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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欧武在一旁看着这未来的儿媳妇已经同意了,也乐得开怀大笑,台下众人更是拚命鼓掌叫好,那个早已跪得一只脚菗筋,一只脚⿇木的小喽罗,也趁着大夥儿没注意之时,悄悄地扶着椅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时,欧武再拍三下手掌,全场立即又恢复一片安静“再来,我要宣布第二件事…”

 品嘉用眼神向欧祈询问,刚刚第一件事已如此地令她感动万分,这第二件事不知又是多么地惊天地泣鬼神。

 但欧祈的眼中同样是一团疑惑。

 “这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已经老了,纵横黑⽩两道这么多年,也想退休享福了,现在该是由年轻人来接的时候…”

 欧祈心中一惊,原来这第二件事说的是他的事,老爸这招真够厉害,他自己利用今天这个时机向品嘉婚,没想到老爸也会利用这个时机他上位,他急忙向前跨了一步“爸…”

 欧武一个手势制止了他“我在此宣布,我这武威帮帮主的位置,从今天开始,就要让给…”

 他向儿子看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瞄到还沉醉在结婚美梦里的品嘉“让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傅品嘉!”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声霹雳,震慑着所有人的耳朵,在场的与会人士有一半无法控制地发出了叫声,有另一半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他们的下巴全都掉在地上了。

 最惨的是那个才刚刚站直的小喽罗,一听见帮主要把大位让给这个曾被他们绑来的女人,顿时双脚一软,又跪了下去,还立刻口吐⽩沫,双眼上翻,直接昏了过去。

 呆立了良久,品嘉终于回复些许意识,慢动作的指着自己,満脸的问号,又以为这是在作梦,连忙捏捏自己。

 她当接班人?!怎么会是她?!

 站在一旁的欧祈也愣住了,准备好要推辞的话全派不上用场,因为这次,老爸指定的人竟不是他。

 欧武带着微笑,几乎是半強迫的把品嘉拉到台‮央中‬,自己率先鼓掌起来,众人才零零落落的醒来,加⼊鼓掌的行列。

 事实上,叱吒风云的欧武岂是简单的人物,他早在几天前就已打好了如意算盘—既然儿子打定主意不接帮主的位署,那不如就让媳妇来接,也算是肥⽔不落外人田。

 而且,如果媳妇遇到什么难题,以他对儿子的认识,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说不定到后来还会心疼他老婆的辛苦,自己把帮主位置接下来,这也符合他最初的期望。

 况且他也懒得再与儿子争辩些什么,那个小兔崽子的伶牙俐齿,就跟他娘一模一样,以口才来说,他这个当老子不可能会赢。

 其次,说不定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他还可以趁年老前将一⾝管理黑道的学说理论教给孙子,将来由孙子接媳妇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帮主是女的会不会被人笑话?反正国外也有女皇、女首相,连‮湾台‬都有个女副总统,他这不过是顺应时代嘲流罢了…再说,哼哼!谁敢笑,他就先毙了谁!

 所以,虽然他没有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可是经由每天探子的回报,再加上知子莫若⽗的默契,让他在几天內便有了这个决定。

 现在,该是收成的时候了。

 “我们现在就请新任的帮主来跟大家讲几句话,大家鼓掌我们的新帮主。”欧武笑呵呵的退到一边,整个讲台‮央中‬仅剩下品嘉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手⾜无措地站在原地,两手着⾐角,头低低的,像个在讲台上背不出演讲稿的小‮生学‬,面对着台下一大群等着听她开口的评审,整个脑袋一片空⽩。

 其实,这哪能怪她,从在‮儿孤‬院开始,她就是属于最不被注意的那一个,表演没有她、比赛没有她、领奖也没有她,总之,若说地球上真的有一处被上帝遗忘的角落,那她就是住在那儿的居民。

 平平淡淡的长大后,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本以为会就这么平平安安地终老,谁知道会在那个一点都不平静的夜里,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蓦然,她将头抬起来,台下的听众也跟着整颗心都提得老⾼,准备听这新任帮主的第一句话,谁知道她却只是将脸转向欧祈,眼光中充満了无助。

 欧祈心疼得不得了,往前踏了一步想帮她解围,一只手蓦地从旁伸过来拉住了他。

 “让她说,这是她应有的磨练。”欧武在他⾝后冷冷地说。

 欧祈转⾝“爸,我不喜你用这种手段来我。”

 “我没你,我只是送我未过门的媳妇一份礼物。”

 “她才不会接受你的这种礼物。”欧祈与⽗亲怒目而对。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接受?”

 “你也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接受?”

 两⽗子站在台侧低声地吵着,连“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论证都用上了。

 欧武微微一笑“她会不会接受,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在他们⽗子俩还在辩论的时候,讲台上的品嘉已经开始对台下说话了。

 “大…大家好,我…我…我叫傅品嘉…”尽管已经十分靠近麦克风了,她的声音还是微细得犹如虫呜。

 “大声一点!”台下有人喊着。

 “大家好,我、我…我叫傅品嘉…”她提⾼分贝,又复述了一次。

 “听不见啊!”台下还是有人⾼声反应。

 骤然间,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充盈在她心里,或许是骨子里不肯再对现实屈服的一种叛逆,也或许是对于过去所经历种种倒楣事件的告别,她深呼昅一口气,猛然抓起麦克风,用着一种极为夸张的‮势姿‬,就像是个摇宾巨星向歌们宣布她这场主秀的开演,对着台下已经有点鼓噪的听众大声吼了出来“安静…”

 大家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出这样的⾼分贝,原先喧哗不已的现场內,顿时呈现最⾼品质:静悄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一下。

 她眼光一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一遍,中气十⾜的开了口:“大家好!我是傅品嘉,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武威帮的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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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祈这辈子做事从未后悔过,即使是生意上投资错误损失了上亿,他也只当作是学费,可是这一次,他恨不得将公司所有的资产拿去研发一部时光机,好让他能重回中秋节的前一天。

 自中秋节那天从他老爸的大屋回来后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品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表情冷漠、不苟言笑,有时一整天都不开口,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两个人晚上虽然还是同睡一,但别说是“炒饭”了,他本就是天天都在吃“冷盘”

 偏偏这时公司又开始了一些重大的投资案,烦人的时采颜每天都会来上几次夺命连环Call,催促着他要到公司开会,让他两头无法兼顾。

 就像今天,公司外头的冬还在散发着无比的热力,坐在办公室里的他整颗心却像是沉在冰川里一般。

 五分钟前,他刚结束一个简报,还来不及回到办公室,就立刻用‮机手‬打回家里,关切品嘉的情况。

 他甩开几个大股东,又闪过了一些想得到他重视的部属“嘉嘉,你在做什么?”

 “看书。”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两个字。

 “看什么书?”

 “中文书。”

 “呃…那书名呢?”

 “四个字。”

 “四个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有这种书名吗?”

 “书名是四个字。”

 “喔,是哪四个字?”

 “不告诉你。”

 哇咧!什么跟什么嘛!又不是猜谜游戏,但他还是捺着子“那么,让我来猜猜是哪四个字好吗?”

 “不好。”很直截了当的拒绝。

 他换个话题“嗯…不然,待会儿我回家接你去逛街好吗?”

 “不好。”

 再换话题“对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随便。”

 “你想吃法国菜还是⽇本料理?”

 “都可以。”

 “可是,我很久没有吃『炒饭』了…”趁机来点暗示。

 “巷口那家炒饭不错吃。”

 “…”币上电话,欧祈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肚子怒气的坐在大⽪椅上。

 “大总裁,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惹你生气?”跟在后头进来的采颜,手里抱着一堆卷宗,不冷不热地调侃着。

 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就是你!”

 “哎哟!小女子哪有这个能耐,能让您发这么大的火。”采颜将一大叠卷宗放在他桌上“我想,天底下除了你府上那位新任『帮主』,大概没人能让你这么生气了吧?”

 一听到“帮主”两个字,他的一颗心立即掉落在冰冷的深渊里。

 千错万错,都抵不上他将她带去中秋节聚会这么一个大错,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一当上帮主后就像是完全换成另一个人似的,就算是政轮替,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但她真的就是变了。

 “唉…”从来不为任何事叹气的他,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采颜走到他⾝旁,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像一个资深的心理医师“大男人,你真的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我?错在哪里?”

 “那天我在现场,可是目不转睛地帮你注意着品嘉的反应。”采颜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用着感情专家的口吻帮他分析着“当欧老大宣布你们两个的喜事时,我几乎可以读得到品嘉的心,那时她眼中散发出来的讯息,合着‮悦愉‬、惊喜、快乐、‮奋兴‬…可是,却还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一点点的遗憾?为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啦!”采颜仰起头来“⾝为女人,哪个会不喜浪漫的感觉?你想想,那天来了那么多人,你在台上和你老爸合演这出『婚记』,别说是浪漫了,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都没准备,换作是我,也懒得理你。”

 “品嘉…是为这件事而生气的吗?”他惑了,虽然前前后后也过许多个不尽相同的女朋友,但“求婚”这档事,他可是生平第一遭。

 “那当然,女人最重视的就是第一次,那应该是最浪漫、最梦幻的求婚仪式,你把它搞得像政见发表会似的,谁不会生气?”采颜振振有词地剖析着“不然,你认为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理你?”

 “所以说,我现在应该…”

 “你现在应该马上去买颗大钻戒,然后订一间最浪漫的餐厅,再找一组最的乐队来现场演奏,然后开一瓶最正的红酒。

 再来,将你家里放満各种颜⾊的玫瑰,等她酒⾜饭回家一看,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时,你再把钻戒拿出来,往她指头上一套,嘿嘿…这时她一定会小鸟依人地偎在你怀里,到时候你想赶都赶不走了。”

 采颜比手划脚,说得头头是道,如同一个导演在安排着整出戏的演出,一旁的欧祈则是听得两眼发光,彷佛这一切已然发生在眼前了。

 “好!就这么决定。”他用力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餐厅、乐队、红酒你去准备,下午五点半前要搞定,等我带她出去吃饭后你再去放玫瑰,顺便找一个最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过来见我,知道吗?”

 采颜两眼一瞪“为什么是我要准备?”

 “因为我要调涨你的薪⽔。”

 她听了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是!遵命!”然后快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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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蔵着一颗超过五克拉的钻戒,欧祈有点期待又有点心慌地坐上他的爱车,朝着回家的路上急驰而去。

 一路上他回想着他所看过的电影、电视、小说,寻找着最好的求婚台词…

 “嘉,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这个不好,没新意。

 “你给我一个『好』字,我给你一辈子。”这个也不好,怪怪的。

 “嫁给我吧!我爱你页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恶!⽪疙瘩掉一地。

 “你愿意一辈子帮我『炒饭』吗?”呃…有点给他⻩说。

 他一连想了十多种不同的表现方式,却都没有他认为合适的,平时那种无碍的辩才、机灵的反应,到这时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以他见过的场面而言,地位再⾼、财富再多、权力再大的人物,也本难不倒他,但他偏偏就是对待会儿的场合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或许他知道这将会是影响他一生的一次对话,所以他本不敢去想,如果到时候听到的是“不愿意”三个字,他的将来会是如何的灰暗。

 “那天在台上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现在怎么又变了卦呢?唉…”他在心里暗暗地感叹着。

 回到住家大楼的停车场,打开车门,才刚跨出去,他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有点紧张的取出口袋中的钻戒,反覆‮挲摩‬着,这可是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看过大大小小不下百种的款式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这能换得品嘉的点头吗?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在重头戏上场之前,还有营造气氛的烛光晚餐,希望在乐队、红酒及玫瑰花的烘托之下,能感动品嘉似乎有点冰冻的心。

 步⼊电梯、上楼、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他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动作,但今天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但到底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不过心不在焉的他也没去探究怪在哪里,只想着赶快见到她。

 “嘉嘉!”

 他一进门就唤她的名字,但她却不在客厅。

 他走进书房,也不在。

 或许看书看累了在卧室休息,于是他又走进房间,上没人,棉被也叠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她没窝在里面。

 嗯…可能在‮澡洗‬吧!

 他走进浴室,空间虽大,但一眼就能看透,里头也没半个人。

 厨房,没人。

 餐厅,没人。

 台,也没人…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嘉,你在哪儿?”他有点心急地提⾼了音量。

 心慌音心地到处找着,更⾐室、储蔵室,甚至连⾐橱里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

 对了,会不会上楼去游泳了?

 他急忙冲上楼去,但整个泳池除了微风吹过偶尔兴起的⽔波之外,没有她的⾝影。

 回到楼下,他仔细地再逐间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即使是她留下的一封信都好。

 但是,他失望了,而且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她所有的⾐物全都不见了!

 他怀疑是遭了小偷,冲到一楼去找管理员,管理员却是一问三不知,调阅录影带,里头竟是一片又一片的漆黑。

 无力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他抱头苦思。

 她跑到哪儿去了?她又能到哪儿去呢?

 她无家可回,没有亲友可投靠,却在突然间失踪了,连她所有的用品都搬得彻彻底底。

 他本以为这样大动作的搬移,必定会遗下些线索,可没有,他连目击者都找不到,大厦上下十余台监视器莫名其妙的都坏了,真不知道每个月花大笔钞票请来的管理员是⼲什么吃的!

 一⼲二净,来去不留痕迹,就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一切只是梦境,醒来便凭空消失,什么也抓不着。

 若真是场梦倒也罢了,但他很清楚知道不是,她真真确确与他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长达一年。

 一年耶!她怎么能就这样不见了?

 难道过去的一年对她而言不带有任何的意义吗?

 他出神地想着,没发现太已西斜,没发现月亮已⾼⾼挂…

 “回、魂、啦…”

 蓦地,在他耳边爆出石破天惊的大吼,除非是听力有障碍,否则,任谁都会吓得跳起来。

 但欧祈仅仅是用着眼角余光瞥了对方一眼,一见不是他要找的人,又自动回复成神游状态,双眼无焦点的落向前方。

 这可把采颜给吓坏了,她手头上有一大堆公司分红配股,若是欧祈真傻了,那些股票岂不是全成了壁纸?

 不不不!这太可怕了!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乐队也请好了,玫瑰花现在就在外头,可是就是联络不到你…”采颜抓着他的肩膀摇晃,动不已的连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呀!到底怎么了?”

 欧祈不若平时那样意气风发,整个人软绵绵地,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嘉…嘉嘉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不见了,我整楝屋子都找过了…”

 “你是说…”采颜的脑袋转了几圈,不解的问:“她突然不见了,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很不想承认这是个事实,但欧祈还是重重的点了头,把刚刚他发现的情况都告诉采颜。

 听完他的叙述,她侧着头想了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瞪了她一眼,他当然觉得奇怪,可现在的重点是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欧老大不是一向都有派人保护你,就连你家门口也随时有人站卫兵,为什么这么刚好卫兵不在、管理员正在巡逻、监视器坏了、附近邻居全在午睡,而你老婆也不见了?

 这么多件事同时发生的可能不是没有,只是机率微乎其微。”采颜顿了顿,边挂上了笑“你说,会不会是欧老大…”

 她的话还没说完,欧祈倏地抬起头来,行动力十⾜的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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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时速超过一百二十的速度一路狂飙,边开边咒骂着自己。

 敝不得他刚回到家就觉得怪,原来是卫兵都撤了;怪不得监视器同时故障,原来是有人搞鬼;怪不得她的⾐物都不见了,原来是被自己的⽗亲绑走了…

 他愈想愈气,气自己也气⽗亲,哪有人抢帮主抢到别人家里的,害他担心了那么久,她都已经答应要接位,⽗亲居然还要这种绑架的手段,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亲的份上,肯定要告他妨害自由。

 车子飞快地滑过一个个弯道,最后在一阵尖锐的煞车声中,停在武威帮总部前的广场上。

 他跳下车子,毫不理会一路上向他问好的众人,直朝着屋內大厅而去。

 大厅外门紧闭着,门外还站着四个人,一看到他満脸杀气的大踏步而来,忙往前栏阻。

 “大哥,里头正在开会,你不能进去。”一个和他比较的帮众对他说。

 但他哪管这么多,两手推开四个,再一脚踢开大门,直冲了进去。

 一开门,眼前的一切让他傻了。

 品嘉穿着一⾝⽩婚纱,手里握着捧花,笑昑昑地站在大厅正中,四周围着武威帮里的许多重要⼲部。

 而欧武则是坐在前方的大位上,脸上堆満了笑容。

 欧祈搞不清楚状况,愣愣地站在原地。

 “祈,你过来。”品嘉对他招招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傻傻地走到她⾝旁,茫然地看着周遭众人。

 “好了,婚礼可以开始了。”品嘉对⾝旁的部下吩咐着,然后又转⾝对欧祈说:“你准备的那颗大钻戒呢?怎么不拿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

 “我派了间谍在你⾝边卧底,当然知道罗!”

 是采颜?真是可恶,她跟了他那么久了,居然还出卖他。

 他皱着眉头,想发火却又不知该对谁发。

 “好了,新郞倌应该要开开心心的才对呀!”品嘉勾着他的手“‮考我‬验了你三个月了,想知道你是不是会因为我接任武威帮帮主而远离我,可是你没有,反而更疼惜我,所以,我就决定要嫁给你啦!”

 好啊!这下子他完全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好的圈套,什么态度冷漠、什么浪漫气氛、什么突然失踪,原来就是要引他上当。

 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被人戏耍了三个月,换来的是娶到他最爱的人,仔细一想,这样的易也划算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他还是有点埋怨。

 “让你知道哪叫考验呢?”品嘉爱怜地抚着他的脸颊“再说,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武威帮帮主,即使结婚也该由我来主导,爸,您说对不对?”最后一句,她问着坐在大位上的欧武。

 “那当然,武威帮帮主,只有娶人,不能嫁人。”欧武难得的笑容全开“傅帮主,你愿意『娶』我的儿子欧祈吗?”

 “我愿意。”

 欧武将目光转向儿子“那么,欧祈,你愿意『嫁』给本帮帮主傅品嘉吗?”

 “呃…”欧祈咽了口口⽔“我…”

 “迟疑不答,视同不愿意,”欧武骤然板起脸孔。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事到如今,欧祈认栽了,一个是自己⽗亲,一个是最爱的人,两个人联手欺负他,他还能说什么?

 “现在,换戒指。”

 他掏出怀里的钻戒,套在品嘉手指上,品嘉两手一拍,旁人立即送上一个珠宝盒,打开后,里头是一颗比他所买的那颗更大的钻戒。

 欧祈用肚脐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老爸帮她准备的,为了哄她当帮主,他老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仪式完成,送⼊洞房。”欧武⾼声喊道,他等不及要抱孙子了。

 “等一下!”品嘉突然大声反对。

 “怎么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能进洞房。”

 欧祈疑惑“为什么?”

 品嘉的表情忽然又变得十分女人,‮涩羞‬中带着喜“因为我…我已经‮孕怀‬三个月了…”

 【全书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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