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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雄情妙心
 独孤雪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到得大地盟,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希平,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管她爱不爱希平,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希平。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有着许多子,她数也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情了。

 情是**燃烧的象征。

 没有,爱是一种空想。

 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

 但希平,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情,这种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

 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风曾经在王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独孤雪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烦恼。

 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独孤雪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

 独孤雪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独孤雪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大地神坛。

 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独孤雪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梦情,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这是梦情的感叹。

 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

 梦情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

 “不,你有情,却不是对我,是对另一个男人。”

 梦情紧张地道“你在说谁?”

 洛雄道“你和幽儿以及阿依都有着同一个情人──”

 园子里一片静默。

 独孤雪猜想梦情是无言以对,也就证明了洛雄说的是真的,难道明月峰的梦情和阿依的情人都是同一个人?阿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啸天,梦情难道也爱上他了?但是,幽儿是谁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梦情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该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啸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杀时,他逃亡到了西域,寄养在太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独上明月峰挑战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价就是你作她的子,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啸天的魔不除,他在半年后离开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却被武林四大家以惊人的代价击退了他,几乎让他性命不保,哪知还是被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梦情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这么一点,而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为何是林啸天,而不是我洛雄?”

 梦情道“我对他也没有情,只是为了武林,才这么做的。”

 洛雄道“但愿如此。”

 梦情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洛雄道“难道还不够吗?”

 梦情道“如果没有其他话可说,梦情想告退了。”

 洛雄叹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因为林啸天,我不但得不到你,还失去了抚心,连我从小一手抚养成人的幽儿也不肯再理我了。”

 梦情道“他本来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愿太教攻到大地盟之时,你能给她们一条后路。”

 洛雄道“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许会很残忍。”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血魔。”梦情说罢,转身准备走。

 独孤雪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顺着来路边走边沉思,忽地听到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希平!

 独孤雪惊喜万分,投入他的怀里,道“你是来找我的?”

 希平猛的道“喂,光头,有人会看见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这么,想吓死老子吗?”

 独孤雪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说什么?”

 希平气道“没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总是每次见面都这么火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我的?”独孤雪细声了许多,火气却依旧很大──也许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希平道“你们女人总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难!”

 独孤雪道“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你跟我到房里来。”她拉着希平就走,生怕被梦情碰到似的。

 希平道“你这光头也未免太急了。”

 他任由独孤雪带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风榭。

 独孤雪看看四周无人,却惊异地看见自己房里有灯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门,里面传来妙缘的声音是师姐吗?

 “惨!”独孤雪暗叫。

 妙缘已经打开门,看见独孤雪旁边的希平,眼睛睁大,就要张口说话,希平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把她回了房里,独孤雪跟着进来,把门锁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独孤雪问道。

 妙缘两手拉扯着希平的手,支吾着说不出话。

 独孤雪道“混蛋,还不放开师妹?”

 希平道“她会叫的。”

 独孤雪怒道“我让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师妹吗?”

 希平只好把手从妙缘的嘴上撤下来,妙缘只顾气,一时忘了惊呼。“还有一只手。”独孤雪盯着希平那搂在妙缘纤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希平哀求道“不放这只好不好?”

 独孤雪怒瞪了希平一眼,看见妙缘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希平搂着妙缘坐到上,道“小光头,你师姐说今晚要和我在这里睡觉,你不反对吧?”

 独孤雪气愤愤地坐到希平的另一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觉了?”

 妙缘用双手去扳希平的左手,怎料却扳不动,道“你放开手,我去跟师傅睡。”

 “嘘!”希平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独孤雪也和他一样的神情──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独孤雪知道这是梦情回来了。

 等得梦情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希平道“谁这么晚了还到处跑?”

 独孤雪道“是明月峰的梦情。”

 “呀?”希平惊叫。

 这次却是妙缘掩住了他的嘴,听得她道“别吵,让人知道有男人在我们房里不好。”

 希平把她的手扯下来,着声音道“小光头,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现在连尼姑也敢来剥夺我的说话权了。”

 “那你放开我。”小尼姑有些生气了。

 希平干脆了鞋,正坐到上,把她抱坐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腹,控制了她的挣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光了才肯安静?”

 妙缘不敢挣扎了,却在希平怀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经。

 希平对独孤雪道“你怎么知道是梦情?”

 独孤雪把在花园里偷听的事说了。

 希平道“这洛家两父子也够强的,老子泡师傅,儿子泡徒弟,梦香那臭也走去盟约院与洛天幽会,真是气死老子了!”

 妙缘停下唸经,不满地道“人家约会,什么事?”

 希平轻敲了她的光头,道“多事,念你的经!”

 妙缘回首恼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经了。

 独孤雪道“梦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希平道“她和你一样,都想阉了我,你说她与我是什么关系?”

 独孤雪摇摇头。

 希平白眼一翻,解释道“哪个女人敢来阉我,我就要阉回她,懂了吧?”

 独孤雪点点头,妙缘竟也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情景。

 希平忽然在妙缘耳边轻声道“小光头,你是否也要阉我?”

 独孤雪在希平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缘装作全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密密地念着佛经。

 希平不敢叫痛,一边扯开独孤雪的手,一边对妙缘道“喂,你别只顾着唸经,到底回答我一声。”

 “是你让我唸经的。”妙缘睁眼一说,闭眼就又是经言满口。

 希平烦了,一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吻上她的“经嘴”直吻得她满脸通红,才放过她,看着灯光中红滴的香,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经书里有教你怎样接吻的吗?”

 独孤雪骂道“你这小坏蛋,经书里当然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希平怀疑了,道“可是这小光头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独孤雪刚想说话,妙缘已经恼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这混蛋!”

 咦,小尼姑骂人耶!

 希平小声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我的问题就是,你要不要阉我?”

 妙缘不上他的当,一声“不阉”让他失望而归。

 希平可惜地道“阉我多好,我可以阉回你。”

 妙缘道“你别骗我,师姐阉你时你却没事,你阉了师姐之后,她就得还俗,我不想还俗的。”

 希平道“还俗不好吗?在你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长发,你说有多好看?”

 妙缘辩道“可是菩萨不喜爱头发,那叫六未净。”

 希平睁大双眼,道“有这种说法?”

 妙缘有些得意地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希平叹道“虽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说的,我可以断定,你这小光头与佛无缘,佛在你的言语面前都要感到脸红,逢人就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笨哪!”

 妙缘转过身来,依旧坐在希平怀里,嘴对嘴地冲着他道“我怎么笨了?师傅说我最聪明了。”

 希平的手从她的上滑落她的妙,笑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你最可爱?”

 “说了。”妙缘并不在意希平放在她部的魔爪,只顾专心回答。

 独孤雪从旁敬告道“黄希平,得了,你别惑我师妹。”

 “有吗?我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之事?惑小光头?,真缺德!”希平把妙缘抱往一旁,边穿鞋边道“有五六个很高的女人,她们住在哪个院落?”

 独孤雪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侧的西凌院,你和她们认识吗?”

 希平笑道“那个叫原真公主的,她曾经强烈要求我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忽地转身捧着妙缘的小脸亲了一下,放开她之后又吻了独孤雪,才大踏步走出门去了。

 独孤雪看着脸红未褪的妙缘,道“师妹,你刚才真的在唸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念这样的经?”

 妙缘垂脸下去,道“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动,人家心儿的,嘴里就七八糟地呢喃着。”

 独孤雪轻轻一笑,道“以后有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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