像发现新大陆的嚷嚷。“你该不是这么保守吧？只提到
部就脸红，你看，又更红了。”她不放过每一片
红地说道。“别这样。”耀仔闪躲她促狭的手指。
“咦！奇怪，你们男人聚在一起不就最喜爱对女人评头论足的吗？怎么说到你们，反应这么奇怪！？”
婕半玩笑半挑衅地说道。“那不-样。”耀仔挣扎地嘟嚷着。
“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不服气的平反。
“就是不一样啦！”耀仔也说不上来，他担心被扣上沙文主义的大帽子，硬是不敢说出原因。他发誓下次男
聚会时，再也不随便批评某某小姐的长相或身材。眼看耀仔局促不安的尴尬相，
婕善心大起，决定暂时放他一马，不再他了。于是开口道：“你的新唱片准备的如何？唱来听听。”耀仔如逢大赦，赶紧按下新话题，殷勤有加地回复她，而
婕心思随着耀仔逸出的旋律，早已飞至千里外远。三天后，
婕踌躇地来到石彪酒店的办公室，娜娜曾告诉她石彪白逃卩在酒店里。相较于毫华俗丽的酒店，他的办公室一系列的原木装潢，显得朴质而自然。三天里，她多次反复挣扎，说还是不说？主动示爱还是静待结果？她想起他的一举一动、气度为人，他的热情拥吻和自己与
俱增的情感。她终于决定接受娜娜的劝说：勇于坦白示爱。就算是失败，起码也是结果，总好过暖昧不明的忖测。
就算是失败，顶多是丢人，自尊心受损，被人笑一笑，久了也就没这回事。
就算是失败，她也没啥损失，反正她本来就没有男朋友。
婕做好万全的心理建设，准备面临最残酷的事实。孰料，种种建议，种种台词在面对石彪黑曜石的眼眸，她只觉口干舌燥，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石彪拉开门，退后一步，示意她进来，
婕木然地接收，配合他的指令。“找我有事？”石彪问道。
“我…”她
言又止地看着石彪的左右手…李志义。后者知情识趣地告退，关上门。“找我有事？”石彪再度问道。
婕仍是忸怩的不知从何说起。“小姐，你该不是一大清早，吃
闲着来欣赏我这张酷脸吧！？”石彪戏谑道。“有没有酒？”
婕巡视四周，在他来不及回答前，迳自走到酒柜，取出伏特加，倒了一整杯，眉也不皱地直往嘴里倒。辛辣的酒
灼热地烧在她的喉咙，眼泪不由得进出眼眶，她难过得咳出声音来。然而石彪并没有任何亲近或抚慰的动作，冷漠得像是一个陌生人。
婕也不需要他的靠近，她怕自己会说不出话来。她深深
一口气，再吐出来。“我问你，你爱不爱我？”她想不出最好的开场白，只能直接了当地问，可是仍无法控制哆嗦的声音。石彪颊边的一束肌
陡然
动，但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为什么这样问？”他沉稳地反问道，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我…”
婕微启朱
，又闭上，该怎么回答呢？她本能地痹篇石彪火炬般的眼眸，急急籽视线薄在其他地方。她咽了口口水，渴望地注视着伏特加酒瓶，几乎抗拒不了再饮一杯的冲动。“因为我爱你。”
婕不加修饰地直接表明，终于，我终于说出口了。“我爱你。”她肯定地再重复一次，平稳的声调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我爱你，简单的三个字却使石彪面容骤变，深受影响，仿佛大为震撼，甚至是近似感动的狂喜，
婕的心开始浮起喜悦的希望，也许娜娜说的没错，他真的也对我…然而，石彪却紧跟着爆出大笑。
“好笑，太好笑了。”石彪夸张地拍掌大笑。“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高明的玩笑。”
“不，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婕连忙澄清，怕他误会。“这辈子我从没这么认真的对任何男人说过这句话，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婕正说道，她豁出去了，反正要丢人就丢到底。语毕，
婕焦灼地审视他的反应，石彪却嗤笑地转开头。“别闹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还有事做，没空陪你玩。如果没事，请自便。”他三言两语地将她打发，还
鲁地下逐客令。事前，
婕曾设想过千百种石彪可能会有的反应，甚至是最恶劣的嘲笑凌辱加上拒绝，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连想哭都觉得眼泪
得好冤枉，好不值得。“哈！炳！炳！”
捷学他方才的拍掌大笑，笑容却有点僵一硬。“没想到这招也玩不到你，算你聪明。”她试图轻快地说。“真无趣，走人喽！”不待石彪回答，婕已飞出门外，唯恐不争气的泪水早一步滴落，幸好未撞见任何人，否则…婕匆忙地离去，并未回头。如果她会，便会发现另一位当事人并不是如此无动于衷。石彪叹了口气，
昂愤恨地捞起整瓶伏特加往嘴里倒，不曾休息，直至饮尽，而遗憾悔痛的眼眸却不曾稍解。在片场里，娜娜好不容易逮了个空档堵住
婕。“
妞，怎么搞的？这么久没见你到我那儿，每次拍完片，你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娜娜直抱怨道。“最近比较忙，
不出空。对不起，改天再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婕略感内疚地说道。“不用改天，就今天吧。再怎么忙，总要吃饭吧！”
“娜…”
婕怕她盘问石彪的事，想找个理由躲避。“准备就位！”前方传来导演的呼喊声。
“娜…”
“就这么说定喽，今晚一块吃饭！”不待
婕回答，娜娜即走向就位处，婕根本来不及推辞。收工后，
婕连妆也没卸，娜娜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家中，只见娜娜家中的餐桌上已备妥珍馐美食，敢情她早有计划。娜娜的细心安排让
婕对自己近的轻忽更为内疚。“阿狗或是马强还有再騒扰你吗？”
婕关心地询道。“没有。”
“那就好，可能是知难而退，死了心吧！”
婕放心地说道。“嗯，你和彪哥进展如何？”娜娜忍不住问了她最怕被问的事情。
“没什么，只不过是点头之
的朋友。”婕假装淡然回道。“你没对彪哥表明心意？”娜娜激动地问道，好像是自己的事。
婕沉默不语。怎么启齿，说什么？说被人当玩笑的拒绝，说他不当一回事。这么丢脸的事，打死她，她也不说，肯定不说，绝对不说！“
妞，你倒是开口呀！真急死人。”“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彪哥。”娜娜心急地拿起话筒，拨通石彪的行动电活。“喂，彪哥，我是娜娜，我…”
“咔”一声，
婕连忙将电话切断。“娜娜，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能不能请你让我保有最后的一丝尊严，别再把我和他凑在一起。”她的口气到最后几不可闻。“怎么回事？难道彪哥对你做了什么？”她焦急地追问，搜索
婕的表情，除了明显的哀伤与逃避，还有些她说不上的情绪，像是…她看得出来，婕伤得很重，而伤她的人正是石彪。“不，重点是他什么也没做。”
婕苦笑说。“如果彪哥没做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好伤心，好难过，像…像失恋的女人。”娜娜终于捕捉到她的神韵。
看来，娜娜是存心打破沙锅，不问到底绝不罢休。
“好吧！简单的说就是‘我爱他，他不爱我’，就这样。”
婕草草却明确地代结果，希望娜娜不要再盘问她，天哪！这是什么世界，连想保有失恋的隐私权都成了妄想！“怎么可能？彪哥明明也爱你。”娜娜果然没这么容易打发，她不信地反驳。
“我也希望是，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好吧！丢脸就丢到底。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天天都有人失恋，不是吗？
婕如此想道，准备接受娜娜一连串的拷问。“不，我虽然不如你聪明，可是我比你了解男人。彪哥看你的样子，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娜娜试图让
婕明白。“你别安慰我了！我亲自去向他表白，清楚地告诉他‘我爱你’，结果他当着我的面爆笑，还把我告白掷还我。你说：他真的会爱我吗？”
婕伤心而难堪地道出情形。“我想再也没比这更难堪的！”“这…”娜娜瞠目结舌地听她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彪哥拒绝你，还嘲笑你！”
“也许技术上没这么恶劣，结果却是一样的。”
婕设法淡然地说道，她发现把话说出来比闷在心里舒服多了，虽然还是于事无补。“那你打算怎么办？再试试看。”娜娜满脑子的浪漫念头，希望最好的两个朋友能结成爱侣。
“犯一次错，还可以原谅，第二次就无可救葯了！”
婕如此回道。“就算我再怎么勇敢，也没勇气再去丢人一次，何况感情的事并不是多试几次或者一厢情愿就能促成的。”“难道，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你甘心？”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让他强暴，用事实造成结果？”
婕试图玩笑式的带过。“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娜娜
有成竹地说道。“你别胡来，把事情弄得更糟，搞得大家见面尴尬，连朋友也做不了！”
婕担心地说道。“放心，你和彪哥帮我这么多次，就让我也帮帮你们吧！” M.ｎＩUｄｕN Xｓ.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