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晴空朗朗,和风徐徐,安家的老园丁正拿著铁铲挖土,准备栽植新品种玫瑰,突地,一声爆吼从安家饭厅传出,吓得他手里的铁铲都掉了。
拍抚著
口,老园丁抬起头来,视线刚巧可以从窗户往屋里瞧…
发出惊人吼声的是一名身材高瘦、面容斯文的男子,那是安家的户长安俊骐,大学毕业那年因双亲车祸骤逝,他以青年之姿继承父亲遗留下的保险公司,一肩挑起照顾小妹的责任,如今几年过去,公司经营得有声有
,并在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准,海儿,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去!”安俊骐板著脸斥道,只差没有拍桌警告。
“哥,人家钱付了,护照签证都弄好了,
期也定了,不要这样嘛!”安海儿可没有被他吓到,张著一双无辜大眼撒娇。
“我们不缺这点钱,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去那种鬼地方!”安俊骐语带强硬。
这丫头真大胆!要出国居然先斩后奏,而且,什么地方不好选,竟选一个
不拉屎、鸟不生蛋外加政局不稳的中东国家!?
“哥,阿拉伯不是什么鬼地方,干嘛这么说啊!?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而已,是跟团耶!包何况,还有晓筠在啊!”苏晓筠是她的大学死
。
“不行。”安俊骐一口回绝。
苞团又如何?两个年轻貌美的女生去那地方,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有多危险。
“哥…”她娇嚷。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安俊骐仍旧坚持。
“不管,我计画好久了,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她嘟著嘴从餐桌旁起身,准备闪人。
开什么玩笑!去阿拉伯可是她好久以来的心愿,那片黄澄澄的沙漠、那些中东人的穿著,几年前在旅游频道看过介绍之后,她就向往不已,甚至在考上大学时选择主修阿拉伯语、副修英文,就是为了这一次旅行啊!
“海儿!”安俊骐在她经过身边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
“哥,我都大学毕业了,去玩回来我就要步入社会了,你就让我完成心愿嘛!”她使劲地撒娇,声音甜得几乎要滴出
来。
“少来,这招对我没用。”话是这么说,安俊骐的语气却软了几分。
“哥,不要这样啦!让人家去啦!”听出哥哥的软化,她继续“鲁”
“海儿,那里实在太危险,你一个女孩儿家,我真的不放心。爸妈已经不在了,若是你再发生什么事,叫我怎么跟他们
代?”安俊骐叹口气道。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年他得知双亲意外死亡时,心里有多痛。
“不会啦!扮,我保证我跟晓筠会跟导游跟得紧紧的,绝对不会
队,不会有危险的。”她比起童子军的手势发誓。
“你就真这么想去?”他实在万分不愿,但她哀求的眼神让他的意念松动。
“嗯。”她用力点点头。
“哥,你又不是没进过人家房间,看到书柜上那堆有关阿拉伯的旅游书,你还不能了解吗?”她再三强调。
“唉…你的行程表在哪儿?住的旅馆是哪几间?旅行社的电话几号?全部都印一份来给我吧!”拗不过妹妹的要求,安俊骐只能妥协。
“你等等,我马上去拿。”安海儿立刻展
满满的笑颜,窈窕的身形蹦蹦跳跳地往楼梯跑。
YA!她终于说服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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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尼夫沙漠
烈
高照,将一片无际沙漠照耀得如黄金般闪耀,一名身著镶金边白袍的男子骑在骆驼上,用鹰隼般的银眸凝视著远方。
他的身形颀长
拔,器宇轩昂,有卓然的王者之势。双眉如墨、鼻
薄,一双银厉眼瞳像寒冰般没有任何温度。
他是沙漠雄狮,蒙族的领袖…阿契.苏威。他接下领袖之位不久,即将他的势力拓展至中东各地,而在他将所领导的威契集团带进全球前百大企业后,他的影响力更是遍及全世界。
听闻他的称号,没人敢不卖他面子,不但西方国家要畏惧他,连中东各国的领导者也要听令于他。他堪称是中东世界的地下君王,位高权重、富可敌国,但他非常神秘,据说他的藏匿地点不下三十几处,所以没人清楚他的行踪。
他的财富来自经商贸易、期货股票,但更多的是军火买卖,而他的情报网遍及全球,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黄沙滚滚,一名骑著骆驼的男子,由另一个方向奔驰而来。
“族长。”阿鲁跃下骆驼,恭敬的招呼。“嗯。”苏威应了声。
“族长,沙国国王希望能和您约个时间见面。”阿鲁简单明了地报告,消息来源是沙国国王透过他们在利雅德的据点,传到他这里。
“嗯。”了解主子心中自有盘算,阿鲁没有追问,只等他决定。
哼!就知道那老头子沉不住气,不过是几颗核弹而已,就急著派人四处找他。苏威半垂眼睫,没有任何表情,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
“阿鲁,跟那老头说,三天之后到威契大楼来。”
“是。”阿鲁得令,立刻跃上骆驼离开,留给主子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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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机场
“海儿,记得…”
“哥,我知道,我会每天打电话跟你报平安的。”安海儿用力握住安俊骐的手,第N次强调。从踏出家门到机场,他不知道
代几遍,听到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不是每天,是每天早晚一次。”安俊骐仍是不厌其烦地
代。
“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向你晨昏问安的。”她再三强调。
“晓筠,海儿就交给你了,你们两个要互相照应对方,知道吗?”安俊骐转向一旁的短发女孩。
苏晓筠与海儿年纪相当,却是不同的典型,她留著一头俏丽短发,一张娃娃脸像个未满十八的女生;海儿则将一头长发绑成马尾,眼眸闪著光采,显得青春洋溢、娇俏可人。
“我会的。”她笑嘻嘻的点头,可以明白他的担忧,毕竟是海儿是他唯一的亲人。
“好啦!扮,导游要我们集合了,掰啦!”即将圆梦的安海儿一颗心全飞到阿拉伯了,根本不想再跟他哈啦,拖著晓筠就走掉。
“海儿…”安俊骐只能无奈地朝她们挥手。
希望海儿可以平安归来才好,但为何他的心头难掩沉重,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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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雅德威契商业大楼
穿著白袍、体格庞大的男人在顶楼办公室来回踱步,表情十分焦躁,仿佛天快塌下来似的。
“国王阁下,请您稍安勿躁。”阿鲁语调平平地开口,相对于那男人的急切,他没有任何表情。
“阿契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法德抬头问道,语气完全没有阿拉伯国王该有的威仪。
“主子既然说要与您会面,就不会失约,这点请您放心。”
“好吧。”法德只得捺著
子继续等。
又过了半小时,房门终于打开来,苏威走了进来。
“阿契先生,您来啦!”法德含笑相
,等待时的躁怒顿时消散。
“嗯。”他急著巴结逢
的态度,让苏威颇不耐烦,一
股就坐到专用椅上,不给他好脸色。
“阿契先生,关于那批核弹,什么时候可以
货呢?”法德虽然感到气愤,仍不敢造次,毕竟有求于人。
“急什么?”他挑眉道,当然知道法德在想什么,但,说他气势凌人也好,说他傲慢也罢,他就是这种人,不
可以不要来找他。
“欸,最近局势不太稳定,你也知道我们国家需要更强大的武力才行。”法德说得冠冕堂皇。
“哼,这么急著嫁祸海珊,会不会有失公道了点?”苏威冷哼道。
他要信他的话,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何况,他早先就收到情报,说法德打算将这批核弹交给美军,当作是海珊所藏的核武,以便讨好美方,顺便让海珊人头落地。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法德心下一惊,额角冷汗直冒。他怎么会知道?这事明明很隐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行,那批核弹十天后就会送到你面前,钱你自己看着办。”懒得管这些狗
倒灶之事,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桌面。
“是,我知道,我会在三天之内汇钱进您的帐户的。”他没有再紧咬这事,让法德暗暗松口气。
“你可以走了。”他下起逐客令。
“呃,不晓得阿契先生,您要在利雅德待多久?”法德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事?”
“不是的,我想,既然您都来这里了,不妨拨空到洛莉亚那儿去一趟,我有特别
代要她好好招呼您,让您放松一下。”法德意有所指。
“我知道了。”他挥手要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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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
头炎炎,
近四十度的高温,热得人快抓狂。
呼…好热!安海儿不停地拿手当扇子扇著自己,却于事无补,热
还是让她汗
浃背。
“怪了,你不会热吗?”安海儿瞅著死
的娃娃脸,真的是一点汗渍都没有。
“心静自然凉啊!你这样一直扇,只会越来越热吧!”苏晓筠笑道,她天生就是这种体质,就算再热,也不会流汗。
“我才觉得你没神经呢!”真受不了,安海儿用手指“凸凸”她的额角。
“是啊!我是没神经,我们快跟上队伍吧!”苏晓筠拉著她的手腕,加入旅行团的队伍,今天导游安排逛市集,也就是俗称的血拚时间,她们就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
“嘿,等等,晓筠,你看。”安海儿眼尖地发现一旁摊位,摆著精致的皮饰、木雕。
“好漂亮!”苏晓筠拿起一条细致的皮雕项炼。
“我想买这个。”安海儿拿的是一只雄狮木雕,那张牙舞爪的模样雕得栩栩如生,很得她的缘。
“木雕很重哦!你要买吗?”苏晓筠提醒她。
“反正行李箱很大,没差这尊木雕吧!”她耸耸肩。
“那就买吧!”
“请问这个多少钱?”安海儿抬起头来对摊贩说话,拜兴趣所致,她的阿拉伯语十分流利。
满脸胡子的摊贩看看她们的穿著,然后开价。
“一百美金。”
“你抢人啊!不过是雕刻品,你竟然开高价!?”安海儿闻言蹙眉。
当她们观光客是凯子他娘吗?一百美金!?亏他说得出口。
“不买滚开。”摊贩用非常鄙视的眼神与口气赶人。
两个女人没男人陪在身边,还敢出来大街晃,这里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欸?安海儿眉心皱得更紧。她知道中东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但她不知道情况严重到连买个东西,都会让人如此对待。
“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摊贩沉著脸,挥手要她们离开。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安海儿火了起来,用力放下木雕,语气跟著凶悍。
“不买东西就快滚,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摊贩可没有被她吓到,比她更凶恶。
“海儿,别惹事。”苏晓筠见状,连忙拉开她,在异地总不好太嚣张。
“我不管,好歹我是个观光客,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凶呢?”她觉得有必要讨回公道。
“海儿,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生地不
的,怎么可能争得过他呢?”苏晓筠硬拉著她走。
“晓筠…”她虽然很不想走,还是被拖离摊位一段距离。
“大小姐,我们出来玩要开心点,不要为了这点事跟人家过不去。”苏晓筠比她更坚持。
“好嘛!”拗不过去,安海儿只得
下脾气。
“我们再去逛别的摊子吧!”苏晓筠暗自吁了一口气,总算说服她了。
虽说不计较,摊贩的态度还是让安海儿记在心上,也没那心情再逛市集,倒是苏晓筠逛得很高兴,还不忘拿著相机到处拍照。
人
很多,不知不觉两人分散开来,等苏晓筠注意到时,安海儿早已不见踪影。
“咦?人呢?”怎么才一会儿工夫而已,人就不见踪影?苏晓筠心下重重一沉,焦急地四处张望。
“海儿?海儿?你在哪里?”她推开人群,扬声寻人,越找脸色越苍白。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说不定她跑去找导游了。”她告诉自己,连忙回头往集合地点跑。
“阿慕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海儿?”苏晓筠急急忙忙地跑到导游面前。
“苏小姐,你是说安小姐吗?没有啊!我没有看到她,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跟海儿分散了!”
“什么!?没关系,苏小姐,你不要紧张,先跟团员留在这里,我马上去请人帮忙找。”阿慕先安抚她的情绪,心里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这市集里龙蛇杂混,若是有个万一,安小姐被卖到黑市,就再也回不来了。
苏晓筠可没法因几句安慰的话放心,她心头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
完了!海儿不见了,她怎么向安大哥
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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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找人找得急,这边安海儿也是找人找得慌乱不已。
“晓筠、晓筠,你在哪里?”
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
找到处喊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远离市集,身处在僻静的小巷里。
“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她愣愣地看着陌生的四周。
“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晓筠已经在导游那边等我了。”她喃喃自语著,脚步也不敢停,试著往回走。
“应该是这里吧!不,会不会是往那条路呢?奇怪,怎么每条巷子都长得一样?”她越走心越慌,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
“怎么办?”她杵在原地,想到自己的处境不
感到头皮发麻。
“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
一道不甚流利的英文,在安海儿的身后响起,吓得她赶紧回身,原来是一名以黑纱蒙面的女人。
“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早已注意到她的洛莉亚笑咪咪地又问了一次。
“是的,可以麻烦你带我回市集吗?”有如看到救星,安海儿满脸感激地承认,顺便提出要求。
方才巷子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会儿总算出现个人,真是上天保佑!
“这个嘛…”她半垂眼睫,掩去心中的盘算。
“这样好了,我给你十块美金,麻烦你带我去找我朋友可以吗?”安海儿以为她想要报酬,赶紧掏钱递过去。
“不、不是这样的,我一个女人家是不可以单独到市集的,不如,你跟我回家,我请我哥哥送你回去,如何?”她挥手推拒。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安海儿尴尬地收起纸钞,暗骂自己没搞清楚,就把好心人当成贪财之人看待。
“我家就在另一头的巷子里,请你跟我来。”洛莉亚走在最前头,深邃的黑瞳在闪烁。
区区十块美金就想打发她吗?真是太天真了。
一心只想与晓筠会合的安海儿,就跟著陌生女子,一步步掉入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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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另一头的巷子,安海儿还是跟著洛莉亚在巷子里走来绕去,正当她有所疑问想开口时,洛莉亚突然在一扇褪
的红门前停下来,在门上敲了敲。
没多久就有人来应门,开门的是一个壮汉,留著一把落腮胡。
“老…”
“大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洛莉亚先一步抬头向他使眼色。
“嗯咳!小妹先进来吧!”接到讯息,男仆很快反应过来,将大门拉开。
“小姐,你先进来等一下好吗?”洛莉亚回头对安海儿说道。
“哦!”安海儿不疑有他,乖乖地踏进屋里,一股浓厚的檀香味混著壮汉身上传来的体味,让她微微蹙眉,又赶紧舒展眉心。
在人家的家里,这样不太礼貌。她暗暗告诉自己。
“小姐,我想你一定口渴了,这给你喝,我跟大哥说一下,等会儿就带你出去。”洛莉亚走到桌边,随手拿著水壶倒了杯饮料给她,然后与壮汉消失在酒红色的帘幕后。
她不提还好,一提安海儿还真觉得有点渴,以口就杯喝了起来。
是葡萄汁,嗯,味道
好的,她又多喝了几口。
双眼张望着四周,她觉得屋子的陈设十分老旧,褪
的红色地毯、坐下去就好像会四分五裂的长木椅,看样子,这家人的生活似乎不太好。
就在她如此想时,帘幕被掀开,这会儿却不见洛莉亚,而只有壮汉大跨步走出来。
“呃,我们可以离开了吗?”他的身形还有气味,实在让安海儿倍感威胁,但她试著不让自己的脸上表
太多情绪。
“跟我来。”男仆
声
气地开口。
安海儿赶紧跟上去。
跨过帘幕,她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根本是错的。
头顶上灰不拉叽的天花板变成米白色,地板也铺著酒红色锦织地毯,走道两旁还挂著几幅男女
的
宫画,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的肌肤泛起一阵疙瘩。
寻常人家会挂这种画吗?某种异常的直觉涌上她的心头。
这…这里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越走越心疑,空气中散发的薰香,还有不知名的奇怪气味,更让她心惊不已。
她不得不去想,她是不是被拐到不该来的地方吧?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才想往回走,但壮汉却眼尖地发现她的逃脱之意,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安海儿低声吼道,但他却像在抓小
似的,硬是拖著她穿越长廊,推开精致红漆木雕门,
鲁地将她扔到地毯上。
“哦!”手臂直接接触地面让她痛得迸出眼泪。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偌大的华丽房间,正中央就放著一张大
,上头挂著白纱帐幕,墙上则是红色的帷幔,随著空气的
动还会泛起波
,感觉华丽而俗气。
而带她进门的蒙面女子,这时已经卸下面纱,
出一张美
脸孔,但仔细看,眼角、
边的细纹,都是
她年华逐渐逝去的证据。
“你、你不是要带我回市集吗?”安海儿
口道,但话一出口,她马上觉得自己问得很白痴。
现下这种情况,还需要问吗?她摆明就是羊入虎口了。
“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吗?”洛莉亚的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冷笑。
“你到底是谁?”安海儿眯眼瞪著她。
“我?我是这里的老板,男人总爱来我这里花钱享乐,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骨悚然,安海儿按著撞伤的手臂,从地毯上爬起,转身想走,却被男仆挡住去路。
“让我走,这是绑架!”她伸手去推他,他却文风不动地杵在原地。
她额角冒汗,第一次了解到小虾米对抗大鲸鱼是什么感觉。
“这不是绑架,是你自愿跟我走的。”洛莉亚纠正她的说法。
“是你说要带我回市集,我才跟你走的,这算
拐。”她回身指著她的鼻子吼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踏进这里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
“那要多少钱,你才肯放人?”安海儿干脆开价,以求自保。
洛莉亚也很爽快地说了个价码,但却是天价。
“你…”她根本是坑死人不偿命!安海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罢好今晚有个重量级的客人会来,要是你幸运被看上的话,说不定以后你还会感激我呢!”
原本还在烦恼要叫谁来伺候贵客,就这么刚巧瞧见她一个人落单,再见她俏丽的秀颜时,洛莉亚就打定主意要拿她来备用。
虽然她已经挑选好一些货
,但多些准备总是万无一失,毕竟她也算这行的佼佼者,到手的财富怎可吐出去?
“感激你个头!放我出去!”即将面临的危机感让安海儿
口
话,一脚踹向男仆的胫骨,但他连喊痛都没有。
这人是铜墙铁壁吗?
“放我出去!”这一次她手脚并用,又踹又捶的,仍旧没用,倒是她自己打得头昏眼花。
没错,真的头好昏,这个认知才在脑中浮现,跟著眼前一片漆黑,她,失去了意识。
在倒地之前,男仆接住她。
“啧,这
葯的效力真差,等会儿再跟嬷嬷要更强效的
葯来。”洛莉亚向手下示意,要他将人放倒在
上。
“是。”
“记得找几个人帮她净身,顺便检查她的身子,我可不想得罪贵客。”
“是。”他立刻领命去办事。
“不要怪我啊!谁教你要落单,让我有机会接近你。”洛莉亚涂著蔻丹的指尖划过她细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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